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姑娘可有什么烦心事?”耑离依旧带着银制面具,唇色确是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这倒是没有。你的伤口还好吗?”
“处理下便没什么事了。”耑离淡淡道。
宁湄点头,见耑刘氏走远看不见影儿。便决定长枪直入,取下玉佩放于桌上。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耑离没有去接玉佩,只淡淡柔和的问了一句:“可是院子住的不习惯?”宁湄摇头,道:“院子很好,只是无功不受禄。我救了泠舞,耑公子救了我,两两相抵了,这玉佩恕民女不能要。”虽然自己当初救百里泠舞无非就是想有所问,不过现在耑离还了比金银还贵重的救命之恩,自己就没理由占着了。
“原来是这样。”耑离似非似笑的点头,继而道:“姑娘不必担心,泠舞是在下重要的朋友,不过一段时间她便会来亲自接姑娘,若姑娘想离开还请先告知她,在下并不能做主。”
“不用这样麻烦的。”
“还有在下就姑娘只是出于在下的好心。若是细算,是姑娘还欠在下一份恩情。泠舞欠你的还需她自己兑现自己的承诺。”
宁湄听得似懂非懂的,感觉不对啊,什么叫我欠他恩情?
“另外宁姑娘不必感恩,只是在最近身体不适,无力打理事务。所以将这二当家的身份暂时交给姑娘,顺带还在下所谓的‘恩情’。”耑离端着柔和的语气和笑容仿佛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宁湄僵硬的笑了笑,这耑离的算盘果然打得精,自己竟然无力反驳?不过自己被他救了的确也不能在反驳什么,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还有虽然姑娘暂代二当家,一切吃穿用度还请自己想办法,在下可以先借姑娘一些,不过后面是要还利息的。”耑离端起茶杯在次开口道。
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哪里来的收入?
宁湄眼里的一丝丝愧疚瞬间就没了,含着刀子直线飞向耑离,好想撂挑子走人!终于懂刚才那个紫衣男子的愤怒了,看似温润公子到底有多招人厌了。
不对,紫衣男子。
一想到对策,宁湄便有了些底气,开口道:“那个,刚才我给教训了那个放虎咬你的人。是不是可以……”笑意盈盈的不怀好意,耑离抬起头看着宁湄,半晌后,乎幸灾乐祸道:“你闯祸了。那是东齐太子的胞弟,宇文骏徳。”
果然……最黑男人心。
宁湄带着一肚子气的回到酉月宛,看着守在门口等待的福恒,心里的火气瞬间就涌上心头,没好气道:“你还在这干什么?滚滚,我可没钱请你们!”一想到耑离最后的笑脸,那语气:宇文骏徳最是锱铢必较,你得罪他就等于得罪太子宇文忘忧。并且自己不会帮她包庇,必要的时候还会供出她。
宁湄气的当时就想走人,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理亏走了倒还良心不安,关键是还得罪了东齐太子,那自己以后怎么在东齐潇洒快活?不过不至于太坏的是,耑离最后说只要自己暂代三个月的,只要自己到时候等耑离好的差不多就可以跑路了……
另外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耑离的脸色吃饭了,面具下肯定丑陋的吓人,不然怎么面具不离身?
“宁二当家别怨大当家,毕竟他也不容易的。”福恒看着隐晦不定宁湄,皱着眉头沉声道。宁湄更加郁闷,道:“谁都不容易,芸芸众生难道就只有他一个人?”面对宁湄的说辞,福恒选择了沉默。宁湄轻咳,道:“没事,你带我去住的地方吧。”
明天不知道还要迎接来什么,或许是好事也或许是糟糕透的烂事,但是不管怎样睡觉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