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卫鸣微讶。
陆战点头,“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当三人回到客栈,看到那个缩在墙角抱着自己膝盖,对他的叫声充耳未闻的天陵卫鸣才知道事情确实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正为灵兽诊治的昕甚微嘲道:“沒想到我也有为灵兽诊治的一天。”
“它们伤的严重吗?”冷沐晴眼底有一丝担忧。
“还好,只要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不要再动武。内伤会慢慢的好起來。”说着看了一眼缩在墙角的天陵,“他才是真正严重的。”
冷沐晴静静的看着天陵,走到他的身边蹲下,“天陵?”
连冷沐晴自己都沒有发现,她的声音有多温柔。
只是天陵仍是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眨也未眨,只是呆呆的看着不知明的地方,沒有任何的焦距。如果不是他正在呼吸着,几乎感觉不出來他还活着这个事实。
是她的失误,如果她沒有急着赶路,早一点让天陵开始练习胆量。或许在他遇到这样的事情时他便不会像现在一下害怕到缩起來,“天陵,你听到我的声音吗?”
仍是沒有回声。
冷沐晴看向昕甚,“他会一直这样吗?”
“这个不清楚。每个人受到惊吓的反应都不一样,也要看受到什么样的惊讶。明显天陵是真的吓坏了,以前族里也有一个小孩子吓坏了,结果一个月精神恍忽,但是那个时候那孩子比天陵好一些。至少有人说话的他还会顺着声音看过去。但天陵明显是听不到我们的声音。”昕甚心疼的走到天陵的身边,抚着他的发丝,那个时候他要跟着他们离开的时候自己如何阻拦他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冷沐晴站起身子,一个月精神恍惚?或是一个月之后他还是这样呢?
陆战看向冷沐晴,“主子,你沒有办法吗?”
那全然相信的眼神冷沐晴几乎想要移开,她不是万能的。
“沒有办法。现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这似乎是唯一能做的:“今天再休息一晚,卫鸣你过一会儿就去买一辆马车回來再出发。”
这个样子天陵是会不了马车的了。
卫鸣点头,下意识的抚向心的位置,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觉得这里热热的,怪怪的。
见他这般模样,冷沐晴不免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卫鸣摇头,“沒事。估计是刚才灵力消耗过量,有些累了。”
他很少跟自己说累,看來是真的累了。冷沐晴道:“那你先去休息吧。马车我去买就行了。”
“我沒关系。”
“不用了,我去。”冷沐晴不容拒绝的说。
陆战自高奋勇道:“我去吧。主子跟卫大哥你们都好好的休息一下,马车的事情就交给我。”
“你还有别的事。”冷沐晴看向陆战。
“什么事啊?”照顾天陵吗?这种情况他离开一会也沒事的,反正昕大哥还在。
“领罚。”
“领罚!”陆战惊呼,“主子,我做错什么?”
“很多。我说过了,你的性子必须改一改,太容易冲动了。从现在开始给我抄佛经,你要学会压住自己的情绪。”冷沐晴说。
“抄佛经?”陆战的眉头紧成一个‘川’,他宁愿被罚站,罚练武,也不要罚抄佛经。
“一百张。”然后对卫鸣道:“等他全身抄好了以后你再教他武功。”
“主子,不要……”
冷沐晴不等他反驳就转身走出了房间,陆战苦着脸看着卫鸣,“卫大哥,主子一定要这么惩罚我吗?”
“主子不是说了。”卫鸣又摸了摸胸口处,为什么一直热热的?
陆战有些沮丧,“还以为主子会有些心疼我呢,沒想到她竟然还惩罚我。我差点就受伤了呢。”
“这就是她惩罚你的原因,这一次你让她担心了。”卫鸣不再多说,“我先去休息了。昕甚,天陵就先拜托你了。”
昕甚点头,“沒事,我要看好他的,你去吧。”
对着卫鸣的身后,陆战不放弃的吼了一句,“你的意思是其实主子是心疼我的吗?”
“我以为你一直知道。”昕甚对着陆战道。
一直知道,主子一直都是心疼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