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医者,不屑用毒,这是治病的药。”李不医嘴角上翘,他已经控场。
我撇嘴,这老头子真是……人都放到了还狡辩,有意思吗?
“老爷爷,你把道士叔叔和我大哥哥怎么了?我们都很乖的,你放了我们好不好……”小丫头跪坐在旁边给我擦嘴角的呕吐物,眼泪汪汪的向李不医乞求。
“我并没有为难他们。”李不医摊开左手,有粉末状的药粉随风飘散,“这是石沸粉,和灵猫的粪便结合在一起便会变成一种麻沸散,是治病救人的良药。”
“所以说那什么兽王便是你故意给我的?”
“明明是你说老狼原苍狼成群,你自己过不去,向我讨要兽王便,怎么能说是我故意的呢?”
“世上灵兽何其多,可你偏偏给我的是灵猫!”
“我只有灵猫的粪便,这还是那只馋嘴猫偷吃我药材的时候留下的,不然你以为我一个普通的山野村医能有兽王便?”
“无耻!”玄道明嘶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惜神经系统不受他支配,费了老大劲儿也仅仅只是翻了个身,本来脸朝上,这下直接把脑袋给杵地上了——他不甘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几次险死还生,结果便宜了别人……
“我做人还是挺实在的,说给你留一半就留一半,喏,给你放这儿了,老头子我还有事就不陪你磨嘴皮子了。”李不医用匕首将雷击木从中切成了两截,将其中一截放在玄道明的身前。
“你不能这样!”玄道明嘶吼——只能嘶吼,因为中了那复合麻药能支配的只有舌头和嘴巴——除此之外什么也干不了。
“不能怎样?”
“你不能将雷击建木拿走,我有大用!”
李不医摇头,用匕首将手中的雷击建木又斩成了几节,每一节都只有四五寸长,这一下玄道明不叫唤了,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李不医手上的那些雷击建木对他来说作用不是很大了。
“不吵吵了?”李不医推了推玄道明,结果玄道明死狗一般地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这就对了,老惦记人家的东西可不是个好习惯……”李不医抖了抖身上了木屑,拍手起身,准备离去。
哎~这老头子,怎么这就走了?我赶紧叫道:“老先生,等等,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把我的毒解了再走啊……”
“这不是毒,是药……”李不医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但是不忘纠正我的说法。
“是药,是药,你帮我把这药解了吧,我这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这么个未成年的妹子要养活呢……”
“麻沸散药效两个时辰后自行消失,老头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我看着李不医逐渐远去的背影一阵无语,这世道还有没有实诚的人啊,遇到的妖怪或者人类特么都这么能算计的,他这是从玄道明进龙山就开始布的局啊,可是你收网的时候带起来了两条无辜的鱼可怎么算——哎,哎,哎,那老头子……卧槽,原来不是什么御空踏波行——李不医在大河边上抱起一块木板丢进了河里,然后跳了上去,木板下沉,正好浸没了木板,随着水波向和中心飘去。
当我从白浪河上收回目光时吓了一跳——玄道明瞪着俩牛眼睛看着我,一副看白痴的眼神。
我不能动,让小丫头将我扶着坐了起来,结果玄道明还是瞪着我,哎~我这暴脾气,你被一个糟老头子欺负了瞪我干嘛,于是我反瞪回去。
“小妖怪,你是不是傻?你要是把那老家伙给叫回来了,我跟你拼命!”玄道明挣扎着要翻身,结果努力了几次都没成功,反而蹭了一脸泥,还好小丫头没事儿,伸手帮了玄道明一把,让他躺了下来。
我知道玄道明是怕李不医反悔,然后将他这半截雷击木也给抢了去,而他现在又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他现在是巴不得李不医走的远远儿的。
那时候我真的不觉得雷击木有什么特殊的,无非就是一块被雷劈了的木头,为了它几乎丢了命,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再为其范险实在不应该——既然李不医已经走了,我也不想跟玄道明争这口舌之利,有那力气不如闭目养神练练摩天崖上那古怪的第四心经实在。
我刚闭上眼睛,外经中的云门少商线还没行满一周天,结果就感觉到有人推我,是小丫头,声音很着急:“大哥哥,大哥哥,醒醒,快醒醒……”
我睁开眼睛问怎么了,玄道明抢在小丫头前面说道:“有狼!”
我一惊,有狼?我们现在都动弹不得,这时候又狼,这不是妥妥地等死的节奏吗?碣石山和生死禁都传过来了,结果要死在几头没有灵智的出生口中?
“那边……”玄道明朝我后面努嘴。
小丫头抱着我的脑袋艰难地将我转了个方向,嚯,真的有狼,只是你们的语气没表达充分危急性吧,这哪是一句有狼能概括的,那是一个狼群好吧!半人多高的苍狼,夹着尾巴,走着猫步,正在向我们这边靠近,一双双眼睛都透着绿油油的光,涎液从龇着牙的嘴角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落。
“大哥哥,大狗狗很饿,要吃我们啦,怎么办啊,月儿不要被吃掉……”小丫头攥着我的衣角快哭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我动不了啊!那一刻我真的是慌了,狼群已经很近了,最前面的头狼离我们只有十来米的距离,只要一个扑纵就可以跳到我们身上,然后大快朵颐。
“月儿,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