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酒量不小,那汉子也是个实诚人,有了难得的荤菜,俩人可就大快朵颐,一杯接一杯地喝开了,农村那时候能有什么好酒?这种自家酿的地瓜干儿酒,喝着倒是绵软,可惜村里人酿造的方法多少有些偏差,那时候又不常喝,粮食都不够吃,谁有闲心多喝酒?所以酿酒的时候就故意加大剂量,恨不得一口酒闷到才好,能节省些粮食。,最新章节访问:.。这就到了嘴里寡淡无味,到了肚子里却如同刀子一样烧灼肠胃,最关键一点,当时不觉得什么,后反劲儿极大,你当时不在乎,出去一见风,立刻就得栽倒!
那汉子大概是为了壮胆儿,所以喝的极多,老头儿自然也陪他喝了许多烧酒,一整天来也没怎么休息,本就疲惫了,喝了一阵儿,不觉酒意上涌,可心下里清楚这屋子里只怕安稳不了,越想越不对劲,如何敢轻易就寝。正要嘱咐那汉子少喝一点儿,小心戒备,但话还没说,那汉子已经醉倒了。【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搜索800】
老头儿无可奈何,有心送人回去,这屋子里‘阴’风四起,冷如冰窖,又不大放心一个人呆着,只好厚下脸皮不去管他,可这屋子里太冷,在这里睡觉难免落下‘毛’病,老头儿寻思着出去借两‘床’棉被,可刚一站起来,借着油灯的光芒往地上一看,一瞥眼之间,忽见地上竟然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老头儿心里一哆嗦,立刻感觉不对,自己虽然冒雨出去过几回,可那都半天了,脚印早就干了,如今脚下一片干燥,这脚印儿哪儿来的?莫不成趁着天黑,已经进来了什么东西?念及此处,老头急忙抬眼看了一看房‘门’,大‘门’关得死紧,还上了‘门’闩。根本没有开启过的迹象,但在无人发觉的情况下,这串水渍未干的脚印是从何而来?老头儿练了“三字诀”,耳音极好,此时也不声张,静下心来,细听周遭响动。这一听果然发现了不对,头顶悉悉索索。传来了极轻微的声音。
老头儿装作莫不经心,屋内泥水未干的脚印,显得杂‘乱’无章,而且模糊难辨,看不出行踪去向,只是足印细小,而且有些异常,不像是人的足迹。老头儿也是机敏,装作漫不经心。走了几步,猛一抬头,只见昏暗的油灯光影里,一个全身斑驳的东西正伏在房梁上向下窥视,两只眼睛幽幽闪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只不过光线昏暗。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老头儿暗自吃惊,难道那铁锅里的血‘棒’槌已经跑了,故意不走,伺机在这里作怪,要对付自己?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自己准备的那么充分。红绳缠身,下有铝盆,上有铁锅,那东西就是天大的本事,又怎么出的去?老头儿思考之余,偷眼看了那铁锅一眼,完好如初。根本没有移动的迹象,心中更是坚定,自己的猜测绝不会错!
既然如此,那这东西就是外来的,在俩人喝酒的时候,不知不觉溜了进来,这屋子破破烂烂,有什么东西,本来也不奇怪,一天两夜的大雨,野外的野兽巢‘穴’被毁,到破屋子里来躲雨,更是正常不过,不过老头儿心里明白,这玩意儿不声不响,虎视眈眈,只怕是来者不善,虽然还不敢肯定,不过正值多事之秋,凡事还是先下手为妙,当下里抬手之处,早将老者传下来的那口锋芒利刃飞掷出去,只见一道寒光,夺人二目,不偏不倚,直奔房顶上那东西而去。
老头儿平日里过的都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此刻临变不‘乱’,那刀子扔的是又快又稳,寒光闪处,猛听“托”地一声轻响,短刀带着一抹寒光戳在了木梁上,没入寸许,老头飞刀掷出,身形一退,抓起身边油灯一照,若是平时,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间不容发,任你什么妖魔鬼怪,也难逃法眼,可惜今天烧酒喝多了,刚一这么一动,酒劲儿上涌,身子一晃,就慢了半拍,等油灯举上去的时候,房上已经空空如也,啥也看不见。
老头儿暗自后悔,正埋怨自己不该喝那么多酒,忽听喵呜一声大叫,一个身影一闪而过,老头儿心底里一阵凉气冒出来,这声音听着像是猫叫,却比家猫洪亮许多,而且叫声里还有一种极为凄厉兽吼,听来让人不寒而栗,老头儿心中一惊,酒醒了几分,扭头细看,但见油灯之下,有只大猫从黑暗探出半截身子,目光炯炯,望着屋里那一口铁锅出神,这东西看着和猫极为相似,不过细看之下,却有些区别,不但身量比一般的猫大了不少,而且两边耳朵上有一嘬长‘毛’,显得神骏异常,威风凛凛!
老头儿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常年在深山老林里讨生活,各种野兽见了不少,仔细一看这玩意儿,立刻就分辨出来了,这玩意儿可不是猫,而是森林中有名的猛兽——猞猁!这玩意儿可不是家里养的捉老鼠的‘花’猫,‘性’情凶猛,敏捷异常,一般的野兽都不敢招惹!老头儿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叫苦:“糟糕,好好歹歹的,怎么找来了这么一个东西?这屋里本来就不安稳,来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只怕今天要过不去!”
老头儿心知有异,也不敢‘乱’动,飞刀已经扔出去了,再拿回来已经不可能了,只得掏出平时挖人参用的枣木刀,俯下身子,静心戒备,那猞猁原本不声不响,被老头儿发觉之后,倒也不怎么慌‘乱’,非但如此,对老头儿更是爱答不理,只是一‘门’心思看着那口铁锅,两只寒光闪烁的眼睛贼兮兮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