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林乐的诊所里,墨凛寻正在挂着水,他半靠在床头,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在看着。
林乐拿着一袋新的药水走进来,熟练的把已经空了的一袋取下来,换上新的药水,调了调速度,这才看着墨凛寻,翻了个白眼。
他一把抽掉道。
“你这个病人也太不称职了吧,连医生的医嘱都不听的吗?”
“只是小感冒。”
林乐当然听懂了墨凛寻隐藏的意思就是他太小题大做了,他把文件扔到一边的沙发上,然后看着墨凛寻叹了口气。
“你知不知道这是你第几次因为感冒发烧来我这了?”
还没等墨凛寻回答,他自己就伸出了五个手指,把整个手掌摊开在墨凛寻面前,还生怕他看不见的晃了晃。
“第五次!你知不知道,正常感冒发烧的痊愈时长至少需要一周?而你呢?平均下来每四天就要发烧一次,你这个不是感冒了好几次,而且反复高烧,很伤身体的!而且你还是在用药的基础上!你知道你这个月的抗生素摄入量是多少了吗?”
林乐说着说着,都懒得再说了,一个转身,在沙发上坐下,双手环抱胸,脸色臭臭的,明显很不高兴。
墨凛寻看了一眼林乐,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他知道林乐真正在说的是什么,他以为自己是在故意折磨自己的身体,其实他真的没有。
自从暖暖两个月前离开后,他狠狠地睡了三天三夜,最后墨正博急得差点要把他送进抢救室去抢救了,还是林乐一力肯定他只是在睡觉,在睡梦中自我修复而已,墨正博才稍微安下心来,不过也因为墨凛寻一直没有意识,没办法摄入食物,只能吊上了营养剂。
三天之后,墨凛寻终于醒了过来,但是整个人虚弱到极点。
他在林乐的诊所里躺了一个星期才勉强能下床走动。
这期间的公司的事情都是金秘书在勉强处理着,而墨凛寻在离开林乐的诊所的当天就回到了公司,开始处理公事,哪怕是墨正博指着他的鼻子骂,也不能把墨凛寻逼回家修养。
虽然墨凛寻不再像工作狂一样每天加班,相反,他每天朝九晚五,正常作息,三餐正常,但是身体就是各种出毛病,在一个月前,感冒了三天之后突然发起高烧,在办公室昏倒被送到林乐这以后,墨凛寻开始了三天两头反复高烧。
直到今天,林乐终于忍不住了,他看到墨凛寻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反而他像个老妈子一样,追在他后面求着他。
哼!凭什么!?本少爷不伺候了!
林乐终于想要罢工了,他堂堂一个医学研究生导师,医大副教授,整天就在诊所里给一个完全不懂什么叫谨遵医嘱的家伙看病,感觉人生都被浪费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实验室做研究呢!
想到这里,林乐忍不住剜了一眼“罪魁祸首”墨凛寻,结果人家不仅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还在光明正大的走神!
过分!
林乐正要再次大力批判这个人,结果一直凝望着窗外的墨凛寻突然开口。
“你说,暖暖现在在作什么?”
林乐一下子泄了火,他讷讷的缩了缩脖子,犹豫的给了个含糊的回答。
“应该在玩吧……”
墨凛寻没有说话,林乐有点把不住他的想法,心里各种心思百转千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让他情绪更加低落,可是又怕他一个人琢磨着就钻了牛角尖。
“老爷子说,帮她准备了几个学校的推荐名额,这个时间,也快到开学季了,她大概会去上学吧!”
“是吗?”
墨凛寻低下头,目光没有焦距的落在自己手上,很久没有修剪而略有些长的碎发挡住了他的表情,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落寞的气息。
林乐看着墨凛寻这个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是墨凛寻两个月来第一次主动提起容佳暖,他以为墨凛寻应该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样子看来,果然还没有。
林乐将自己刚刚丢掉的文件捡回来,理了理,放回墨凛寻面前。
“给你们彼此一点空间,说不定,等她回来,你们就能有幸福的结局了。”
林乐都觉得自己说的话瞎的不得了,所以越说越干巴巴的,没想到墨凛寻听了却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眼里都透出了点点星光。
“……”
林乐再次叹了口气,拍了拍墨凛寻的肩膀,默默地走了出去。
墨凛寻抬起右手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脑海里满是两人领证那天,他跪地求婚时,暖暖笑中带泪,满脸惊喜和满足的模样。
他拿过文件,翻开继续看了起来,他要努力,把自己变得更好,才能等到暖暖回来。
墨凛寻这么相信着。
与此同时,另一个半球上的苏黎世,容佳暖正在圣母教堂闲逛着。
容佳暖因为身体状况不好,所以墨正博选择了地中海气候明显的苏黎世,这里气候宜人,春夏两季明显,最高温度不超过25度,可以说是完美的宜居城市了。
来到苏黎世后,容佳暖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把身体彻底养好,得到了医生的确认后,才出院。
管家安排的是一户当地人家的寄宿,据说这户人家是接待留学生经验最多也是好评最多的,正适合容佳暖这种需要快速融入当地环境的人,不过容佳暖拒绝了,她已经不习惯和人交际了,外国人的热情好客反而会让她焦虑。
最后她选择了墨正博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