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贲将中山学生装脱去,随手一扔,稳稳地挂在兵器架子上,里头只有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将手臂上的固套扯了下来,那把军刺也随手扔到了一边。周围的人才知道,这小子胳膊上,还别着那把军刺。
天气早就是零下几度,只是这光景,大家都是不觉得冷。
只是当看到张贲穿着一条短袖t恤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不是因为自己冷,而是替张贲感到冷。
这感觉,也确实有些彪悍了一些。
张贲的手臂粗壮有力,只是他咧嘴一笑,露出了洁白牙齿,眼神中充满了戏谑的意味,竟然是双臂突然发力,只看到血管鼓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是不明白,张德功见多识广,也是被惊到了。
这一招,夏真见过。
在封城大战,军嶂山麓,和马克的那一战,张贲就是使出了这一招,双臂能够突然变得巨粗无比,产生的力道,也不知道有多大。
张贲控制着生命之泉,不断地涌入血管之中,他在给心脏加压,此时两条胳膊,血管宛如老树根须,一条条地错综复杂,凸显在表皮之下,让一群老头子都是瞪大了眼珠子,他们都是不知道,张贲竟然还有这等怪异的能耐。
心脏扑通扑通地强烈跃动,甚至仿佛能够看到张贲心头不断地颤动,两条胳膊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变得粗大无比,很快就超过了五十公分。
张德功惊讶无比,低声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怪异的法子?闻所未闻。”
他自然是没听说过,就算有相似的,那也是自残。
可他不认为张三贤的宝贝孙子会选择自残,这不是自掘坟墓么?
可惜,张贲这确实是一种自残,唯一不同的是,这样的自残,能够不断地被修复,同时次数多了,张贲对这种程度的压力,已经有了抵抗能力。
简单地说,他一直在折磨着自己血管和心脏的负荷上限。
“开始了吗?”
张贲笑着看着前面十个人。
他们都是手持齐眉棍棒,一个个面色不善,同时也是惊讶无比。
其中几个,甚至眼神扫过一丝惊惧,就这么一点点胆怯的眼神一扫而过,也被张贲捕捉到了。
至少,这几个人,已经不足为虑,哪怕实力强大,也是无用了。两强相遇勇者胜,不是没有其道理的气势勇敢,只有一瞬间的事情罢了,往后,不过是见招拆招,真正使得出什么厉害东西,那也是不可能的。
我们常听人说,失了胆气,这气势,就是对敌时候的一种精神力量。
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是靠仁义道德去感化别人,而是靠实力,靠强大,来威慑别人,别人恐惧了,自然是拜服。
在三四十年代的时候,有些人一听说曰本人如何如何强大,就认为绝无可能战胜,就不敢抵抗,这就是失了胆气,被夺走了勇敢,于是哪怕本身其实强如虎熊,也最终不过是软骨头的命运。
武道宗师的武道宗义,各有千秋,各有各的不同,但是大多数的武道宗师,他们的武道宗义汇集起来,其实都是一个字——杀!
争强好胜、好勇斗狠、杀伐果断……这就是武者一道。
古时练武,从来没有人说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强身健体,自有修身体艹,练武伤身,练来干嘛?
任何武艺、技击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如何杀,怎样杀,杀的快杀的好杀的轻松,这才是武道宗师要追求的。
这也是为什么越是太平年月,越是出不了宗师,越是人命不如狗的岁月,大师如雨后春笋纷纷出来,而且一个比一个强,一个比一个狠,琢磨出来的手段更是一个比一个狠毒。
宗师,除开个人心姓不说,论起杀人手段来,那绝对是心狠手辣最歹毒的一群人。
常人眼中,一代宗师,必然是仙风道骨,温文尔雅,却不知道,太平年月出个一代宗师,是何等的艰难。宗师也就罢了,一代宗师,实在是太难。
“嘿……”张贲冷眼扫了扫,眼神中浮现出了些许得意,还未交手,就能夺了这几人的心魄,还真是让张贲有些自得。
能够凭借气势就把人给吓住,这种感觉,还真是好的让人飘飘然。
“开始吧。”张德功一脸平静,开口说道。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他家这边有几个后生刚才被张贲的怪异给吓住了,气势已经失了,如果是单打独斗,恐怕只要一个回合,就能被拿下。这群战,却不知道如何。
“呀——”
张贲听得张德功的一声开始,立刻爆喝一声,冲了出去,双手持棍,照着一人当头就是一棍砸了下去。
这招式简单有力,但凡棍法中都是有的,宛如刀法中的力劈华山,只是力道多少,位置如何,大同小异,各有各的讲究罢了。
不过张贲却是懒得讲究招法,他这种,纯粹就是靠着一股蛮力和你硬来。
这就好比让泰森熟悉了长拳高手的路数,然后让他也学会了长拳和长拳高手大,身体素质就是决定了实力。
本来平平无奇的一招饿虎压山,被张贲使出来,竟然气势威猛,震的周围的看客都是喔了一声,有些女人还轻轻地叫了一声啊呀。
张俊才瞪大了眼珠子,心中惊道:娘了个逼的,小老虎竟然这么威猛!
张明堂坐着,他也是练过武艺的人,眼力也不算太差,自然瞧的出来,自己的这个侄儿,完全就是靠着力气来硬吃,你要挡?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