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支楞着耳朵听后续的男人,听到葱花饼三个字秒怂了。
芊默也没想到坐等吃瓜竟得出这么个结果。
所以,全世界都知道他在看她,他在等她,甚至还有人打小报告到班主任那,就她自己不知道?
穆绵绵不懂小黑跟芊默的过往,还在火力全开吐槽葱花饼“校外混混”事件。
“编故事都不会编,都什么年代了,我闺女会跟一个喜欢吃葱花饼的人在一起?”
“...穆姨,葱花饼怎么得罪你了?”
“哈哈~”芊默笑得好开心。
于昶默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小没良心的!
“葱花饼吃完了嘴里没味吗?咱家默默矫情成那样,就全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也不能跟吃葱花饼的在一起。”
穆绵绵觉得自己特别了解芊默。
小黑的耳根微微泛红,芊默笑够了总算站出来护夫了。
“没味啊,人家都有随身带漱口水的,薄荷味,特别好闻。”
现在想来,她男人从学生时代就很精致耶。
“哦,这样啊,还挺注重个人卫生——不是,等会,你怎么知道?”
穆绵绵回过神,跟陈百川一起看她。
芊默眨眨眼,她岂止看过,还多次品尝好么。
“我更正下你刚刚说的话,第一,人家葱花饼少年不是校外闲散人员,品学兼优。第二,全世界剩多少男人,我最后选的也只有这个,剩一个,选他,剩几亿个人还选他。”
这话说完后,小黑耳根更红了,不过神色明显是愉悦的。
陈百川两口子被女儿这突如其来疑似告白整得灭火了。
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两分钟后,穆绵绵终于把逻辑理顺了。
“难道,那个吃葱花饼的…就是…”
颤抖着手指向小黑,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小黑养的那个小短腿狗叫饼饼了!!
想不到自己闺女那么小就被盯上了,啧啧…
处于智商链最底端的陈百川依然满头雾水,这都…说的什么啊?
满月酒摆在一家规模不错的大酒店里,摆了十几桌请的除了亲戚还有生意上有往来的。
陈晓华这些年做起了小生意,混的还不错。
小黑着重观察了这个给他未来媳妇添麻烦的家伙,三十多岁发福油腻男,看着比陈百川还老,大肚又秃顶,小黑莫名舒坦。
看到陈百川一家来,陈晓华忙不迭迎过来,一番商业吹捧后,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小黑和芊默身上。
都知道陈芊默订婚了,不过却没见过她男人,只听说是个有钱开大奔的。
今天这么一见,竟如此俊朗不凡风度翩翩,还有点眼熟——
“你不是那个吃葱花饼的…?!”陈晓华指着小黑,我滴天!
于昶默淡定伸出手,给人家握的差点没手抽筋。
他那手劲谁能受得了啊。
“想不到你竟然娶了我妹,哈哈哈!真是缘分,来来,赶紧上座,一会咱们好好聊聊。”
陈晓华的态度让芊默和小黑有点吃不准,俩人对视一眼。
这未免也太坦然了吧?
如果告密的事是他做的,他现在怎么会如此坦然地跟芊默和小黑打招呼?
穆绵绵心里也觉得奇怪。
一家人落座,穆绵绵压低声音问芊默。
“默默,你看出什么没?”
芊默看了眼不远处的陈晓华,“要么是他城府太深喜怒不形于色,要么是你当年误会人家了。”
她个人觉得后者概率比较大。
如果陈晓华真坑过芊默,再见到小黑不会是这个反应。
那就奇怪了,陈晓华也知道葱花饼少年艰难追妻路,也的确是从陈家搬出去后很多年不回来看陈百川。
所以,这就是个悬案了。
芊默百思不得其解,就觉得这件事透着一股诡异。
有案子就要琢磨,这都快成职业病了。
小黑给芊默夹菜,无论如何都不能饿自己媳妇。
穆绵绵很快就跟同桌的亲戚聊了起来。
“抱孩子的那个是晓华媳妇吗,我怎么看着变模样了?”
“那是他小姨子,他媳妇不知道哪儿去了,今就没见过。”
芊默朝着她们说的方向看了眼,有个年轻女人抱着孩子,那孩子一看就是陈晓华亲生,大脑袋肿眼泡。
那个女人怎么那么眼熟…
芊默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昨天药她那女人的同伴吗?
当时酒吧里是有俩女人,其中一个下药的已经被抓起来了,剩下一个提前离开了。
抱孩子的就是提前离开的那女人。
怎么会这么巧?
芊默趴在小黑耳边如此这般一说,于昶默皱眉。
打电话给诺诺,她昨天跟着回去应该知道案情进展,不过诺诺没接。
这小两口过来本就是按着穆绵绵的吩咐打个酱油,现在看到情况跟他们猜测的不一样,也没了吃席的心思。
主要是…席面生冷油腻,芊默这被养叼胃口的吃不下去,于昶默就假借透风的名义领着她上楼吃西餐。
穆绵绵早知道女儿已经奢腐到这地步了,必然会咆哮一番。
楼上楼下虽然是同一酒店,但宴席和单点做得明显是俩水平,芊默跟小黑一边吃一边讨论。
上学时到底谁坑的她,今天的女主人为什么没来,会不会是昨天下药的那个,以及,那女人下药给陌生人动机是什么。
没讨论出个大概,却遇到个熟人。
宁久就下榻在这家酒店,觅食的功夫一眼就看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