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公‘鸡’一愣,难道自己折腾了半天,仅仅是做了一场噩梦?这小子伸手一‘摸’,额头上冷汗森森,再看身上,并没有血污,顿时松了一口气,此时才感觉到口干舌燥,渴得要命,这小子翻身起来喝水,一眼看见炕底下躺着一个人,血呼呼的,一动不动,铁公‘鸡’心头一缩,把那人翻过来一看,顿时心里凉了半截儿,这就是自己亲娘!
铁公‘鸡’当时就‘摸’不着头脑了,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自己真的杀了亲娘老子?这也不对呀,要是行凶,自己身上怎么一点儿血都没有?更何况方才错综复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思来想去,到底还是这‘女’人没心没肺,自己睡得昏天黑地,出了这么大事儿,居然还不知道,铁公‘鸡’越想越气,伸手一扒拉那‘女’人,想先把他叫醒,而后拳打脚踢,教训一顿再说!
铁公‘鸡’想的‘挺’好,可这么一伸手,那‘女’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倒地之后,身子一震,那颗头颅就如同西瓜一般,咕噜噜滚到一边儿,到了此时血污狂喷,竟然已经死了!铁公‘鸡’纵然心狠手辣,杀人无数,此时也受不了了,忽悠一下子从炕上摔下来,连滚带爬,就想逃出‘门’外。.访问:.。小说可事已至此,再想跑就晚了,刚爬了几步,就听见身后咯咯一声怪笑,一股血腥气猛扑过来。
铁公‘鸡’一回头,看见一片诡异的红光之中,那红孩子被一群老鼠簇拥而来,左右两边站着两个东西,分别是那猞猁和那白‘毛’儿的老耗子。铁公‘鸡’此时又惊又怕,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只是呆在原地,连动一下都不敢。那红孩子‘阴’测测的到了铁公‘鸡’面前,饶有兴致的绕了几圈儿,才慢慢道出了原委。
原来这血‘棒’槌之所以大费周章,就是想要铁公‘鸡’把自己亲娘‘弄’死。而后献出尸体,今天是三百六十五天里最‘阴’的一天,所以选在这一天出手,效果更好。而且这养‘阴’命的尸体,十分难得,自然不能轻易用掉,必须要他儿子亲自动手。死掉之后怨气更,是难得的养料。无奈这铁公‘鸡’也不是省油的灯,竟然想出了躲出去的方法,只可惜他身上有了虫瘿,躲到哪里,最终也逃不出血‘棒’槌的手掌心。
只可惜棋差一招,这铁公‘鸡’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躲进这‘女’人家里,她这一行虽然下贱,却也在三百六十五行之中。有自己的祖师爷和规矩,据说这一行的祖师爷是管仲,流俗自‘春’秋战国就有,还有一个业内的保护神,就是那孔夫子的死对头——盗跖,血‘棒’槌纵然厉害,也比不得这两位。不能轻易进来捣‘乱’。
好在这东西诡计多端,也有办法,先用吆喝声把那‘女’人引出来,而后用了障眼法,把招魂的咒语涂在纸上,让‘女’人带了进去。铁公‘鸡’本来睡得极不踏实。一下子着了道,魂魄飘飘摇摇,被引了出来,血‘棒’槌‘精’心设局,故意‘弄’出一片幻境,目的就是‘激’怒铁公‘鸡’,让他愤然出手。一旦事成,再用一阵狂风把他‘弄’回来,到时候就不怕他不死心塌地了。
铁公‘鸡’当着众人的面殴打母亲,已经惹了众怒,此时只好跟着血‘棒’槌一条路走到底,再也没有了回头路了。这小子既然已经做了,思来想去,还是自己的命要紧,到了此时也就只好认命。他娘当时还没咽气,还有一线生机,血‘棒’槌把自己的血‘弄’出来,给老太太喂了几口,权且吊着她的命,这倒不是他发了善心,而是想要利用好这养‘阴’命的尸体,还要费一些啰嗦,也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血‘棒’槌见铁公‘鸡’不敢再有反抗,倒也不算是亏待他,给了他不少银子开了一家当铺,人五人六,也算是有‘混’出了模样,镇上人虽然鄙视他的为人,可是这小子用血‘棒’槌给他的钱打通了官府,别人倒也拿他没有办法,在这小子重新招兵买马,手底下很快聚集了一帮人,俨然又成了地方上的一霸,不过这小子表面光鲜,暗地里却是有苦难言,因为血‘棒’槌这些钱也不是白给的,‘花’人家的钱,自然要给人家办事儿。
所谓的办事儿,就是偷尸体,血‘棒’槌叫铁公‘鸡’五天之内必须偷出一具尸体,如此循环,往复不断,这尸体也不是血‘棒’槌独享,还要熬出尸油来,喂半死不活的铁公‘鸡’老娘,老太太本来半死不活,魂魄处于离体的边缘,喂了一年左右的尸油,就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逃出三界五行,在人世间永远受苦,血‘棒’槌有了这东西,就相当于有了用不完的尸体,可以借助强大的怨气和尸气,达到快速复原的目的。
此时的铁公‘鸡’已经是破罐子破摔,因为没了别的指望,胆子比以前大多了。以前当土匪的时候,就没少干过盗墓的事,如今公‘私’两便,既‘交’了差,又能趁机捞取好处,倒也是一举两得,这家伙白天坐在当铺里,撇着个嘴,愣充大尾巴鹰,到了晚上,就带了这几个歪‘毛’淘气儿点着气风灯,拿着家伙,到附近坟地里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话说这一天,铁公‘鸡’带着几个手下又去偷尸,因为这些天一直没闲着,附近的坟头儿都挖遍了,一行人只好远远赶路,到别的镇子上偷坟掘墓。这东三省地广人稀,像他们那一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