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又好气又好笑,刚要把衣服扔给他拉倒,转念一想,不管咋的,现在大帅最信他,倒不如借着他的‘门’路,大摇大摆到帅府里看看,五姨太究竟怎么样,和自己没关系,不过大帅究竟为什么请自己来,这事儿必须‘弄’清楚,一旦知道了原因,也好做准备,也省得一头雾水,愣头儿青似的往里跑!牛二柱想到这儿,换了一副笑脸:“老道,你骗不骗人,究竟干了些什么,和我们没关系,你挣的钱我们也不要了,不过有一件事儿你得帮忙,下一会进大帅府,你得带着我们,你就说我们是你的师弟,至于别的事儿,你不用问,也不用管!”
老道一听就是一愣,俩母狗眼儿瞪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你们不是大帅府的人!你们这是算计我,合起伙儿来诓我!”牛二柱冷冷一笑:“没错儿,我们就是诓你,那又怎么样?就你干的这些事儿,不管我们是谁,只要报告大帅,肯定都能得一笔赏钱,至于你,那下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何况这么做,对你一点儿坏处没有,我们几个的身手,你也看见了,关键的时候还能拉你一把,你又何乐不为?”
那老道一脸惨白,眼珠子滴溜‘乱’转,琢磨了半天,忽然脸‘色’一变:“你们该不会是南方‘乱’党,或者吴佩孚的人,千方百计‘混’进大帅府,想要刺杀大帅吧?这可不行啊,这趟浑水我可不趟,我骗骗人,最多挨一顿打,你们那事儿可是要掉脑袋的,我家里有老婆孩子,跟你们‘混’不起!”牛二柱一愣,这小子,知道的还不少,居然还知道天下大势!大少冷笑一声:“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才是南方‘乱’党,你才是吴佩孚的走狗,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前些日子,大帅爱情我们进府,我们心里没底,想趁机打探打探而已,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到底愿意不愿意,要不愿意,看见没,我们手里都有家伙,先打你个半死,然后再告进大帅府,看你一天挨两顿打,到底‘挺’不‘挺’的住!”
一听现在就要挨打,老道脸‘色’立刻黄了,踌躇了半天,就像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使劲儿点了点头:“成,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要是再不相信,倒显着我不仗义了,不过丑话说到前头,进了大帅府,你们可得听我的,别瞎逗机灵,到时候坏了大事儿,咱们谁都活不了!”大少点头:“这个自然,大家都是敞亮人,话也不用说的太透,我们就是进去看看,谁也不能往枪口上撞不是?”
四个人当下说定,‘交’代了住处,彼此嘱咐了一番,这才分手。剩下的事儿就不用着急了,就等着老道过来送信儿,哥儿仨回到客栈,溜溜等了有两三天,仍是毫无动静儿,正在焦急,第三天中午,老道来了,这回和上一次不一样,老道不但有了‘裤’子,而且脸上更白更‘肥’,闪着亮光,看来这几天在大帅府‘混’吃‘混’喝,伙食还是不错的。
老道说这些天和大帅攀谈了几天,大帅对他是越来越信任,今天吃过了午饭,就要带他给五姨太看病,老道虽然人品不咋地,不过说话还算数儿,想起牛二柱哥儿几个,立刻编了几句瞎话,把大少推荐了出来,说是要和几个师兄弟一起会诊,齐心合力给五姨太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