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叶治豪跟博伟铭站在登机入口。
博伟铭回头,在人群中想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她怎么可能会来呢,他苦笑。
“伟铭,你决定不跟段昔昔道别就这样走了吗?”
博伟铭拉回思绪,苦涩的摇摇头,“走吧。”
他觉得,他已经没有必要要留在这里了。既然她选择了那个男人,他又何必留下呢。
而且那个男人,现在比他还更适合待在她身边照顾她不是吗。
如果,再过几年,他有势力了,她还会选择他吗?
……
“墨!!墨!!”段昔昔蹬蹬蹬的直奔一楼大厅往沙发上坐的人跑去。
“墨,我去房间找博伟铭,发现他不在了,他去哪里了?”
董裴墨优雅的喝着咖啡,双眼全神贯注的看向手中的文件,仿佛听着段昔昔的话丝毫没觉得惊讶。
“墨,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段昔昔坐在他身边拿过他手中文件合上。
董裴墨的双眸里掠过一抹骇然的冷鸷,盯了一眼段昔昔,“他们要去哪那是他们的事。”
听着董裴墨这么一说,觉得那就是他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可是,博伟铭他们走了,怎么都不告诉她一声。
董裴墨看着段昔昔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这摆明觉得不相信他说的话。
或许,那个男人在她心里还占据着一部分位置……
他脑海中揣着很多狐疑,神色阴郁,暗沉的面颊和暗夜融为一体,不禁令人胆寒,畏惧。
然而段昔昔并不知道董裴墨已经对她联想偏偏了。
段昔昔还在思考着的时候,突然她的腰间一沉,有手有力的双手用力的搂住她,让她紧贴着他。
段昔昔拉回思绪一脸错愕的看着此刻正黑着一张脸的董裴墨。
“怎,怎么了……”段昔昔看着他这幅模样不由紧张的咽了咽喉。
董裴墨目光森冷的用力搂住段昔昔,周身全然是一顿冷冽,“他们走了,是不是很失望他们没有把你也带走?”
“你说什么呢?”段昔昔惊呼出声,“我为什么要跟他们走。”
听到这,董裴墨刚刚紧绷着的脸稍微缓和了点,看来是他想多了。
“皇。”突然有名黑衣人站在他们身后。
“说。”
黑衣人看见段昔昔在这里,他没有吭声,当接受到董裴墨冷冽的眼眸时,他猛低下头,“关押在狱场里的人,他不吃不喝一个多星期,在这么下去,我看他快撑不住了。”
董裴墨深邃的墨眸微眯了眯,嘴角勾勒出一抹若无若有的笑。
“谁?”
段昔昔本来不想管他们这些事的,可是她还是经不住好奇心……
蓦然,董裴墨放开了搂着段昔昔的腰,口吻淡淡的说着,“博林。”
闻言,段昔昔一脸错愕的看着他,“义父?”
义父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被董裴墨抓住了?不对啊?义父的基地这么严密,他是如何抓到的?
看着董裴墨轻轻应了声,突然想到她的父母,她双眼由刚刚的错愕慢慢的变成冷漠。
她垂下眼,冷冷的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董裴墨不语,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告诉她。
没接受到董裴墨的回答,段昔昔又冷冷的说着,“我要去见他。”
然而,董裴墨没有拒绝,他们见面,这是迟早的事,只是比他预料的还要早罢了。
狱场。
段昔昔跟董裴墨站在牢房外,看着一脸憔悴,白发苍苍的有些虚弱的义父,仿佛他之前所有的威严都不复存在。现在的他,跟其他普通的平明百姓没什么区别。
博林听到牢房的开门声,他从睡梦中惊醒,他虚弱的睁开眼皮,看向牢房外的人。
因为连续一个星期没进食,他视线有点模糊,身体开始出现虚脱现象。
他用力抬头看着牢房外的人,他勾了勾唇,“西嫣……”
然而,博林的这抹笑却让段昔昔觉得格外刺眼,在这一刻,她所有的情绪都表露在脸上。
她红着双眼,愤恨的大步走进牢房。
在经过牢房门外的一名黑衣人时,她快速的拿过别在黑衣人腰间的手枪,走进牢房,手枪抢孔对着博林的头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段昔昔眼眸里已经晕染了厚厚一层水雾,眼前博林的影像已经全然的模糊看不清楚了……
她恨他,恨她灭她全家,恨他为什么要留下她。
她妈妈已经死了,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要为母亲报仇。
在心里无数次想要杀了博林,为死掉的母亲报仇。
可是,当她正真把枪对着义父的时候她却狠不下心。
恨他,却又恨不起来。
“杀了我吧,杀了我。”博林垂下头,无力的说着。
“杀了你,我要你给我母亲陪葬!!”段昔昔颤抖的举着手枪。
作为一名杀手,她拿过无数次枪,杀过无数次人。她都不会抖一下,可是在这一刻,她竟害怕的颤抖着。
博林本来还以为段昔昔过来质问他为什么要杀她,可是当听她这么一说,他算是听懂了。
“你都知道啦。”博林抬起头对上段昔昔那双泛红的眼睛,“竟然都知道了,杀了我吧,杀了我为你父母报仇。”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段昔昔颤抖的抠动扳机,却一直迟迟没开枪。
博林看得出段昔昔的犹豫,然而……
“这算是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