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听到桌底声音,先是一惊,听出是陈轩的声音,又是一喜。
而被他暗中捏了一下大腿,安迪浑身一震,差点叫出声来。
虽然极力克制,但这一惊一喜一震,都依然在她脸上有所体现,表情分外古怪。
还好大家目光,现在都集中在陈轩身上,没人注意到她的神色。
她赶紧又深吸一口气,迅速让表情稳定下来,换上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神态。
然后,她把一只手放到桌底下,快速揉了揉,被捏得痒痒的小腿。
而她满头都是黑线,心中就像打翻了调味架一样,苦辣酸甜应有尽有。
其中苦楚的味道,肯定是最重的。
她怨念冲天,眼冒火地瞪了陈轩一眼,心里很想用她的粉拳,重重锤他一顿。
不是怪陈轩捏她大腿,而是怪他教训了强耀泽。
虽然是在校外,但对学校对她,影响也很恶劣。
关键时候,把事情搞得一团糟,难以挽回。
而且现在,居然又是桌底爬出?
什么鬼?
这样一来,陈轩简直成了所有人的公敌,还拖累了她!
害得她毫无心理准备之下,慌了手脚,被包必胜、强局长和欧阳副市长口诛笔伐,溃不成军,所有辩驳都变得苍白无力,她的校长位置,也到头了。
不过也不能全怪陈轩,陈轩太冲动,可能只是被利用,包必胜请来的这些领导,真正的目的本身就是她。
这次,回天无力了。
安迪想到这里,心里又渐渐绝望,只是,很不甘心,她放弃优越生活到华夏如此努力,对学校和学生如此无私付出,成绩也不能说没有,到头来,却落得这个惨淡收藏。
陈轩并不清楚安迪心内浪涛汹涌。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的坐在安迪身边,打了个哈欠,像是还没睡够。
这两天白家姐妹精神亢奋,每天晚上拉着她,喝酒**到凌晨四五点。
陈轩端起安迪的茶,呷了一口,睡眼惺忪的说:“不好意思,睡眠不足,我刚才在桌下睡了个回笼觉。没事,你们继续。”
这时。
众人才缓过神,哄然一声,所有人惊呼怒叫起来,会议室变成了一个菜市场。
因为画面不对!
看他穿着校服,只是个学生,他躲在桌底下睡觉也就罢了,爬出来还大大咧咧,坐上会议桌,与副市长、局长等平起平坐,又是喝校长的茶水,还满不在乎大言不惭,仿佛自己是个多有身份的人。
“这这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一个灰发教育局官员怒叫道。
“你谁啊你?一个学生,像什么样!”
“唉啊,他他他,刚才在桌底下……他他……”一个年轻女官员跳起来,慌乱的捂住自己的短裙,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大家都看出来,她是怀疑陈轩在桌底下,偷看了她****。
“呀,你,你是流,流氓!”一个市里来的女秘书,回过神也意识到,缓慢跳了起来,一手捂住裙子,一手指着陈轩骂道。
“你们再看看,底下还有没有人啊。”
“没了,没有了。”
还真有个人趴下来,掀开桌布,扫了一眼,桌底只有一块窗帘,估计是被陈轩用来当做床布了。
“陈轩,你这是干嘛?谁让你睡下面的?”包主任眼看控制不住局面,愤怒道。
“他就是陈轩?这是什么人?脑袋有问题吧,快轰出去!”
“等下,他就是欺负我儿子的陈轩?不但是个坏种,精神还有问题,说不定是个变态!这还要调查吗?不行,我要打电话催一下警方!快叫保安来,不能让他跑啰!”这是强局长急促高亢的声音。
“对,马上叫保安来,把他控制起来。”
会议室沸腾一片。
也有人注意到,欧阳副市长神色不对,他表情僵硬,惊愣当场。
而大家都觉得,副市长是被陈轩无法无天的举动,意外到了。
“好了!”
陈轩猛然沉喝一声,震耳欲聋,顿时镇住全场。
除了安迪,众人抱着耳朵,感到阵阵头痛。
欧阳副市长看向陈轩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些惊恐之色。
惊骇于他的声音之大外,还怕陈轩会破罐子破摔,威胁到他们的人生安全。
刚才他们可都一致把他批评得体无完肤,谁知道这满脸匪气的陈轩,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时,陈轩这时拿出一个小木盒子,大家一阵惊呼,纷纷离座而起。
他们都觉得陈轩这盒子可能很危险,极可能是爆炸物或有毒物质。
唯有副市长欧阳敬民没有动,人们顿时对欧阳敬民肃然起敬,他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就这份镇定,足可看出欧阳副市长与众不同的高明之处。
陈轩这边,一把掀开木盖子,里面躺着的,却是一根根雪茄。
不一会儿,雪茄淡淡香气,扩散整个会议室。
陈轩堆满笑脸说:“欢迎各位领导大架光临本校,刚才如有不敬,还请原谅,今天我是来接待的,你看,我特地带来这地道的特等古巴产雪茄,不成敬气,都来一根吧。”
无人理会陈轩,不过众人神态稍稍缓和。
看情形,这学生还是识时务的。
坏是坏,但懂得孝敬巴结领导。
如果真是地道特等古巴雪茄,一根上万都有,这见面礼,相当给力。
挺懂事嘛。
难道他家里是土豪?
包必胜不是说,陈轩家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