那孩子身上,像是被猫撕咬过的老鼠,身上血肉淋漓。我心底涌起一种强烈的冲动。我不顾手腕上的伤,没头没脑地扑向那个孩子。我出手的速度,比平常迅猛了不少。
可是我明明打到那孩子身上的拳头,像是落空了。那孩子朝我招呼过来的爪子,回回抓实。我手上身上,都被它抓破了不少地方。胸上背上,到处火辣辣地痛。
我几乎要发狂了。为什么我打那孩子,就是打到空气,那孩子打我,每一下都是实的。难道这就是半灵体的不寻常之处?
老烟鬼和音音,和另外两个孩子的打斗,都是实对实。看来我和他们两人,差距不是一点点。
我忽然感到,身边压力没了。两个影子,确切地说,是许家那两姐妹和我对面的小孩子,干起来了。我退到一边,发现了一件怪事儿,这许家两姐妹,和这小孩子,也是实对实。
这两个影子的威力,不容小视。很快将这孩子逼得没有反手之力。其中一个影子,因为离音音近,还能时不时帮一下落了下风的音音。老烟鬼那边,也占了上风。
我以为很快就能将这三个孩子抓到。没想到三个孩子,在处于绝对劣势的时候。忽然就不见了。老烟鬼和音音,以及许家两姐妹,都吃了一惊。
老烟鬼叫喃喃道:“地遁,这三个小王八蛋,竟然会地遁。”
音音附和道:“看来这三个小孩子,有些年头了。”
音音话音落下,周围的昏暗,随着三个孩子的消失,一忽而就亮堂起来了。太阳光,仍很强烈。那三个孩子地遁之后,一切都恢复原样。露出本来的面目。音音和许家两姐妹,连忙转身上车。
我问老烟鬼,什么叫地遁。
老烟鬼说这三个孩子,肯定是三个冤魂。死的绝对不甘心。而且他们死后,呆在这个地方,有相当长的时间了,吸收这儿的灵气,在这儿祸害别的路人。致死这地方特别紧张,有一种让普通人感到恐惧的气场在。这三个孩子,也因为日久天长,有了凝聚成实体,不怕强光的能力。它们能够用自身强大的冤念,制造出一种昏暗,使得进入这昏暗的人,惊慌失措,只有任它们宰割的份儿。这三个孩子,在必要的时候,也能把半实体的身子,隐藏在这周围的气场中,使即便有有些道行的人,也无法找到它们的具体所在。
老烟鬼说的复杂,我明白了一点就是,这三个孩子就藏在这一带地方,老烟鬼这样的高人也无法找到它们。
我还有个问题,问老烟鬼,为什么他,音音,和许家姐妹占据的影子,都能和那三个小孩子实对实。只有我,打出去是虚,被打却是实。
老烟鬼说这问题以前就说过,音音是吸血鬼家族,属阴,影子长期生活在地下深处,也属阴,她们都怕太阳。那三个孩子,实际上也属阴。阴对阴,当然是实对实的。至于老烟鬼自己,他说不是吹牛,是道行高些。
我不服气地说,我也不是普通人啊。先前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现在怎么一点儿独到之处都没有了?
老烟鬼拍拍我肩膀说:“别丧气,比着普通人,你有些不普通。但我们遇见的事儿,比你先前遇见的诡异多了,所以你那些特长,就不明显了。你长处是有,只是没被激发出来。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看重你。”
原来是这样。老烟鬼说别想了,上车,我们继续前进。
我说这里的事儿,不管了吗?
老烟鬼说暂时管不了,连它们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管。回头再来收拾它。先去找张传龙。
上了车,我看我身上的伤口,一道一道,隐隐有血迹,但都没有流血。我曾想过,我和音音是一类人,因为音音,不止一次暗示过我,现在看来,不是。
车子在路上颠簸。这儿虽然是柏油路,但质量不怎么样,也有几年了。这里一个坑,那里一个坑,石子都露了出来。不太深的坑,已经露出泥土了。修这路时,肯定偷工减料了。
我心中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方案,问老烟鬼:“我说,严专家,你是不是没有对付那三个小王八蛋的法子?”
老烟鬼这人不玩虚的,也不故作高深。他点头说:“没好法子,若有,就趁机先把这三个小王八蛋收拾了,省得它们,在这儿祸害别人。”
我们走的这条路,虽然质量不怎么样,却是通往山里的一条主要道路。这条路上,平时不少过人。就因为正午不过岗,没有要死人的事儿发生,谁也不会在正午过岗。所以也给这儿人的出行,带来特别大的不便。
我说我有法子。
老烟鬼不以为然地笑笑,没有问。脚下一踩油门,发动机轰一下,车子颠的更厉害了。往前开出三里路,老烟鬼才问我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我说我以为你不感兴趣儿。
老烟鬼把车速减下来,摸出一支烟点了,说道:“刚才不方便听你说。我担心你说了,会被那三个小王八蛋听到,你的法子,可能就失灵了。”
我不得不佩服,像老烟鬼这么不拘一格的人,还会这么细心。对老烟鬼说道:“你想的真周到。”
老烟鬼说,我们出的任务,都是危险怪异之极,哪点想像不到,都可能要了小命。
我对老烟鬼说:“我说的法子,不一定成熟,你看看能不能行的通。我的意思是,这三个小王八蛋,不是会地遁吗?我们得想办法,让它们无处可遁。怎么才能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