耑府.
宁湄使劲的揉了揉混沌的脑袋,麻麻苏苏的。不知道躺了多久,意识的最后一刻是宇文忘忧这个卑鄙小人,不知道把自己怎么了,头疼的厉害。
“吱呀-”
青衣侍女托着汤药端了进来,越过屏风,侍女的脸才愈渐清晰。
路儿?
这是耑府?
耑离救了自己?
……
心中有一百个问题,但是当看见路儿阴沉的脸色时。宁湄疼痛的脑仁敢肯定耑离有麻烦事了,有可能还是因为自己。
“路儿,我睡了多久?”宁湄决定先发声。
“十天。”路儿极其不情愿的回答道。
这么久?宇文忘忧给自己下的份量还真是足够,也不知道酉月宛的人怎么样了,还有耑离给的任务……得赶紧不能再躺了。
宁湄抓起鞋袜就往脚上套,手脚还是有点无力,一站起来就摇摇晃晃的,脑袋里一阵眩晕。
许是睡久了。
“你要去哪儿?”路儿放下汤药,一脸不自然的看着宁湄。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不知道,可能进宫也有可能回府,反正就是不能在躺了。”宁湄随口的回答道。
“你还要去宫里?”路儿反问的声音很大,语气里隐隐透着不满和着急。宁湄怀疑的皱着眉头,自己就随口回答一句,路儿的反应太大了吧?难道出什么事了?
“路儿,耑离……去哪里了?”宁湄盯着路儿。
“皇上召他进宫了。”路儿看着宁湄的眼神,微微躲了躲,咬着牙道。
“进宫干什么?”宁湄踏着小步,缓缓逼近。这个时间段耑离应该是在家养伤的,自己醒来路儿没有第一瞬间通知主人,行为倒是可疑。如同探索器的目光在路儿的脸上不断扫荡,路儿的眼神躲闪又愤怒、厌恶,到底是什么?
“你不说我就进宫找他,反正太子说……有事和我商量。”路儿欲言又止的沉默让宁湄开始怀疑觉得自己躺的十天,似乎来的莫名其妙。但是想从路儿的口里挖出消息,就得对症下药。
“你还要去找太子?”宁湄的话起到了作用,路儿似被点燃的炮竹,火气腾腾。
太子一词似乎对路儿来说很敏感,也可说隐约知道成见很大。
“嗯。”
只见路儿的脸由白变青,铁青着一张秀气的脸庞,怒声道:“你果然是个吃里扒外的!枉费家主不顾颜面的救你。”
果然是耑离救了自己,不过不顾颜面这说法?莫非?
“到底怎么回事?”宁湄沉下心来,厉声问道。
路儿闭了闭眼,耑离走的时候吩咐了全府上下不得透露半分,并且还要将令人昏睡不醒汤药每每喂于宁湄喝。可是自己为家主不甘,凭什么?家主的身份如此尊贵,为了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受伤?既然说漏嘴了,也要罢,让这女人知道知道也好!
“家主敬你是泠舞公主的救命恩人,想将你留在府里谢恩。御商不得与皇子勾结,这是禁令。所以家主从来不与太子来往,可是太子一直想拉拢家主。”
“那日城门口的白虎是太子所放,家主本可以相安无事,就是因为救你让家主的旧疾再次复发。”
“可你呢?后来错意家主,导致家主幸幸苦苦维护的局势被猜疑。二当家入住太子府,多么可笑?奉客楼的拍卖太子用你的名声早就外放消息,耑府二当家与太子友聚,皇上召家主进宫,最后家主又是为了救你把保命令牌用了还受了伤。”
“后来皇上召你你进宫,太子为了得到家主的支持。不惜设计,家主又是救你和太子撕破脸,现在让你昏睡就是为了逃避皇上。”
“你说你家主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往太子府跑?”
“你不过来了数日,就会这般折腾。”
“路儿!”耑离不知何时出现,背对着阳光脸色阴沉道。明令禁止过的事情还有人在犯,看来是府规不太严格。
“自己下去领罚!”耑离又提高声音,月白裘袍上的秀竹不似平时一般温润淡雅,这倒是平白添了一些尖锐肃杀之气,整个人散发出不可违令的气势。
“是。”路儿没有狡辩,只是在临走前很恨的瞧了一眼宁湄,没有怨怼只有好自为之。
宁湄转头看着耑离,这是自己第一次见他发怒,倒是不像平时的谦谦玉公子。没想到,自己之前如此误会他,现在心里的愧疚又四处窜起。
“你还好吗?”宁湄闷闷的开口,却不想耑离拿出一个锦盒。
“不用顾我,记得我吩咐的事就好。”
上次木子香送来的信里写的清清楚楚,她需要在从拿起信的即刻起到在一月后的皇后寿宴,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耑府二当家的名声大噪。这些自然是路儿不知道的。宁湄当时拿到时,只觉的好笑,一个东齐大财主还需要炒作?
“这是?”宁湄皱眉问道,这当然不可能是礼物。
“凤霓舞衣。”
凤霓舞衣?宁湄不由得头疼,这家伙莫非让自己在一个月后的寿宴跳凤霓舞?要知道凤霓舞是很久以前流传下来了古舞,据说是天齐创立之前的一位官家小姐所创,一舞惊天下。而且此舞早就失传了,这耑离……
“你需在皇后寿宴时候跳即可。”
“不行。”宁湄想都没想都拒绝了,自己宁可长袖善舞都不想去碰着凤霓舞,太难了。况且自己可还记得上次宇文忘忧的话,太子妃啊太子妃,跳的一鸣惊人万一他又设计怎么办?
“你不想离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