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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如今这个年代, 身上贴着“老chù_nǚ”的标签多多少少有点贬义的意思。但是对于林阮阮来说, 这实在是太理所应当的一件事了。
从小到大, 林阮阮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从来没有过心动的感觉,自然而然的也没有过谈恋爱。其实身边的朋友多多少少有一些人也是在互相没有什么感情的基础上, 互相撩拨走到一起的,但是对于林阮阮来说, 她宁愿把时间花在多练几首曲子上, 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毫无感情的人身上。
付出时间练琴还多少还会有些回报, 然而分分合合的感情却时常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分外伤人。林阮阮有时候也乐得独自一人。周围的同学朋友忙着恋爱,结婚,生子,唯独她,在奥地利的六年,生活里只剩下了练琴,练琴, 练琴。
她喜欢她的琴,云杉木的面板, 玫瑰木的琴弓。靠在肩膀上的时候, 可以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味, 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宁静。林阮阮甚至为它取了个名字, 叫“侬语”。握着琴弓的那一刻, 她感觉音符就是她的心声, 比任何的语言都更能传递自己的心境。
在外留学的六年,她一心求学,身边其实也有过不少追求者,却都由于她的冷淡而无疾而终。外人都说林阮阮是个练琴的琴疯子,整天把自己关在琴房里面,也不爱同人说话,性格十分清冷孤僻,不好相处。
林阮阮也不知为何自己竟然就给人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其实她不过是在生人面前不太爱讲话罢了。
不爱和生人讲话,难道就是什么罪过了吗?
到后来,甚至连她的导师也对她说:
“阮阮,多与人交流,你的技术已经接近完美,但是缺乏感情。”
缺乏感情?她不太懂。
她明明已经很认真地对待每一个音符,投入了所有的情感去演奏它。
他们怎么能仅凭对自己的表面判断,便如此抽象地认为自己的音乐里没有感情。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直到林阮阮学业修完,拿到优异的成绩回国,她的导师也依旧保持着同样的看法。
这对林阮阮来说,一直是个遗憾。
她其实想要反驳,却感觉无从开口。
后来,又觉得没有太大所谓了。
艺术上的事,就任凭他人去判断吧。争论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多练几首曲子,把自己的技术修炼得更好。
林阮阮自认并不是一个缺乏感情的人。
她看见街边流浪的小猫小狗会心生怜惜,会庇护投喂,看见贩卖小物件的街边老人也会上前光顾生意,公交车上看见老人和小孩她会主动让座。她对父母孝敬心存感恩,她的朋友虽然不多,但一个个都是真心相待。
她只不过,是对恋爱这件事,提不起太大兴趣罢了。
恋爱啊,真是一件让人费解的事。
身边的朋友们一个个如同着了魔一般,前赴后继飞蛾扑火。唯独她像个冷静的路人甲和旁观者,心静如水。
她对自己的婚姻没有太大期待,能够找一个处得来的人,相敬如宾,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好了。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不要有太多的亲密举动。她其实有点受不了和异性的太过接近,这会让她感觉有些不自在。
如果这一次不是路之铭死皮赖脸赖着她非要睡同一间房,还拿出那么些好笑的理由做要挟,如今林阮阮肯定在隔壁屋睡得好好的,绝对不会走到这一边来。
想着毕竟都结婚了,还是多多少少要做一些妥协的。
林阮阮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
洗漱好后,林阮阮换上了一件厚厚的睡衣,将自己包得结结实实。她踏进房间,瞥见路之铭仍坐在电脑前,神色专注,飞快地敲打着键盘。
林阮阮走进房间,他似乎也并没有察觉。
房间里亮着昏暗的灯光。昏昏沉沉,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困意。
“路先生,我先睡了。”林阮阮有几分紧张。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睡衣,将自己裹得更严实了些。
路之铭没有回应,过了良久,待他按下了最后一个按键,才终于接收到信息了一般,嗯了一声。
林阮阮缩进了被窝里。
过了好一会儿,路之铭却没有丝毫动静。
林阮阮探头看了一眼,却瞥到路之铭此刻正安静地坐在座椅上。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有几分困意,然而短暂的休息过后,他又再次神色专注地凝视着电脑,敲打起键盘来。
路先生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么?
林阮阮若有所思,她正准备收回目光,路之铭却仿佛忽然感应到了她的视线一般,转过头来瞥了她一眼。
二人四目相对。
“吵到你了?”路之铭开口,声音淡淡的。
“没有。”林阮阮摇了摇头。
路之铭却在抽屉里摸索了一阵。找到一个小小的盒子,丢到林阮阮面前:
“给。”
“这是什么?”
“耳塞。”
路之铭的睡眠一向很浅,一丁点响动便会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于是常备耳塞成了一件很日常的事情。
林阮阮有几分讶异,她伸手将小盒子拿起来,掏出一对软软的粉红色小棉球,顿时陷入了蜜汁沉默。
路先生是在关心自己吗?
……不过路先生的日常配色……嗯……
“今晚我会忙到比较晚,你自己先睡。”路之铭说。
林阮阮闻言,微微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