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车停在了高苒家楼下,她边解安全带边问高帆:“要不要上楼坐坐?”
高帆拒绝的很决绝,“算了吧,我怕上去看到周成忍不住嘲讽他一下。”
“没事,我就客气一下。”高苒听了也没生气,眼睛瞥向了一个方向,手伸过去翻找了一下,果然轻易就找到了,在高帆的震惊脸中,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烟我就没收了啊,88。”
“……”卧槽!他藏的这么好居然还会被发现!
拉着行李箱进了电梯,高苒按了12楼的按钮,这套房子就是她结婚前住的,没有买新房,甚至连婚礼都没办,只是领了证,一部分原因是忙,最主要的是她不喜欢那种排场,周成的父母都已经过世,而她家里是她父亲做主,他也是和她一样的想法,于是最后只是一家人吃了顿饭。
到了家门口,高苒用钥匙开了门,客厅的灯亮着,显然周成已经回来了,他的社交很少,基本都是下班直接回家,难得出去也肯定会在九点前到家,所以一个月以来,只要她回来,他都是在的。
“回来了。”
听到这个温润的声音,她抬起头,看到了向她走来的周成,柔软的灰色毛衣配上深色的休闲裤,他浑身散发着一种安定的居家感。
高苒瞥向他手中的书,看样子是已经回来了一段时间了,“你这么早回来?没多玩会儿?”
“没。”周成走上前帮她把行李箱提了进来,“送走老师后他们说要去唱k,我没兴趣就先回来了。”
“唱k我也没兴趣,太吵。”当然,最大的问题是她遗传了她爸的五音不全,“我去换身衣服。”
高苒说完往自己的房间走,其实她和周成结婚之后就是分房睡,也就是说他们除了有了一张结婚证之外什么也没发生,这是他们的婚前协议,她提的。
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算是闪婚,虽然从第一次见面到结婚也有半年的时间,但加上和她父母见面也就大概十来次,她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这件事高苒自然不会让她父母知道,高帆也没告诉,这只是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一个秘密。
进了房间关上门,高苒刚从衣橱里拿出换的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是队里打来的。
这个时间点,她又是刚出差回来,如果没有大事,肯定不会给她打电话。
高苒接起电话,心里已经有了些预感,“喂,出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队长,发生命案了。”
“地址发我,我马上过去。”
高苒衣服也不换了,拿着手机和车钥匙就出了房间,周成还在客厅,她便和他说了一声:“有案子,我得走了。”
“路上小心。”
周成目送着她离开,大门在他面前关上,片刻之后他走回客厅,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
***
高苒开车到了现场,发现尸体的地方在一条狭窄的小道上,车没法通行,她下了车往里走,眼尖的队员蒋云峰看到她立马快步走来。
“队长。”
“嗯。”高苒接过他递来的手套戴上,“什么情况?”
蒋云峰简单说了一下,“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身份目前还没有确认,尸体被直接扔进了那边垃圾桶,是一名拾荒者发现后报警的,现场一点都没动。”
两人穿过警戒线,现场勘查人员正在拍照,不远处的角落里放着三个黑色垃圾桶,只有最中间的一个开着,走近之后,借着昏暗的路灯照下的光,她看到了死者的脸。
女性死者的脸被锐器划破,多在脸颊处,面容被破坏,除非有证件,不然很难确认身份。
高苒让旁边的警员将尸体搬出垃圾桶,尸体被装在一个黑色的袋子里,她蹲下身将袋子往下拉开了一点,就看到了死者脖颈上的伤痕。
然而,她接着发现除了这个疑似致命伤之外,死者的头部也有一处钝器伤,也就是说凶手使用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凶器,而就尸体的情况而言,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两小时。
高苒做了初步的判断之后抬头问蒋云峰:“周边的监控呢?”
蒋云峰耸了耸肩,“我刚看过了,这一片都没有安装摄像头。”
“先把尸体送回法医室。”高苒说着起身脱了手套,“你回去和陶天尽快查出死者身份。”
“好,队长你不一起回?”
“不了,我再勘察一下四周。”
这之后高苒又待了快一小时,基本确定了几点,案发现场不在这附近,凶手是开车到这里弃尸,她又研究了下车后到达这里所有可能的路线。
开车回到局里,刚进办公室,蒋云峰一看到她就道:“队长,肖法医让你去趟法医室,死因已经确认了。”
“我知道了。”
进了法医室,高苒按规矩穿戴好之后才靠近解剖台,“肖何,死因是什么?”
“颈部割断动脉引起大出血导致死亡,不过有一点,这个伤口不是一次性造成的,而是两次。”
这让高苒有些意外,“凶手用刀割了两次?”
肖何颔首道:“前一道伤口很浅,后一道才割断了颈动脉造成她的死亡。”
“那头部的伤在割喉之前?”
“对,头部的钝器伤并不是致命伤,这个力度只能导致人短暂的昏厥,除此之外我在她身上没有发现挣扎的痕迹。”
脑后部受伤,也就是说行凶时凶手处于死者的身后,尸体被找到时,死者衣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