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宁摇头不迭,断然叫道:“怜儿,让你去找我爹,我不放心,今日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不会让你下山的,你就趁早断了那个念头,死了那条心,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吧!”
严瑞也摇头劝阻道:“怜儿,你的主意虽然不岔,但是,你在外面无名无势的,想要结交那些名门弟子,亦非易事,想要让他们甘心帮你寻找师父,没有实打实的好处,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寻找师父之事,咱们还要需得从长计议!”
上官怜儿见严瑞与渭宁不但反对,而且,态度坚决,知其放她下山,绝无可能,多说无益,她便撇撇嘴,瞪了渭宁一眼,不再吭声了。
严瑞微做思忖,盯着渭宁,淡然一笑,缓缓地道:“宁师弟,师父乃是我们渭门的擎天之柱,他老人家的安危关系着渭门的兴衰,现在他老人家飘泊在外,生死未卜,我也实在是放心不下,这样吧!不如由我下山去寻找师父,一探究竟,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大师兄,你苦口婆心,千方百计地阻止我们下山,原来这都是你在打埋伏,是你自己要下山呀!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不带你这么玩的呀!”
上官怜儿一怔,惊诧地叫着,她脑门一片黑线,一脸被坑的表情。
严瑞一脸严肃地道:“怜儿,我并没有否定你们下山寻找师父的主意,我只是不赞成由你们二人去冒险,因为相较而言,师兄我经常下山置办生活,收购炼制丹药的草药,我在外面什么怪事没有碰到过,不是我自夸,若论这行走江湖的经验,便是师父他老人家也是比不过我的;再说了,我娘舅现在是茅山派的长老了,我此番寻找师父前去向他求援,看在我死去的娘亲的份儿上,他怎么也得出手帮我,到时候,我有了茅山派的助力,寻找师父,岂非容易得多了,所以,下山寻找师父的任务,由我去做,最是合适不过了,你们就不要反对了!”
上官怜儿见严瑞分析的合情合理,无可挑剔,一时无语,便询问地瞅着渭宁。
渭宁思忖一下,眉头一舒,点点头,爽快地应道:“大师兄,你何时动身?”
“寻找师父,此事宜早不宜迟,我明早就下山,免得夜长梦多,耽误时间。”
严瑞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决定了,也没什么要事可议了,你们去吃饭吧,我去屋里拿个东西,马上就来。”他向上官怜儿使了一个眼色,先走了。
上官怜儿与渭宁便去吃饭,饭罢,与渭宁说了几句闲话,别了,就去找严瑞,当她来到严瑞的住所,却见严瑞正站在屋檐下,双手负背,仰望星空,双眉紧皱,心事重重。
上官怜儿度步上前,将手中的饭盒搁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露齿一笑,声音明快地道:“大师兄,你怎么不去吃饭,却在这里看星星呀?”
严瑞回过神来,瞅着上官怜儿,圆润的脸上露出敦厚的笑容,上前提起石桌上的饭盒,请上官怜儿进屋,给上官怜儿倒了一杯凉茶,他坐在上官怜儿的对桌,思忖一下,然后,也不虚套,直奔主题,说道:“怜儿,师兄这么晚叫你过来,乃是临行之前,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你呢,在我们这些师兄里面,虽说年龄最小,平日里嘻嘻哈哈,没有一个正形,但是,师兄却知道,其实,你这个人性子最是持重仔细了,明白事理,胸有珠玑,所以,有些话我也就只能跟你说了。”
上官怜儿见严瑞神色凝重,也说得慎重,她亦是神色一敛,正容道:“大师兄,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妹定当谨记!”
严瑞摇摇头,道:“我也没有什么要向你交代的,我只是心有困惑,想要问问你,你对师父离山这件事情,可有什么别的想法没有?”
上官怜儿自知严瑞此问大有深意,略一思忖,便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来直去,坦诚以对,沉声说道:“大师兄,实不相瞒,师父离山之事,我一直有一个可怕的猜测,为此心惊胆颤,寝食不安,既然你来问我,我也就没有了顾忌,实话实说了,小妹我抽丝剥茧,思前想后,我认为师父离山寻弟这件事情,压根就是一个阴谋!”
严瑞眉头暗挑,问道:“你为何会有这种念头?”
上官怜儿分析道:“首先,二叔离家多年,一直音讯断绝,不知生死,为何却突地有一只仙鹤带来一块真假莫辨的玉佩来,就此勾引得师父下山,事情委实透着古怪;其次,师父一向心思细腻仔细,这离山都那么久了,按理他应该早就来了音讯,报个平安了,可是现在连个动静也没有,这实在不是师父担所以,遵上所述,种种迹象表明,师父离山之事,其中定然藏着一个阴谋,否则必不如此!”
严瑞那瞅着上官怜儿的眼眸之中不由得露出嘉许之意,亦道:“师妹的意思是,有人用有可能是二叔的,也可能不是二叔的,所谓的玉佩,故意勾引师父下山,然后在外面暗算师父?”
上官怜儿点点头,又摇摇头,喃喃地道:“也许是渭门的仇人,也许只是一个觊觎者,他们也许只是想单纯地谋害师父;但是,又有可能谋害师父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而他们的真正目标却是安然山。”
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
严瑞听了上官怜儿的分析,连连点头,表示认同,想起事情如若果真如此,实在是一件极极可怕之事,二人不由对视一眼,心头一颤,脸色一变,眼眸中露出惊悚恐惧的眼神来。
严瑞沉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