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在宫里待了几个月，性子就养得沉着冷静了吧？”
自从凌子墨叫她答应与左漪青的结盟之后，打听后宫动向的任务，便有很大一部分，落在了她身上。
安德顺手底下，混迹在各宫之中的人能打听到的消息，和后宫妃嫔之间传递的消息，是不一样的。
有了她的加入，凌子墨能知道的面，便会更广。
这也是，他当初让她答应左漪青的原因之一。毕竟，左漪青原来在宫里，一直是墙头草一般的中立角色。
“在宸国的后宫无人撑腰，收敛了不少是真，但沉着冷静嘛，她还差得远。”左漪青撇了一眼坐在自己位子上，静默不语的穆丹，不屑道，“她对自己的帮手，信任得紧。”
“殊不知，别人只是在把她当棋子用。”
“姐姐说的是…齐荣华？”汐澜不着痕迹地试探着问了一句。
“哦？”左漪青挑眉，“颜妹妹也知晓，兰嫔和齐荣华混到一块儿了？”
不过没待汐澜回答，她又道，“不过你知道也不奇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不爱参与宫里的争斗，做个旁观者，能看出来她跟齐荣华关系不浅，也正常。”
汐澜没有做解释，左漪青既然是这么想的，那就当作是她因为这个看出了齐淑雅和穆丹的关系吧。
反正，只要不让她知道她与凌子墨出宫游玩那件事，其余的，随她怎么想。
见汐澜默认，左漪青也不在这上面过多纠缠。
瞅了一眼穆丹之后，她便道，“她和齐荣华之间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因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齐荣华的手段之高明。”
有齐淑雅把控，外人，很难刺探到她和穆丹具体达成了什么约定。
端起茶盏润了润嗓子之后，她又接着道，“但是通过种种细节，我基本可以确认，她们俩，现在是同盟关系！”
“不难理解。”汐澜点头，“毕竟何欣妍现在，虽说还保留着分位，但与被打入冷宫，也差不了多少了。”
“没了何欣妍打下手，她再找一个人联手，也是正常的。”
“颜妹妹说得不错。”左漪青勾了勾嘴角，浅笑道，“何欣妍太笨，把自己作死了。齐荣华现在，便找了个稍微聪明一些的。”
提到何欣妍把自己作死了的时候，她还眸含深意地看了汐澜一眼。
那日汐澜引诱何欣妍说出一些大不敬话的事情，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识到，但事后，她也听木婉之说了。
眼前这个女人，看着无心纷争，性子温婉好说话，可真把她惹急了，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何欣妍的下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不然，她再怎么看好其前途，也不会挑一个彻头彻尾的软柿子结盟。
“穆丹这个人…我有些看不透。”汐澜蹙眉，“倒不是说她城府太深，只是她有时候聪明，有时候又傻得紧，实在叫人难以捉摸…”
“以她的经验，她应该看得出来，齐荣华…不是个好相与的，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