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崙……,你好了没?”
一粮仓外一名身穿破棉衣裤,身上沾满白灰蓬首垢面看似三十五六的邋遢男子,他嘴里叼根烟站在一棚顶卡车上伸出脑袋朝粮仓门口喊着。
“来啦……,来啦……。”双开大门内传来年轻男声,只见一名看似十七岁身着破旧棉衣裤,高约一米七八,皮肤黝黑却不失帅气的少年,手拿一块沾满米灰的破麻布从粮仓里小跑出来。
少年抬头望向邋遢男子询问起来:“还有几袋。”邋遢男子一脸疲惫转过身望了望车内,朝少年回道:“五袋……。”少年用手拍了拍头上的米灰并把手上的麻布披在背上,做出一个准备背人的姿势,说:“来……。”
“怎么,五袋……一起?”
“快……我还得赶着去刘寡妇那搬砖呢。”面对邋遢男子的质疑声,少年转过身笑出声来。
“给他两袋得,三袋我帮他抬……。”说话的是一名看似二十五六身着破棉衣的秃头男子,他一米八的身高显得格外壮大,手拿破麻布在手里拍着,少年望向秃头男子急切喊出声来:“算我的……。”话间车上邋遢男子手拖一袋米就是往少年身上扔,“哎哟,老张……,我说你就不能轻点。”原来是老张往少年身上扔米时,少年来不及反应,差点没站稳。
“你不是赶时间吗?”老张把嘴里的烟往车下一吐,又扔下一袋米嘟囔起来,少年反手抓住米袋没有撘理老张,而是面朝秃头男子诚恳说出:“高大伟,那三袋是我的……。”
“是……,是……,算你的……。”高大伟看着缓慢走远的少年,露牙笑罢,把破麻布放在肩上准备抬剩下的米。
“请问……,邓郗崙是在这里干工吗?”忽然从卡车旁边走出两名身着黑色警服,看似有三十左右的警员,一名手托档案本的警员向高大伟二人询问出声。
“哦,在……。”
“在家,他今天不上工……,是有什么事找他吗?”没等老张说完,高大伟忽然站直高声回道,老张则是用诧异的眼光望向高大伟。
“那如果有他消息可否上警署一趟,有个关于他的案子,我们曾经找过他家,可是他好象已经搬走了。”警员气竭声嘶说罢,伸出一张纸给高大伟便和同伴离开了。
“怎么着……,反悔啦……。”邓郗崙看到自己那三袋米还在车上,拍了拍高大伟的肩膀说出,高大伟手拿警员伸过的纸,手里发着抖喊出声来:“你这臭小子竟值五块银元……。”
这一喊声着实把邓郗崙吓了一跳,在得知原委后,高大伟连连称奇说出:“警署竟出钱找你,你是不是犯什么事了。”因为大家都了解邓郗崙,这少年平日里都是埋头苦干,满脑子只想着父亲能早日康复的人,怎么可能会犯事,哪怕就是心理上有问题,从早忙到晚的邓郗崙也没有那犯案的时间。
邓郗崙手拿警署发出的“寻人启事”,拍了拍身上的米灰一脸懵然说出:“我也不知道呀……。”忽然高大伟站起,拉起邓郗崙就是往外走,邓郗崙还以为高大伟为了钱要把他拉去警署连忙抽开手喊道:“大伟……,你这是干嘛。”
“这警署能发出的启事绝非好事,走……,我带你躲起来,找个没人知道的地,绝不能让他们找到。”
邓郗崙一脸受怕担惊,眉头紧锁喊出声:“你疯啦……我约好要去搬砖的。”面对这紧要关头,还想着约定的傻小子,高大伟嘟囔起来:“那点钱能干啥用,是你的命重要还是钱重要。”说罢硬拉着邓郗崙朝粮仓门口走去。
俩人在拉扯中走出粮仓,一辆林肯汽车从粮仓出口处飞驰而过,只见完颜皓缓缓摇下窗径直朝邓郗崙二人看去。
“这气息,是“颴彣珠”没错。”完颜皓望向飞驰而过的二人心说起来。
“怎么了……。”说话的是坐在完颜皓身旁的赵馗,他一身黑色盛装坐靠在窗边问出声,完颜皓心说罢把窗又摇了上去,恭敬起来:“哦……,没什么。”
赵馗手顶精致拐杖向完颜皓询问道:“出入境管理的事都还算顺利吗?”
“回赵梵者,一切都还算顺利,苏长者和慕容长者也都还算配合,只是……。”见完颜皓欲言又止,赵馗嘴角扬起悠悠而出:“怎么,你对世首会的密令似乎有所不满。”
“不,岂敢……,小的只是不明白,计划开启与否对我们都没有影响,何不如坐看他们鹬蚌相争,再坐收渔翁之利。”完颜皓见瞒不过赵馗,把心中的疑虑陈出。
赵馗面露淡然,眼神中带有诡诈,笑出声来:“哼……,你看我是像坐等收利的人吗?世首会不顾新任栁梵天的反对发出这个密令,无疑是想试探四大家族,我不如来个顺水推舟,让他们来个人仰马翻,纵是他栁德生有万般诡计也难逃死路。”话毕,一旁的完颜皓也扬嘴笑了起来,随着二人之间无聊的对话,汽车驶入屠门苑,并在屠门总会商会楼停了下来。
“咔哒”一名身着燕尾西装男子打开车门并向赵馗鞠躬起来:“赵爷……。”赵馗应声后走下车并拉了拉身上的西装衣角望向商会楼。
走上高楼,“赵爷,傲爷有请……。”一名身着燕尾黑色西装看似五十的中年男子向赵馗一个90度鞠躬,礼貌说出,并伸出手示意赵馗走进由两名年轻男子打开的精致双开洋门。
“哟……,这是什么风,竟把赵爷您给吹过来了……。”双开洋门内一名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