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这一跳,四个人全部都是一愣,大凡野地里生存的兽类,多少都会一点儿水,黄皮子也不例外,不过在这种地方,水流湍急,水势浩大,他那一点水‘性’能顶什么用?只怕没从通道里游出去,这一口气就憋不住了,莫非这黄皮子被吓得‘精’神失常,要自寻死路?牛二柱摇了摇头,不大可能,看那畜生的神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玩意儿狡猾得很,他要是没有把握,怎么会自寻死路?
牛二柱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不过黄皮子这么一逃,倒是给他提了醒,从通道里下去,重新返回水面,这一路可以说是万里昭昭,别说不会水的老道,就是自己,只怕在半路也会被生生憋死,可以说是九死一生。[800]--不过下了水,还有一线生机,留在这里,却只有死路一条,两下里权衡,还是拼他一把最为有利。大少想到此处,咬了咬牙,扭头看向马凤仪和老道:“两位,眼下啥形势,你们看得比我清楚,如今要不豁出一头儿去,谁也活不了,以我的意思,咱们不如原路返回,要生要死,听天由命,也强过于在这里等死。这可是关系你们‘性’命的事儿,我说了也不算,何去何从,还得你们自己拿主意!”
其实也不用牛二柱说,这俩人心里比谁都清楚,如今大少既然把话都挑明了,那就更没什么说的了,彼此默默点头。牛二柱见俩人全都同意,心中也有了几分底气,把随身应用之物收拾一番,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半点妨碍,这才跳下桌子,趟水到了‘洞’口,回头看了看众人,用布条把卜发财捆在自己腰上,一咬牙。深吸一口气,第一个跳进了水里。
此番下水,和上一次大大不同,原本这水底里地火翻涌,照得四周一片通明,毫发细微都看得一清二楚,此时地面的运动减缓。地火势头大减,周围昏暗一片。啥都看不真切。最要命的是,原本那一种呼吸自由的感觉没了,越往下走,‘胸’口里越是憋闷。牛二柱深知生与死的关键在于速度,如果行动迅速,游得快一点儿,就能有一线之机,如果耽搁的太久,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大少想到此处,不敢怠慢,在水下向马凤仪等人打了一个手势,脚下踩水,一流水线就冲了下去。
游了没有多远,牛二柱恍恍惚惚看见前面有个东西,四‘腿’翻开。飞速向前,看速度确实不慢,不过行动中却带着一股气定神闲的样子,看意思并不着急。那玩意儿一身白‘毛’儿,不用问也知道是那黄皮子,牛二柱心中气恼。又有些疑‘惑’,想离近了看个清楚,谁知道那玩意儿似乎也听到了动静儿,一扭头见是大少,在水下一呲牙,四‘腿’翻开,游得更加飞快。一眨眼的功夫,竟然生生消失在大少眼前。
牛二柱心中疑‘惑’,这东西就是游得再快,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没了吧,再说这玩意儿不紧不慢的,他就不怕一口气憋不住,淹死在水里?大少越琢磨越不对劲儿,一踩水追了上去,在黄皮子消失的地方仔细一看,顿时眼前一亮,但见深水之中,隐隐透出一丝光亮,仔细一看,却是另一个孔‘洞’,这空‘洞’却是直上直下的,一直通到上边儿,通过空‘洞’往上看去,隐隐透出两点光亮,闪烁不停,就像是星光一般。
牛二柱心中大喜,莫非这里边还有别的出路,被那黄皮子发现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这黄皮子虽然狡猾凶残,此时和众人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逃出这里保住一条命,既然如此,他能从这里上去,自己怎么就不能?大少也是在水下憋得太久了,一见另有出路,也顾不得细想,当下回头冲老道和马凤仪打了一个手势,也不等俩人回答,脚下一蹬岩石,想也不想,当先就冲了上去。
这‘洞’口看着距离并不远,也就十余米左右,‘洞’口也不大,看意思仅容一个人通过,牛二柱心里其实也明白,想从这地方逃出去,可能‘性’并不大,整座山都没有水位高,从山顶直接登岸之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这通道里应该连接着另一个密室,从这里穿过去,上去好好喘口气,好好想想办法,总比慌里慌张的下水逃命强得多,生存的几率也大。可是牛二柱打算的是不错,可真等到要往里游,那可就不容易了,牛二柱奋力滑动双臂,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可那‘洞’口该多远还是多远,一点儿靠近的迹象都没有。
莫非这水下光线不足,自己看东西出现了错误,这‘洞’口看着近,实际上离得却很远?这倒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不过先前那么大的劲头儿都使出去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再说了,这‘洞’口就是再远,到底也能看的见,比水面以上的出口不知道近了多少,即便是耗费一些力气,也总是划算一点儿,牛二柱想到此处,索‘性’也就不再抬头看了,脚下踩水,鼓起全身的力气,咬着牙往前走。
不过这一回却跟上一次又不一样了,上一次是眼睛看着,死活都靠近不了,这一次却是累的满身臭汗,身体却无法往前移动一分,非但如此,还明显感觉着往下直掉,就好像冥冥中似乎有人在水底下拉扯着自己一样,牛二柱心中一凛,怎么回事儿?莫非自己在水里呆的时间太长,出现了幻觉?不对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不断沉入水底,哪还有错?大少这心里七上八下,啥不着边儿的想法都涌入了脑海:莫非自己遇到了水鬼?难道鬼叟那老头子不甘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