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死胖子扛在肩上,让我特别的难受,这丫的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弄得我实在是疼痛难忍,期间憋不住又吐了几口血。
这房子也是大的出奇,他扛着我在里面绕了半天,才走进一间房间,将我放了下来。
“你说你这都吐血了,还跟我嘴硬,说带你来看医生,你还不乐意!”死胖子将我放下后,一脸坏笑的对我说道。
我是被平躺着放在一个台子上的,我看着因为受潮而斑驳的天花板,虽然我无法看清整个房间,但是我这心里也清楚,这里绝不是什么医院,因为我的鼻子还是有嗅觉的,这里除了霉味,完全没有医院的味道。
药效依旧在持续的起着作用,我现在还是不能动,我试着想张嘴说话,但也还是张不开,这种四肢无力,被人任意宰割,却连属于弱者最后的一丝尊严,破口骂上两句的权利也没有,实在是让我难受的想要撞墙。
这时,稀稀落落的一阵脚步声慢慢的靠走了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头,又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随即胖子就对那人开口说道:“给看看伤的重不重,可不能让他就这么翘辫子了。”
说完,胖子就离开了,而我刚才听见的明显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也就是说,刚才一起进来的,不止眼前这中年男子一人,至少还有一个人也进了这个房间,只是我连扭头的力气都没有,无法看见它。
中年男子这时用一支手按在了我的胸口上,随即又移动到肚子上,上下其手的在我身上摸了一通,然后转头对着身后说道:“他都被你们麻了,现在也没知觉,我无法做检查。”
他说完,又将手摸回到我的胸口,接着说道:“内脏的伤情没有仪器,他又不能告诉我哪里疼,哪里不疼,我是肯定无法检查的,不过,有一点是明显的,他至少断了三根肋骨。”
这时候胖子又走了过来,坏笑着说道:“肋骨断了要什么紧,只要不伤及性命,就不用管了,断了就断了吧。”
中年男子两手一摊:“那按你说的,没我什么事儿了,他现在还好好的,内脏即使受了严重的撞击,一时三刻也不会有大碍,最起码死不了。”
我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言辞,简直要疯掉了,这压根就没拿我当人看啊,好像我的生死,在他们眼中,跟个阿狗阿猫的也没多大区别一般。
我心想落入了这帮狗娘养的手里,估计这回是在劫难逃了,就冲他们对我这态度,不整死我,估计也得被他们整残了。
自己眼下也就这样了,好在这帮人目前还没有对我下手,而我这时又担心起司喜和无名来。
司喜弱不禁风,连见了我和无名都是颤颤惊惊的,现在被那么狠的角色劫去了,这后果我真是不敢往下想了,这要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我这以后该怎么去见宝哥呢。
而无名虽然一向无往不利,但是那么久都没回来找我,想来也是一定凶多吉少,再往好处想,最起码也是遇到了令她极为棘手的对手,这点从劫持司喜那家伙的身手就不难看出来。派来对付我和司喜两个雏鸟的人都那么厉害,这引诱无名的家伙,自然是那个团伙中最厉害的了,想到这里,我真是为无名捏了一把冷汗,但愿她可以逢凶化吉吧。
我这边正想着,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女人的声音:“既然没有生命危险,就给他把麻药解了吧。”
我不由得心头一紧,这声音有点熟悉,脑子里绝对有印象,但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思维在脑子里极力的搜索,但就是捕捉不到我想要调出来的信息。
胖子的声音又想起来了:“别走啊,没听见是咋地,给他锥一针解药,把麻药给解了。”
胖子说完,那中年男子本已离开的身影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注射器,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药水,抽了药水就往我手臂上扎,连用棉签擦拭点酒精消毒的流程都没有。
过了一会,我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身体渐渐的恢复了,我这时第一个做的事就是将头扭过去,看看刚才说话的女人是谁,可是被死胖子肥大的身躯遮挡着,我还是没能看清那女人。
又过了几分钟,我感觉彻底能动了,便试着坐起来,谁知这一起身,整个上半身疼的我头皮一炸,我冒着冷汗咬着牙,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才勉勉强强的坐起来。
现在视野开阔了许多,死胖子还是挡在我和那女人中间,但是我已经可以看见那张脸了,而当我看见那张脸的时候,一阵惊悚猛然袭来,无疑都让我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
我一个趔趄就要从台子上跳下去,但是被剧痛扯着,手脚一缩,脚下落地没站稳,我竟重重的摔趴在地上。
我也顾不上疼不疼了,咬着牙抬起头,惊骇的张口就说:“二……二,二丫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胖子过来将我扶了起来,动作依然很粗暴,但我这时候真的已经没心思理会身体的疼痛了,在这里,在这种时机下,竟然可以看见二丫姐,这简直就跟见了外星人,还让我感到惊惧。
我就说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熟悉,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这再借我三个脑袋,我也想不到这女人,竟然会是二丫!
“给他一把椅子。”二丫对胖子说道,口气很冷,看着就像是一个大佬正在指挥自己麾下的小弟一样。
我看着她冷漠的眼神,不免一阵唏嘘,当年青涩无邪的农家小姑娘,现如今已经出落的成熟而又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