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了。”痛苦的模样不亚于唐镜，“你怀了孩子情绪不能太激动。”
两人突然爆发的表演欲吸引了老板娘，大娘左手摇着扇子，右手拿着瓜子嗑，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这戏没法演下去了。唐镜认输。
她只喝了一碗海参小米粥就吃不下去任何东西了，看在她这么乖的份上，沈宴勉强给她剥了一小龙虾，还在清水里面涮了涮。
这样的人生，可悲。她开始怀念中午的美好时光了。
小龙虾虽然没味，但夜里惊惧的尖叫为它佐了料。
“作死了。”老板娘骂骂咧咧走出门去。
这里和繁华地带隔了不过两条街，但却是天壤之别，那边灯红酒绿好不热闹，这边只能伴着昏暗的光低头无言给自己一天些许的犒劳。
“我猜是刚毕业没钱只能在这租房子的小女生被喝醉酒的打工汉骚扰了。”沈宴继续着手上的剥虾动作，真是难为他说了这么大一段话。
唐镜摇头，那声尖叫只有惊惧，没有任何厌烦的意味，她只是怕。
“可能是看到死耗子了。”唐镜轻描淡写。
有人说了句什么唐镜听的不是很真切，但馆子里的人全都跑出去了。
“……”真是特别容易引起人的好奇心。
“走吧。”沈宴去洗手间洗干净了手，伸出放在唐镜面前。
“去看八卦，不用这么优雅。”唐镜趁他去洗手间的空档硬是用嘴啃了小龙虾出来，差点把嘴给啃秃噜皮了。
沈宴笑着擦干净了她嘴角的红油。这种尴尬，唐镜平静接受，站起来挽住了沈宴的手，却被他强硬搂住了腰。
“我真是爱死了这种能控制你的感觉。”沈宴在她耳边低喃，气息惹的唐镜耳朵痒痒的。
她毫不掩饰一脸嫌弃看着沈宴，“我劝你善良。”
“要不是你不乐意，我早把你……”沈宴压低了声音，“透了。”
那个字唐镜听的不是很真切，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燕城各大夜总会欢迎沈总。”唐镜笑着掐沈宴腰上的肉。
唐镜还没走近，就看到了老板娘一脸惨白，在昏暗路灯的照射下像是砧板上肥腻的白肉，让人看了打干呕。
“死人了。”有人窃窃私语。唐镜微眯着眼睛看到垃圾车旁边，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年轻女子。
沈宴却伸出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别看，我不在你身边，你晚上做噩梦了我会心疼的。”
“这个场合似乎不太适合说情话。”唐镜抓住了他的手握住。
“有人报警了吗？”她的声音不大，却笃定。好多还没反应过来的人回过神，慌忙掏出手机来摁那熟悉的三个数字。
“你们把她扶起来冷静一下吧，待会儿警察应该会来问话。”虽然什么都问不出来。
人们又赶紧去扶那个腿软的女孩，刚才长时间惊惧的叫声耗费了她太多气力。
“现在，我们保持在原地就可以了。”唐镜没想到出来吃个夜宵也会碰上人命案，以为自己到天明才能再次睡着，这时候却靠在沈宴怀里，眼皮耷拉了起来。
沈宴摇头啧啧了两句：“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阴气给吸干了。”然后非常口嫌体直的将唐镜的脑袋挪到了锁骨处，让她能靠的更舒服点。
“你本来就是千年的狐狸精。”唐镜打了个哈欠，毫无形象的张大了嘴。
片警也是没想到这地方也能发生命案。处理了几十年街坊邻居矛盾纠纷的老吴同志在看到那具年轻的女尸时犯了难。
不怪他，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死人，而且死状还不是一般的骇人。要不是一直默念着社会注意核心价值观，他绝对当场辞职不干。
“目击证人都说说情况吧。”吴显伟咬着签字笔尾巴，眉头皱的老高。虽然没办过刑侦案子，但他还是利落的封锁了现场。
可惜现场也被破坏的差不多了，虽然这里很有可能不是第一现场。
“我……”刚被扶着坐好的妹子只利索的说的出我这么一个字。
“你。”吴显伟左顾右盼，沈宴和唐镜明显是另一种画风的，他就逮着他们不放了，一看就是文化人，就算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能知道当时的情况。
“当时我小甜心因为我不给她剥虾正和我闹脾气来着。”沈宴眼睛都没眨一下继续说，“然后就听到地动山摇的一声尖叫，老板娘咒骂了一声作死后拖着肥重的身子出了门。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什么，大家就都跑出去了。”
“我这小甜心的好奇心一头熊都不够杀，我也只好陪她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沈宴说完这么大一段，所有人都沉默了。
在这本该凝重严肃的时刻，吴显伟觉得自己有些想打人。
“我……”迟疑了一下，唐镜还是说出了那个称谓，“先生他有语言表达障碍症。”
虽然生活了几十年从没听过说这种病，但从字面上理解，所有人都哦了一声点头表示了解。
“我们确实不太了解情况，出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围了很多人。”和她那个没出息的先生不同，唐镜平静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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