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贲抚摸着这头大马的脑袋,熊猫吃胡萝卜吃的很开心,又抓了一把精豆,嘎吱嘎吱地在张贲的手掌里啃着,鼻孔一动一动,十分的有趣。
从带过来的口袋里又拿出了一瓶水,喂给了熊猫。
这水,是来的时候现装的生命之泉,从外表上来看,只是很寻常的一瓶柠檬水,张贲猜测这里的空气混浊,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糟糕,想来要几天后抵达曼谷湾,才会缓解一下吧。
不管怎么说,一瓶生命之泉至少能够缓解熊猫的疲劳。
看着周围的马匹都精神萎顿了不少,张贲就觉得这种骑战实在是太扯淡了一些。
“它、它刚才想要咬我?”
海伦惊诧地掩嘴,瞪大了一双碧蓝的眼睛。
“啊,它脾气就这样,谁要是嘲笑它奚落它,它就会咬谁。”
拍了拍熊猫的脑袋,它吃的倒是欢,好马靠养,这几天,吃的只是燕麦和黄豆,这多少让熊猫有些觉得不爽,它比较喜欢奔腾世纪的精料。
当然,张贲懒得顾它的情绪,它爱吃不吃的。
“好了熊猫,她第一次见到你,别发脾气了。”拍了拍这头大马,张贲递了一根胡萝卜给海伦,“喂它试试,这样它会对你友好点儿。”
海伦捏着一根胡萝卜,人站的很远,手慢慢的伸过去,仿佛熊猫随时都会咬过来似的。大马用鄙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一口叼住了胡萝卜,淡定地嘎吱嘎吱吃的干干净净,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张贲的胳膊,意犹未尽。
摸了摸它的脑袋,掏出刷子给它刷着毛,又道:“没有了,等到了岸,我再好好地喂饱你!”
在肚子上用力刷了两下,熊猫哕哕地叫唤了两声,显然是挠到了好处,正是它难受的地方。
吭哧吭哧的响鼻打着,尾巴甩来甩去,高大的马脑袋俯视着海伦,这让海伦有一种被鄙视的感觉,然后仔细地打量着这头大马,然后得出一个肯定的结论:它就是在鄙视自己。
可、可这是一头马啊?
海伦很是不解。
张贲笑道:“熊猫的智商比较高,能够从人的表情和语气判断出你是对它友好还是敌意。而且它只喜欢听到称赞,任何对它的不好评价,都会惹它不高兴。”
“真是一头骄傲的大马。”海伦轻声道。
吭哧!
熊猫打了个响鼻,一副得意的样子。
每当它得意的时候,总是会打响鼻的同时还把脑袋斜过去,然后用一边眼睛看人,这种感觉真想扇它两个耳光。
又刷完了另外一边,张贲才又拍了拍熊猫的脑袋,道:“好好呆着,别给我再惹事儿了,我得走了。”
熊猫吭哧一声响鼻,似乎是在回味着刚才的胡萝卜,张贲撇嘴摇头,带着海伦离开了味道怪异的牲畜舱。
从奋进号补给船重新返回了达芙妮号游轮,费德罗和黄四郎几人正在赌场玩牌,几个大佬嘴里或是咬着雪茄,或是手里捏着烟斗,又或者是桌前放着一杯鸡尾酒,气氛很是浓烈,周围观看的人不少。
是二十一点。
黄四郎的手气不错,今天已经拿了三把黑杰克,桌子前的五万蓝色筹码已经有不少了。手中捏着一枚一千美金的红色筹码,扔到了服务生的托盘中,让这位帅气服务生微微一笑,表示谢意。
张贲带着海伦转了转,在一台赌博机前玩起了拉霸,又过了一会儿,北极熊伊凡也走了过来和张贲闲聊,说了一会儿关于晚上搏斗的事情,又互相探讨了一下,伊凡用佩服的目光说道:“张,你很强,而且你很年轻,你将来的成就,不可想象。像你这样的人,我在西伯利亚训练营中,只遇到过三个,不过其中一个死了,另外一个去了非洲,还一个在美国正在服役。”
“我们没打过,不算数。”张贲无所谓地说道,手又拉了一下摇杆,哗啦哗啦地三个铃铛,“咦?中了?”
过了一会儿,从拉霸里冒出来一堆硬币,海伦高兴地尖叫,周围的人也是鼓掌表示祝贺,一般来说,能够中稍微大一点的奖,别人都会表示鼓励,为的是沾一点儿好运气。
“如果是三个七就好了。”张贲颇为惋惜地说道。
伊凡嘴角抽抽了一下,心道:你也真敢说。
“伊凡。”
“嗯?”伊凡正在研究旁边的一台赌博机。
“有没有兴趣去中国?我是说……去玩玩,或者居住?”张贲盯着屏幕,海伦正在那里玩。
伊凡愣了一下:“我出生在西伯利亚,对于西亚中东比较熟悉,其他的地方……”
“你其实并不适合这里。”张贲突然说道,“你在忍受着痛苦。”
伊凡一愣,“我的伤最多两个月,也差不多就好……”
“我其实看到你在隔间里看照片的,而且你似乎掉了。”张贲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递还给伊凡,“早上吃烤牡蛎的时候。”
张贲想要还给伊凡的时候,他已经吃好去了基里连科那里呆着,于是张贲就去了奋进号喂马。
“谢谢,刚才我其实就是在找来着。”伊凡神色动容,“带着照片挺傻的,就像好莱坞的热血商业片,一个大块头,一个退伍军人,拿着女儿的照片,然后整天盯着,却从来没有想过去找她。”
“她叫什么?”张贲接过一个服务生递来的盘子,将硬币十个一摞放在凹槽里,然后低头问道。
“喀秋莎。我喜欢这个火箭弹的名字,听上去应该会活的健康。”伊凡突然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