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伙子,就只有这么点耐心可不行。”弓尔律听了张三的问题之后嘿嘿一笑,那破锣般的撕裂嗓音,让除了弥蛮以外的众人手上皆竖起了一层寒毛。
或许是因为他是灵魂体的关系,所以在他说话时,众人总觉得有种阴气森森的感觉。
“他叫张长弓,梅克林其实真名叫做梅可伶,是张的妻子。”沙拉德幽幽的声音从角落传来,显然这方面他要比弓尔律要清楚的多。
“噗。”张三差点被惊得喷出一口老血,梅可伶?搞了半天这个变态洞穴的设计者是个女人?,还有,张长弓?他这么不叫弓长张,爹妈给他取名字是在搞笑么。
“有什么问题么?”沙拉德看着张三一脸憋着笑的模样不由得满脸异色,难道这看起来五官端正还算俊俏的小伙子,其实是个神经病?
“没有,沙——神陛下,你继续说。”张三把沙字拖的老长,本来没什么,但是在沙拉德其实是化沙虫母虫的身份曝光后,这沙神的称呼喊起来,总有几丝讽刺的意味在里面。
“哼。”沙拉德明显从那个长长的音调之中听出了那份不明的意味,有点不爽地冷哼一声,“梅夫人是当世最厉害的炼金大师白眉的徒弟,而沙巫则是她所研究的一个小小的领域,各种沙类的使用对她来说完全不再话下,她也是张最为可靠的助力之一。”
“当时吾在内陆战场上被剥离魂魄身受重伤,三魂当中仅仅只剩下一魂被梅夫人救下,由于吾身体的特殊性,魂魄不全根本无法完全驾驭自己的身体,最终意识只会被身体内残留的暴虐之力完全吞噬,以至于变成一方祸害。”
“所以吾只能以灵魂之躯存在于此,等待着有缘之人的救赎,而梅克林所设下的重重陷阱,不过是为了寻找到那个正确的人最终来到此处罢了,你走哪一条路,代表吾命运的两条分叉路口]”
“恩?”两条分叉路口?难道他说的是小妮子和他分开来走的那两条路?张三觉得这事儿越发的离奇了,不仅仅是张三,剩下的几人皆皱起了眉头,里面的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或许,知道这个黄袍之人是沙拉德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已经往不简单的方向发展了吧。
“在张的眼中,吾并不是一个必须存在的人,在那个男人的眼中只要为了可以达成自己的目标,牺牲一切都在所不惜,包括他自己。”沙拉德的嘴角有些自嘲地勾起,双手深深地插进了发间,这一举一动看起来好似都像是一个完整的人类,而不像一只魔兽。
“而吾的存在,仅仅只是为了这一扇门,门开,则大战起,而被绑在这根锁链上的我,则会被吸收所有的本源之力,恢复到最初始的状态;门关,我则是可以靠着希望印记之力重塑新魂,但是需要寻找新的躯体重生,但是如此我的原魂会被压迫,甚至消散,重生之后的我将不再具有从前的记忆。”
“你拥有希望印记,说明你走的是第二条路,而那尸骨山则就是为这第二条路所准备的,不过梅可伶这女人也是够狠的,为了积攒极阴之气,让那些沙人士兵将自己都活埋了,还不留下一丝线索,以此来寻找最为纯粹的适合人选。”
沙拉德说到梅可伶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惧怕,似乎这个女人曾给她留下过十分可怕的印象。
“你的意思说是那成堆成堆的尸骨之山,纯粹就是为了能够形成希望印记来助你新生?这么狠毒的事情也做的出来!”张三被事情的真相给震惊了,原来不是为了保守秘密或者是其他更为重要的理由,仅仅就是用千百人的生命去换这只母虫子的一次新生?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么。
“你当我想啊!新生?说的好听,是建立在我死去的基础上好么,而对于持有希望印记的人来说就相当于多了一个宠物,对于我来说呢?和灰飞烟灭又有什么区别!”沙拉德气急败坏地跳起脚来,一脸愤恨地看着张三的右手。
气急败坏下,沙拉德也不再自称吾了,终于开始用我来代表自己。
“为什么这些事情在沙族的历史上都没有记载呢?”弥蛮问出了这个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
“当然都被梅可伶这个疯女人毁了呗,她把张留在这里的所有印记都抹消了,其实是怕会有人顺着线索找到这里然后真的把门打开吧,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命运比人心要高明的多,哈哈哈哈。”
沙拉德仰天长笑,但是那笑声中总觉得有些心酸。
“哎,沙神陛下,所有的事情都源起于你自己犯的错,怨不得谁。”弓尔律轻叹一声,凡事有果必有其因,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后面的发展显然已经难以控制了,“小伙子,你只要将印记拍到这母虫的身躯之上,沙拉德的灵魂自会被吸到其中,而那锁链也换被置换到虫体之内。”
“等等,不急嘛。”张三心里念叨着,谁说他要走第二条路了,“两位前辈,给小子说说那门的事儿吧。”
“哦,一直忘了自我介绍,小子姓张名三,你们叫我小张就行了。”
“张!”沙拉德猛地站了起身,“你、你、你!”
他的手指指着张三开始狂颤,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精竟然已经没办法组织起一句完整的话了。
而弓尔律同时脸色大变,似乎想到了什么。
同一时间,王天龙和弥蛮也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张三,张三,张长弓,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