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任大奶奶一直哭,会里也没个准信来,早早叫人去歇马街上问传志妈,到现在也没有个回信,大爷坐不住了,他要自己去南山,大不了拚了这把老命。
大奶奶没说让去也没说不让去,任大爷就拎了堂屋墙上挂的弯刀,说去后山砍几捆柴。
半晌功夫上到香炉山,山上积雪仍在,少有人迹,任大爷东张西望一会儿,就顺着小路向西了。
冯德保回到观里的时候,胡老三正说要带着娃子走,谢福又不让带,见到冯队长回来,两个才停。
冯队长说,自己人之间还争个脸红脖子粗,有个球意思。
得亏队长回来了,姓谢的还说要嘣了我呢,妈的,吃老子卤鸡子的时候咋不说嘣了我?胡老三恨道。
好了好了,来说正事,你们出去两个警戒,谢福过来,我们听听老.胡的情报。
“啥好听的,不就是共.匪要过歇马,球大点事。”谢福笑道。
这个情况我在阳日也听说了,还有别的么?冯队长说。
你让谢福出去,我再给你说。胡老三倔着脖子。
冯队长挥了下手,谢福骂骂叽叽地出去了。
胡老三就说这娃子是大户人家,也是大刀会的人,绑了他能搞好多大洋,自己一人搞不过脚,也怕得罪大刀会,难以立足。
你不会一刀砍了他,钱拿到手再说是我们崔司令的人搞的么?冯德保不会信他鬼话。
钱只是其一,最根本的是这小子是任刚的儿子,任刚是大刀会的传法师,也是神兵队长,当年我们可是吃了他大亏。
那又怎样,还不是死球了,你不会拿他儿子来报仇吧!冯德保说。
非也,要知道任刚是咋死的,你就不会这样说了。胡老三神秘兮兮地说。“任刚也是李子扬的亲兵队长,据说大刀会全部的财宝都由任刚带人把管,上次我们联合红枪会收拾他们的时候,就是任刚转移财宝的路上,被红枪会的人搞死的。但那几箱子财宝却不见了,红枪会也死了不少人。”
大刀会不是查了好久么,他们自己都没查出个名堂,难道你胡老三晓得,冯德保满脸兴奋。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街上的林老板典当过珠宝,胡老三说。
你可真扯蛋,生意人当珠宝,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个林老板我知道,抢过他好几回了,冯德保说。
林老板的老婆就是任刚的老婆,任刚死后改嫁的,现在你明白了吧,胡老三眯着眼睛。“十有八九,那几箱子财宝还在姓任的手上。”
好,我叫人给任家发单子,拿钱换娃子,再安排几个弟兄晚上去街上绑了那娘们,不信她不说出来,冯德保迫不及待。
不行呵,街上人都逃到山上去了,保安大队的人都守在那儿,你们怎么抢,歇马街现在就是个空家伙,球毛都没得一根,胡老三说。
这个不用你操心了,本队长自有办法,你现在就赶紧点回去,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及时向我报告,冯队长命令道。
好吧,你让马疤眼子跟我一起回去,好有个帮手,胡三哥眼角向上弯了弯,恰被谢福看到。“ 妈的,队长又给他啥宝贝了,还偷着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