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灵道长启动诅咒,一股黑雾笼罩着他,可在他试图逃出火场时,被火焰中卷起的粘液触须又穿透黑雾束缚住了他的行动,直接给拖了回来。怀灵道长气急败坏地指着金一正破口大骂:“臭不要脸的,要不是我当初指点你破局,你这见了女人就想上的傻.逼,你能活到现在吗!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东西,你儿子被她控制了,你还帮着她说话!”
金一正居然更加不要脸,顺势接腔抱大腿,眼看安全区域越缩越小,剧烈燃烧的火焰让活人感到越来越压抑,他声泪俱下地跪在地上:“美…美蕉,是我不好啊!都是这个死道士骗我的,当年是我糊涂,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烧了大院,你看看我这些年过得这么穷这么惨,我真的好后悔啊!求求你放过我,我们下辈子再做夫妻好不好,你放过我,我年年给你烧很多很多纸钱,我把你当祖宗供起来,一日夫妻百日恩,美蕉……咳咳……”
金美蕉没有理会金一正的便捷,也没有理会怀灵道长的反击,她只是看向那团被黑水包围的安全区域,面具之下传出一笑:“几位小朋友,一直躲在那边偷看是什么意思,既然有兴趣来我这小地方做客,就不要遮遮掩掩地藏在那里了吧?你们在我的领域里硬生生挤出一块真空区,一身气息和标准鬼怪差不多了,还指望我能对你们视而不见吗?”
方解元见状和两人商量,随之解除了同流合污的诅咒。
怀灵道长、金逸明和金一正也发现许云歌三人现身,也是大吃一惊,他们根本没有料到这里会有其他人出现。而且听女衣的意思,这三个人好像也和恶鬼有关,绝对不是正常人。
“是你!”金逸明简直魂都吓飞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种鬼地方看见这种人。他自然是记得,那天朱羽霞送王宝芝来寒乌市医院治病调养的时候,这个男人和朱羽霞走得有多近,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丝难以否认的嫉妒。
“是你!”金一正脸色发寒,他立即想起了那天晚上家里闹鬼,他逃到门卫室避难以后,有个穿着许云歌那身衣服的鬼怪一路追着自己追出了小区。还好门卫大爷帮他指了个假路,没想到他现在还是追来了!
“是你!”怀灵道长目眦欲裂,他当然记得这张在胡家庄出现过的脸,大怒道,“之前你不是一个快死的新人吗?!一段时间不见,你…你居然已经和恶鬼为伍了!早知道你是个到处搅局的祸害,当初在恐怖传说里我就不该留手!”
方解元和王世涛一齐看向许云歌:“许公子,人不可貌相哇,没想到你这么出名。”
许云歌一脸不耐烦:“你们扯够了没,是我又怎么样!寒乌市医院搞出这么大的事,曾经我也是这里的病人,曾经我也饱受鬼怪恐吓和医疗问题的困扰,我生病了想活下去有错吗?我得病了就该直接去死吗?把医院这种重要区域搞成这样,你们全部都有责任!互相推卸麻烦就能免罪,门都没有!”
怀灵道长阴狠地咬着牙:“我确实打不过女衣,不过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一个没经历过几次恐怖传说的新人,在本道面前还能翻天不成?”
许云歌不屑一笑:“外边的警察应该已经到了,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不管是死是活,你们下辈子都要滚去牢里度过!”
方解元笑道:“许公子你这就不太厚道了,咱们这种人的江湖恩怨怎么还带放箭报官的。怀灵道长能够收敛气息,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人,当时连我们都骗了过去,你要是不把他手脚全砍了,怎么能证明他是死是活?”
眼看着风向不对,一帮人居然合起伙来全部怼自己,怀灵道长终于不再保留,道术诅咒奇技尽出。
可惜这一切都被女衣看在眼里,只是长袖一挥,一记迂回婉转的巴掌在怀灵道长脸上扫过,怀灵道长的诅咒力量立即就被打断。整个人如遭卡车撞击,怀灵道长浑身骨骼噼啪爆响,惨叫一声飞入火海。
紧接着,女衣又用刘莹的声音对金一正说道:“金一正,从你决定接受那个陌生女人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死了。你给她取名金美蕉,就是坐实了她的名分与身份,你也不要指望我会替她原谅你,你是什么为人,当了十几年的夫妻,没人比我更清楚你的操行,你就是那种一有心情就不会委屈自己约束自己的贱人,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
“今天,我非要杀人不可!今天杀那臭道士,明天杀你这死奸夫,后天杀你这狗儿子,你们一个个全都得死!”她的声音再度变成了金美蕉,冰冷无情,异样扭曲。
被刘莹一句话锤傻的金一正,已经呆若木鸡定在原地,眼看火势越来越大,许云歌等人的任务提示也再度跳了出来。
“投票杀人吗?”王世涛扫了方解元和许云歌一眼,他们两人肯定是知道有这种操作的。虽然这种杀人定罪的方式极为草率,但想要和恶鬼讲活人的道理,几乎是不可能的。
说到底,诅咒是一把双刃剑,谁都不想闲着没事随便杀人。正在许云歌考虑要不要动手先干掉怀灵道长,再配合两人进行战斗,和女衣重新坐下来谈判的时候,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带着一道苍白的影子,渐渐从走廊远方靠近。
事已至此,那个女人终于出现,许云歌没有太多意外,只是内心有些疑惑,并对她的能力感到不可思议。
只不过她好像什么都没有施展,平平无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