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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微凉的台阶上,紧紧抓着手中的手机,用力极大,以至于骨关节都有些发白了。
“小九?”
大兵试探性的喊了我一眼,见我眼珠子稍稍转动了一些,他才松了口气,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去太原!”
我终究还是做出了决定,起身拍了拍大兵的肩膀:“你说的对,都到了这一步,总得走下去,是死是活搏一搏。”
大兵咧嘴一乐,正巧见局子对面的副食店开了门,起身去买了包烟,这才与我一起上路。
我们选择先回家,那把古剑我丢在了家里,去太原我打算也随身带着。
到现在,我大约也明白了,整件事情里,那把看着已经腐朽不堪的古剑似乎扮演着比我更重要的角色,得保护好了,放在家里不安全。
等我到家,已经日上三竿。
家门紧闭着,让我有些意外,似乎是从里面插上了。
我这破屋远在县城之外,四周没什么住户,只有我和大兵两间挨着的院落,前方就是我承包的耕地了,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点农具锅碗瓢盆,大多时候我出门都懒得去锁门,这地儿贼来了都得哭,怎的出去一趟门就从里面插上了?
只能是一个可能——有人来过!
是婷子吗?
有这个可能性。
大门进不去,我和大兵只能翻墙,反正就是两米多高的土墙,这没什么难度,我让大兵在墙角扶了我一把,然后我骑在了墙上,纵身跳进了院子里。
哪知道,我这刚一落地,“呼啦”一道疾风直袭我耳畔,吓了我一大跳。
说时迟,那时快,出于本能,我迅速一歪身子,这才躲了过去。
铿!
一把锈迹斑驳的破铁剑几乎是擦着我的鼻子过去的,最后沉沉落在了地上,斩的泥土横飞。
这把破铁剑,可不就是我从古墓里拿出来的那把?
“九哥?”
耳畔传来一道疑惑的女声。
我扭头一看,是婷子,我落地瞬间,就是她拎着这把铁剑砍我,也幸亏我反应速度快点,要不这一下子抡下来,怕是我当场就得过去了。这铁剑虽然生锈的厉害,但足足有好几斤重,就跟铁棒似得,真抡在脑瓜子上,脑袋准得开花。
一时间,我气得鼻子都歪了,好嘛,在号子里没被那怪物打死,却差点被自家妹子一铁棒给抡凉了,这叫什么事儿?当即我呵斥道:“你特么抽什么风?”
“九哥,你终于回来了。”
婷子嘴一瘪,一下子扑进了我怀里。
我僵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只以为方才我呵斥吓坏了婷子,气也消了大半,叹息道:“好了,没事儿了,以后女孩子家家的,别老拿一根铁棒子打人!”
大兵可能从外面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等不及我开门,干脆也爬上了墙头,却见我和他妹子抱在一起,顿时一张被打成五花肉的猪头脸气得都有些扭曲了,咆哮道:“叶小九,你特么放开我妹子,再不放老子弄死你!”
说完,他一失足,干脆从墙头上坠了下来,摔得惨叫连连。
看他这态势,我哪还敢继续抱着婷子,连忙松开了手臂。
这孙子,我说啥都信我,唯独在他妹子这件事儿上不成,每次我跟婷子单独待一会儿他就得炸窝。我说我不是那种人,婷子也是我妹子。他死活不信,总说防火防盗防小九,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男女,最后男的总得负了女的,黄梅戏里都这样。
我能说啥?
再抱着婷子,他得上来跟我拼命。
这不,一放开,他那张憋得黑紫黑紫的猪头脸立马舒展许多。
我懒得理会他,看了婷子一眼,这姑娘一张脸煞白,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看着很憔悴。
我微微蹙眉,从她的模样和这副作态里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忍不住扶住了她的肩膀,正欲说话,大兵冲上来“啪”的一下子打掉了我的手。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这才问道:“婷子,跟九哥说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这不问还好,一问,婷子立马憋不住了,“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浑身颤抖,指着屋子说道:“那里有鬼……”
我不可抑制的哆嗦了一下。
若是放在前阵子,有人跟我提阴坑、鬼之类的东西,我只会一笑了之。
但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儿以后,我对这种事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别说我,就是大兵都口干舌燥,一味的在旁边咽口水。
我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婷子也说不清楚,只道:“你去屋里看看就知道了。”
事已至此,我也没得选择了。
从萍子手里接过那把古剑做个防身的物件,和大兵并肩子进了屋。
屋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客厅里没有什么异常,于是,我用古剑挑开门帘,进了卧室。
这里仍旧没见到什么鬼怪,但是炕上的一个东西却吸引了我。
那是一只脚。
人脚。
自脚踝部位断裂,看着不大,只有三十七八码,没有指甲盖儿,外面析出了一层凝固的油脂。
看到这只脚,我呆了,良久,才扭头和大兵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这只脚,我和大兵见过,正是军哥家中铁锅里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