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审讯室里,与“徐苻村”相关的卷宗被摆放在审讯桌上,墨子书与苏璟翃坐在上坐,两边是夙沙千影和咨询组组长俎亦冰丞,夙沙千羽则是坐在监听椅上翻阅着最新一期的“新华日报”。
“她怎么也在这里。”苏璟翃附耳向望向夙沙千羽露出难色,叹了叹气,朝苏璟翃轻声回道:“没办法,特邀指导员嘛。”
苏璟翃清楚,其实是那张琳琳中了夙沙千羽的“镇骸術”,没有她在,根本无人能解开这种诡术,望向稳坐在铁制审讯桌椅上,双目呆滞的张琳琳,苏璟翃朝夙沙千羽唠嗑起来:“什么时候才开始呀。”
话毕,一旁的夙沙千羽明显感到不悦,瞪了瞪苏璟翃一眼,继续翻看着她的报纸,见夙沙千羽这冷态度,墨子书也无能为力,众人等了近半晌时间,夙沙千羽把报纸翻到最后一页,才缓缓把报纸折起,然后冷冷道:“说说看,你们打算怎么让她应招。”
“这里是审讯室,自然是以。”
“若是想以嘴炮撬开她的嘴巴,我劝你们还是算了。”没等墨子书话毕,夙沙千羽自知张琳琳能不顾自已安危释放出“痋王”,必定是打算来个玉石俱焚。
“那依你之见”墨子书在审讯开始时就一直担心这张琳琳是硬骨头,被夙沙千羽这么一问,他确实没招,无奈向夙沙千羽询求起来。
“来做笔交易吧,把她的身体交给“物析局”,我把案件报告给你们。”夙沙千羽嘴角微扬,似乎这是她今天过来的目的。
“素闻“物析局”以收尸剖析出名,此人虽想置我们予死地,可“徐苻村”里的案件还有待查询。”墨子书不赞同夙沙千羽以非人试验达到最终目的,再者这还是条鲜活生命。
“是不是确定“徐苻村”里的命案是她所为,你就同意“物析局”介入。”见夙沙千羽信誓旦旦,考虑到没有她得不到的权能,墨子书唯有点头称是。
“像这种“野路子”就应该用狠招。”得到墨子书的应许,夙沙千羽笑毕,从腰包里取出一个透明玻璃瓶,瓶口装着一只青色如蝉般的小虫子,墨子书看到,皱起眉头担心夙沙千羽想对张琳琳实施“滇南痋术”。
“那是“蠽蟊”。”夙沙千影喃喃说出,夙沙千羽闻声笑道:“正是,只不过我这只“蠽蟊”与众不同。”话毕打开瓶塞,那“蠽蟊”像是受到主人的招唤般,拍了拍翅膀表示礼节。
这“蠽蟊”以噬血啃心为食,虽馋嘴,却极其听从主人的吩咐。
墨子书了解之后,心感这虫与那些邪道妖盅没有区别,可只要不是以杀人剖脑为目的的术,他都能交易,夙沙千羽看出墨子书的顾虑,不想墨子书误会,解释起来:“我这“蠽蟊”对那等脏心歹肠之人的血肉不感兴趣,挑食得很,再说了,“物析局”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腐肠烂肉,你都收,有什么人是你们不收的。”此时的苏璟翃并不知道苏瑾厹也在“物析局”,如若他知道,定不会说出这等话,夙沙千羽懒理苏璟翃,说出自己的方案:“一会我会解开她身上“镇骸術”的嘴咒、眼咒和耳咒,她若有想咬舌自尽的念头,我家的“蠽蟊”会阻止。”夙沙千羽话落,嘴角微扬继续道:“如若她胆肥,敢在我面前信口雌黄,便尝尝我悉心培养出的“剜心蠽蟊”。”
此时坐在审讯桌上的四人,咽了咽口水,心觉这夙沙千羽年纪虽小,便有如此狠肠,自知冒犯不得,苏璟翃露齿咧牙笑道:“还是您想得周全呐。”
夙沙千羽懒理苏璟翃,伸出右指,在瓶口划了划围“蠽蟊”,然后她把瓶口缓缓倒下,那“蠽蟊”一个呲溜冲向张琳琳,没等众人看清,它已然消失在张琳琳脑门,然后夙沙千羽把瓶子往后一扔,双手一拍,审讯里一片寂静,张琳琳双眸闪出神光,然后她缓缓咽了咽口水,似乎对眼前还活着众人表示震惊,因为只有三器能动,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死沉且无表情。
“这里是丰都分署审讯室内,现对你在“徐苻村”袭警一事进行过程审讯。”夙沙千影见张琳琳嘴角微颤却不说话,冷冷向张琳琳解释起来,话毕,等了半晌,那张琳琳才用不屑的口吻说出:“袭警,什么袭警,怎么不说你们偷袭平民百姓。”见张琳琳这反应,不畏惧便罢,还说了讽话,夙沙千羽心知此人精明狡诈,不是好对付的主。
考虑到这张琳琳可能会以迷糊来蒙混自己的罪行,且又无法从面相表情上窥知她的内心世界,墨子书决心利用激将法来撬开她的嘴巴。
“你是谁,据我们所知,那张琳琳已经死了。”
苏璟翃不明白墨子书明知这女人拥有丰富的敏捷智力,问她这些她又怎么会回答,果不其然,那张琳琳翻了翻白眼,把眼睛撇向墙角闭口不言。
墨子书嘴角微扬,冷笑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而你,却是连脸皮都没有的杂碎。”话毕,众人向墨子书露出匪夷,在苏璟翃印象中,墨子书以素养闻名,即使组员令他生气他都不曾用这种言语去辱骂谁。
“你把你妹妹杀了,剖皮盖骨,其实就是想利用悬棺案把我们引到“徐苻村”,杀了我们的人是想为祈愿开启祭祀,而你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向“蜉王”许愿,荣获永生,对吗苻怡雪。”
只见那张琳琳嘴角扬起,露出不屑的微笑,正想说话时,双目欲绝心如刀绞,嘴角流出鲜血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