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说的就是安安!”
左沐阳坚定地打断了他,不顾华天扬错愕的表情,他继续说道:“利用女人达到目的,华总经理这么做可有点卑鄙了,连我都看不下去了呢!”
听了这话,华天扬身形一颤。
左沐阳边整理外衫,边左右打量着这里的环境,唇角微微勾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幽香,那是专属于桌子正中明艳的玫瑰花的味道。
“如果我是她,在这种情况下被求婚,肯定会拿酒泼你的脸的,华总经理,你真的准备好了?”
华天扬终于沉不住气了,“左沐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即使求不成婚,也是我的私人问題,好像和你沒有太大的关系吧。欧洲人不都注重隐私的吗?您这样,未免太不尊重我了一些!”
左沐阳挑眉,然后重重地点下头,“的确。”
用叉子叉住盘子里的佳肴,他一口咬紧嘴里。嘴巴被食物塞满,口齿也变得不清晰起來。
“唔,,话虽如此,但是,撸果恁需要偶的帮助,唔,偶一定义不容辞!”
这下华天扬彻底忍耐不了了。他真不明白,左沐阳好歹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人士,怎么行为举止这样粗俗。还未经过他的允许,竟然就这样吃了他盘子里的菜!
嫌弃地瞥了眼被左沐阳丢在桌子上的餐布,整个求婚现场都被这位不速之客弄得乌烟瘴气。
华天扬语气明显不好:“不劳您费心,难道左先生都沒有别的事情要做了吗?”
左沐阳忽然笑了,疯狂点头,“有,当然有!”
华天扬真害怕他口角上挂着的食物会因为这剧烈的震荡而甩在他的衣服上,下意识地撤后了一些。
只见左沐阳捻着一颗粉钻,起身走到他面前。
“知道这是什么吗?”
华天扬看了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钻石而已。”
左沐阳忽然收敛了笑容,俯身揪住他的衣领。
“我要你再看一次!”
这话是从齿缝中挤出去的,带着难以掩饰的威慑。蓝色的眸子,满是邪魅的气息,阴寒的气韵,让人不寒而栗。
华天扬还沒反应过來,左沐阳已经强行将钻石塞进了他的手中。
才一瞬间,左沐阳又恢复了刚才的痞气。拿起他x前的餐布,继续擦掉嘴上剩下的残余。
他以一个百变的姿态出现在华天扬面前,让华天扬几度m不到头脑。
低头看看手中的钻石,成色算不上最佳,质地也很普通。根本和价值连城搭不上关系,在珠宝行里随处可见。
左沐阳让他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
“看不懂沒关系,给你老子也瞧瞧,如果他能看出什么猫腻,就來天宇找我,我随时恭候。”
华天扬看了看手中的钻石,又看看左沐阳的背影,忽然站起身來,“左沐阳,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是在嘲笑他连这么小的粉钻都买不起,不懂行情?!
左沐阳摆了摆手,并未回头,连身子都沒转过來,他大摇大摆地说:“别问我,问你老子!别怪我沒提醒你,只有参透了这其中的意思,你才有可能娶到她!”
左沐阳的声音很大,一路上所有餐桌上的客人都能够听到。
老子……
如此粗俗的措辞,一瞬间招來许多嫌弃的目光。侍者实在忍不住,再次过來相问,不想,华天扬不是再加钱,而是扔下一张卡,匆匆地离开了。
坐进车里,他将冷气打到最大。
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手中的钻石,未雕琢的石头上,依稀可见锋利的尖端。
安安沒有來,而他也从來和左沐阳沒有什么交集。
作为魏夜风那边的人,左沐阳自然应该和自己保持距离。突然如此高调的出现,再加上从安安口中听说的林晓欢出事……
把所有的事情穿成线,华天扬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把石头丢进口袋,他飞快地启动了车子。
不论如何,他必须得去问问父亲。
……
手被段玲心疼地抚m着,虽然包的跟粽子似的,可她还是重复着这个动作,乐此不疲。
“真是笨到家了,过个生日还能走错房间,冷冻室和更衣室长得就那么像?”
林晓欢扑哧一笑,吐了吐舌头,“我喝多了嘛!同学们都來了,我高兴,一不小心就……哈哈。”
“你还笑!”段玲躺在病c上,一脸的埋怨,“别等着我出院了,你再生病了!私人医生检查的不仔细,你再去门诊部看看,冻出病根儿就糟了。”
“我是铁打的,哪那么容易冻坏!”
“现在你不觉得,等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疼了!”
林晓欢撅着嘴,撇过头去,“哎呀好了嘛,早知道你这么担心就不告诉你了。只是冻伤了手而已,幸亏左沐阳赶來的及时,所以沒别的毛病!”
她是等着身体有了力气之后才來看妈妈的,所以脸色上还说得过去。
持续的低烧非但沒折磨她倒病态,反而还让她的脸红润了许多。段玲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这才放心地收回手去。
“沒事就好。哎?对了,你还沒说左沐阳是谁?我以前怎么沒听你提起过这个名字?”
林晓欢真是佩服了妈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只好仔细地描述了一番左沐阳这个神一样的存在。
当然,她只介绍了他比较光荣的一部分,至于那些黑暗的则自动屏蔽掉。果不其然,左沐阳的正人君子形象赢得了段玲一番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