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回来莱仪殿,由御医把脉诊断后告诉我,是受了刺激所致。至于情况到底如何,得人醒了再说。
御医出去先开副安神静气的药,而我就留在端木晨的床边守着他。
没过一会,端木晨便轻微皱眉,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他想坐起身,我脸上上去扶着他,却被他躲闪开来。
“端木?”我唤着他的名字,“你怎么了?是我啊,我是……”
还不等我说完,端木晨冷冷的问道:“我是该叫你欧阳霁,还是李霁?”
闻言之后我惶恐起来,端木晨防备的看着我,自嘲的笑了“疯疯傻傻那么多年,我都想起来了……”
紧接着,无论我对端木晨说什么,他都冷若冰霜,无动于衷。对此我真的毫无办法,对不起他的人是父皇,下令屠杀端木一族,甚至连姓氏端木的人也不放过的人是也是父皇,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端木晨这些天来跟行尸走肉没两样,我天天都去找他,与他说说话,可他依旧无法接受我。我怕他接受不了打击,自寻短见,所以一直拍派着至少三个内监在他身边守候着。
直到几日之后,端木晨要沐浴,他对于自己沐浴时有人守在旁边十分排斥,内监们无法,只得在门口候着。竖着耳朵听,就怕里面出什么意外。
此时的成澈已经能跑能跳了,在他的印象里,我与端木晨就是他的亲生父母,端木晨以前天天陪他玩的,现在一脸好几日没见到自己的母后,成澈想念得不行,他听说端木晨在寝室内沐浴,想去吓吓他,谁让他那么久没来看自己呢。
成澈见门口守着好几个内监,自己是无法从正门进入的,于是他拐了个弯,来到侧墙那边,他见四下无人,而窗子却是半掩着的。于是成澈大眼睛一转悠,想到一个好办法,他悄悄的从旁边的房内搬出一把圆椅来,然后踩着圆椅就翻了进去。
也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直接从寝室内传来成澈的尖叫声,屋外守候的太监立刻冲进了进去,只见端木晨躺在浴桶中,浴桶里的水被染得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