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虞:“嫣儿, 澹澹终于知道防盗了~”
容嫣猛然瞪大眼睛,醒了。
她握住胸前的热掌问:“几时了?”
“巳初。”虞墨戈气息扑在后颈, 容嫣头皮一麻,“噌”地坐了起来。
用力过猛,荒唐的后果尽显,腰背好阵酸痛。
巳初?完了完了, 昨晚从后门悄悄离开容宅时, 她答应嬷嬷巳时前一定回去, 晚了被人发现便解释不清了。再说还约了郑庄头巳正来容宅,还有一个小时, 再不回来不及了。
容嫣匆忙下地,只着了件鹅黄的肚兜,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有点凉。她慌张拾起衣衫便穿, 扫见身上的吻痕有点悔了。以往都白日来,除了那日醉酒这还是第一次留宿, 被他折腾得三更梆子敲了许久还没消停,也不知何时睡的, 一睡便睡到此刻。
她慌,虞墨戈却闲适地倚在床边,以手撑头慵然地看着她。眼见她越急越乱, 中衣都穿反了,唇角勾起一抹笑来, 清淡柔和。
容嫣颦眉褪下中衣重穿, 手臂抬起牵动肚兜, 胸侧半方酥软乍泄,瞧在了虞墨戈的眼中。他喉头不禁一动,方才掌心里那绵软的感觉余存,于是长臂一伸又将她拦腰捞了回来,压在了身下。
复苏的**在他眼底愈浓,腿间的炙热更清晰,容嫣不敢直视,又急又窘地扭头推搡。
“别闹了,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她急的眼圈都红了。
虞墨戈眉间的紧绷瞬时化成了水,疼惜地看着她,拍了拍她的小脸无可奈何道:“我说你便信了,瞧瞧外面天还青着像巳时吗?辰时还未到呢!”
容嫣愣了,偏头看向窗外,可不是天还没亮透。
她长舒了口气,虞墨戈捏着她下巴将她扳了过来,直视自己。他眼眸深邃,目光柔和地在她脸上扫动,最后落在她水润的红唇上,蓦然低头吻住了。含混道:
“还早着……”
清晨的**极强,挣扎无力,被他吻得酥酥麻麻,容嫣半推半就地被卷了进去……
她是知道空他太久的厉害了。好不容易结束一次,眼看着窗外越发光亮,还没待她缓过神来,又一波巨浪席卷,他带着她再次沉浮,彻底没了意识。
缠绵中,门外突然响起九羽的声音:
“少爷,来客了。”
“候着!”虞墨戈动作未停,声音却异常地平静。
九羽踟蹰,又道:“是二少爷。”
虞墨戈微顿,看着身下星眸微张娇喘的人道了句:“那也候着!”便环住她的腰猛然扣向自己,二人紧密无隙,融为一体……
前院,虞墨戈一身直缀,挺拔着脊背迈入正堂,侧目瞥了眼来者,轻撩衫裾淡然地坐在了官帽椅上。
瞧见一脸寡淡的他,严璿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道:“你让我早来,我为了你连家都没回,直接从栖仙楼赶来。你倒好,竟让我侯了一个时辰,你……”
话没完,盯着他似想到什么,忽而一笑,点了点手指揶揄道:“啊,你不会金屋藏娇了吧!”
虞墨戈端着茶钟,沿着杯沿撩了他一眼,没应,继续喝茶。
严璿清亮的眼神一滞,转身坐在了他身边,兴奋道:“真藏了?不行,我可得看看是哪一个。”说着,起身便朝正堂通往后院的游廊去。
虞墨戈放下茶杯,哼笑一声,清冷道:“怎地?九羽的身手没领略够?”
闻言,严璿驻脚,回头瞪着他。
“你还好意思提。为了配合你,挨打不说,我被我家老爷子叫到京城好顿数落。眼看着熬到头了,又罚了我半年,我明年也别想回京了!”
“在宛平陪我不是挺好吗?”虞墨戈笑道。
“谁乐意陪你!”严璿坐回椅子上。“不过你确定你回不去了?国公夫人找了我祖母,我家老爷子才派人来的。老太太们都惊动了,这是非让你回去不可啊。”
“过了今日怕他便不这么想了。”
“为何?”严璿纳罕道。
虞墨戈敛容,绝尘的脸肃冷峻峭,他看着严璿道:“这个日后再言,你回京该看的可都看到了?”
严璿面容俊朗清秀,桃花眼看谁都带三分情意,透着轻佻张扬。不过认真起来也颇有凛然之气,他凝眉道:“内阁值房我是进不去,票拟除了首辅没人敢带出来。倒是父亲书房的奏章和塘报我偷偷扫过了,除了辽东之急便是倭患,再不就是西南的小打小闹,没有其它了。”
“套贼呢?”
“套贼?”严璿浮夸地喊了声。“几代皇帝都平不了,你觉得虞晏清会去吗?”
“案子一旦定性,内阁诏书已下,他还有选择吗?”虞墨戈漠然道。
严璿想了想,忧忡道:“那他若是平了呢?”
“平?”虞墨戈冷笑,蔑然地摇了摇头,再不言其他了。
……
容宅后门是个死胡同,且只有两户人家,容家和当地乡绅冯家。不过冯府后院是片小竹林,后门不常走,便封上了。所以胡同里除了容家,基本没人走,而后门又连着容嫣所住的院子,朝这来的人更少了。
可杨嬷嬷还是不放心,天不亮便一直守在这,直到辰时末终于把她等回来了。
马车停在胡同口,外面人瞧不见里面的情况,直到容嫣下车入了自家后门,它才悄然离开。
杨嬷嬷见了容嫣,有怨不敢言,眉心拧出个大疙瘩。容嫣明白她是在为自己担忧,于是含笑拍了拍她的手宽慰她,独自去了东稍间沐浴。
走得匆忙,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