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知道,龟田信一与华英杰互通信息,勾结在一起,似乎带着某种使命,来到华夏燕京。
华英杰身份败露,自己又现身燕京,龟田信一肯定会慌张,也必然清楚他处于华夏的严密监控。
只要有确凿证据,比如,华英杰被抓获,把他招供出来。
那么,遇到涉及国家安全的重大事件,即便有外交豁免权,华夏也随时可以把他拿下,到时候想跑就来不及了。
龟田信一为何能如此淡定?
难道他没有得到华英杰给他的消息?
龟田信一本该仓惶逃窜,或是想办法脱离监视。
可他却选择继续呆在酒店,无所事事。
他要坐以待毙?
这不可能!
作为一个能掌控跨国势力的头子,智力和谋略必定非常了得,不至于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他那个天才女儿龟田濑子,不在身边,谁能够保证他的安全?
因而陈轩觉得,龟田信一越是没有动静,越令人怀疑。
陈轩带着浓浓的疑问,调转方向,决定亲自去观察龟田信一。
他来到监视龟田信一居的大楼。
龙盾局的同事,见陈轩的到来,欣喜异常,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陈轩,他们听说了红榜淘汰赛的事情。
作为陈轩的同事,他们感到荣幸。
虽然他们不是陈轩的下属,但非常尽心尽力的介绍监视的情况。
今天龟田信一,没有离开过房间,只是在商务套房里走动,他的窗帘一直保持打开,所以够确定他在留在房间里。
知道有人监视,窗帘没有拉起?
这不合理。
陈轩迅速走到窗前,用高倍望远镜,仔细观察龟田信一。
正像是同事所说,龟田信一老老实实的呆在了房间里,时而踱步,时而看书,几乎所有行为,都能在望远镜的监视之下。
陈轩拉出望远镜最大焦距,细致的观测了一下龟田信一。
突然。
他脸色一变,大声的说:“情况不妙,立刻冲进去,逮捕所有扶桑人!”
监视组组长略一迟疑,还是发出了抓捕命令。
撇开陈轩是局长女婿这个身份,仅凭陈轩红榜前五的实力与过往功绩,就让监视组长不敢质疑他的判断。
在酒店附近埋伏多日的特警和特工们,纷纷从车里,酒店房间里,临近店铺里,呼啦啦的一下冲出大几十人,把酒店围个水泄不通。
监视组长发布命令后,回头不见了陈轩。
另一个同事神情犹自呆愣,指了指窗口。
“十五层啊,他就这样跳下去了?”监视组长惊愕道。
那个同事大喘着气,点了点头。
他们一起转头看向窗外。
这一看,又再次令他们目瞪口呆。
只见陈轩已到达龟田信一房间的窗口,一拳打碎玻璃,扑向龟田信一。
这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他能像鸟一样飞过去?
他们所在的位置,在龟田信一留宿的酒店对街,三十多米的楼间距。
陈轩是第一个进入这个房间的人。
进入房间后,本就埋伏在隔壁房间的特工,才用破门锤,撞开房间的门,全副武装的冲了进来。
让人奇怪的是,面对这些,龟田信一丝毫不慌张,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局面。
他端坐在沙发上,面带轻松笑容,用蹩脚的华夏语,绅士而优雅的说:“各位先生,造访寒舍,不胜荣幸,不知所为何事呢?”
陈轩不答话,走过去,直接甩出一巴掌。
“啪!”
龟田信一被打得倒在沙发上,捂着脸,目光终于呈现几分慌乱。
众人大惑不解,龟田信一可是披着国际友人的招牌,来华夏投资,促进华夏经济发展的国家级重要贵宾,陈轩居然敢不由分说的甩他一巴掌。
下一秒。
更令人诧异的是,陈轩又伸手在龟田信一脸上摸索一阵,而后扒下一层薄皮。
薄皮下,龟田信一的脸,变得不一样,赫然是另外一个扶桑人,只是脸型与龟田信一有几分相似度。
众人面面相觑。
谁能想到,二十四小时监控的龟田信一,竟是另外一个人乔装打扮,怪不得一直留在房间里不出去。
而真正的龟田信一,必定也乔装打扮,完全可以在燕京自由行动,畅通无阻。
太狡猾了!
如果没有陈轩识破,他们还蒙在鼓里,并不知道被扶桑人摆了一道。
事情的严重性,对面大楼正用望远镜观察的监视组长,最为清楚,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监视组长异常恼怒,一把拍飞高倍望远镜,咬着牙,紧握拳头:“妈的,我们被耍了!”
易容?
是的,易容。
陈轩刚才用望远镜,拉到最大焦距,细致观察龟田信一的脸,发现这个“龟田信一”其实是个山寨货。
陈轩是易容大师,被业界叫做假面,如何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观察过,那次龟田信一正与陈大少、华英杰在商谈,当时的龟田信一是真货。
而今天晚上,他对龟田信一没有任何动静,感到怀疑。
于是,赶过来一看,龟田信一果然用了诡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没想到,扶桑也有人精通易容。
虽然没有自己易容术那么精巧,却也是惟妙惟肖,只要不走近观察,普通人绝对发现不了。
而华夏监视组远在几十米外,用望远镜观察,又哪里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