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帐大人过奖,都是应该做的。”拓跋赤俯首答到。
“大军在此修整两日,再出发。”檀根在院中东瞧瞧西看看,一边高兴,一边说道。
“神佑!大人!”拓跋赤便不再打扰檀根,退下传达命令去了。
……
不多时,城内第一缕青烟冒起……
拓跋赤还没有出城,便看到了远处隐隐火光。
“那是怎么回事?”他急忙问部下。
“嗯……将军,是多镀将军的士兵,我们也不好说……”那部将有些为难,支支吾吾说道。
拓跋赤听完沉默了,随后,便听到了尖叫声远远传来……
他伫立一阵,转身,朝着郡府走了回去。
“将军将军!咱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部将赶紧拉住拓跋赤劝阻道。
“什么叫多管闲事?!已经占了城池,又没有遇到抵抗,为什么还要大开杀戒?西帐大人也是读过书的人,别人不懂,他难道也不懂?”拓跋赤生气道。
……
部下没有劝住拓跋赤。
郡府。
拓跋赤火急火燎的进了门。
檀根正坐在桌前吃肉喝酒看美女,那是个津津有味,要不是拓跋赤走到桌前,他都没注意到。
“怎么了?拓跋将军?”檀根抹了抹嘴巴,抬头问道。
“西帐大人,我军已经兵不血刃拿下了城池,为何还要烧杀?”拓跋赤忍着怒气,平静的问道。
“哦?还有这样的事?是谁干的?”檀根一拍桌子,起身问道。
“多镀将军的部下,正在城里作乱呢。”拓跋赤大喜。
“我知道了,拓跋将军,我现在就派人去给多镀将军传令。”檀根一脸严肃,嘴角的油渍还泛着光。
“西帐大人英明,神佑!”拓跋赤深深鞠了一躬,心中怒火已消,放心的离去了。
檀根看拓跋赤走出了府门,这才坐下,抓过一根鸡腿,大口吃了起来。
“来,跳起来!”檀根大声道。
堂中的舞女开始舞动。
胡琴声声入耳。
这时从侧室走出一人,身体健壮,个头也不高,方脸络腮胡,黄发黄须。
“来,陪我喝两杯,多镀将军!”檀根头也不回的说道。
“遵命,大人!”
多镀瞧了瞧门外,冷冷一笑,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你也别生拓跋将军的气,他这个人就是心肠太软,让他来打仗那是有些屈才了。”檀根笑道。
“属下明白,拓跋将军向来如此,属下都习惯了,他一直不明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哪有狼见了兔子因为兔子可爱而放走的道理?”多镀其实心中还是有些不悦,毕竟谁都痛恨这种打小报告的行为。
“多镀将军说的对,我记得我学过汉人的一句话,叫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反正就是这么个道理。你不用管他!”檀根是吃的不亦乐乎,这一路上可是把他折腾坏了,没吃到一顿可口的饭,在西帐的时候,每天都是一桌子自己爱吃的东西,到点了准能吃个痛快。
“西帐大人,咱们下一步是攻西平吗?属下听说先前蒙胡的第一勇士安达和西兀赫族的首领哲布都战死在西平了,估计,是个难啃的骨头。”多镀还是比较称职的一位将军,早早就了解了西平的情况。
“怕什么,我得到消息,西平不过六万敌军,我军有十万,绝对踏平西平城。”檀根是自信心爆棚。
“我军有四万骑兵,步卒也就六万,与敌军差不多,攻城恐怕很难。”多镀见檀根有些轻敌,提醒到,毕竟他可是知道安达和哲布的实力的,连他们都死在西平了,不得不让人小心谨慎起来。
“汉人说过,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我们都仔细想一想,总会有办法的。”檀根此刻哪有心思想打仗的事,他想的是想吃饱睡好,其他事,完了再说!
多镀大概看出了檀根有些不耐烦,便知趣的起身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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