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和身体虽然恢复如初,可是那一头黑发却变得根根如雪。
看来,这也是系统破损的后遗症之一了,这应该就是太初剑体损伤的地方了。
秋君倒是对这个无所谓,只是一张二十岁的脸顶上一头八十岁的白发,看着略有怪异,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这头发看着还有些光泽,不似当时那般的惨白。
算了,就当染头发了,反正只要不是绿色,怎么都行。
秋君整了整衣袍,准备下楼去,思考一下怎么跟二老解释这一头的白毛,这时候陈阿柳却蹬蹬的端着药跑了上来,看到秋君之后,愣神了片刻,然后惊喜道:“师父!你恢复了?你好了?”
“嗯,当然了,为师不是跟你说过了,过一阵子便好了。”
“那就好。”陈阿柳笑着道,然后端着药放下,道:“我还怕药不够,准备让师弟去取呢,那我去把药倒了吧。”
“别啊。”秋君说着,看了一眼碗里的汤药,阴恻恻笑道:“为师虽然已经恢复了,可这药却也熬下了,怎么能倒掉呢,这么浪费多不好,你喝了吧。”
陈阿柳倒抽了一口冷气,回想着煎药时里面的那些药材,什么千年的王八壳子、毒蝎子、绿毛蜘蛛、数不清楚有多少条腿的蜈蚣……顿时打了个冷颤。
他坚定的摇头。
秋君笑眯眯看着他,也坚定的摇摇头。
“你,您这是报复……”
“什么报复!为师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都是药材,都是大补,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不多补补呢?瞧瞧你这个头,咱们家里除了荆芥就你最低,不多补上,怎么在形象上维持你大师兄的尊严呢?喝了吧。”
陈阿柳苦着脸看着秋君,看着秋君那坚定的眼光,确定了自己如果不喝,他绝对会动手按自己的头,长叹一口气,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这一口下去,陈阿柳差点儿就吐了出来。
“孺子可教也。”秋君拍拍陈阿柳的肩膀,然后笑眯眯道:“厨房里是不是还煎着呢?别浪费,一会儿都喝了吧。”
来自陈阿柳的恐惧……
陈阿柳听后,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一瞬间差点儿吐出来。
秋君得意的笑笑,然后晃荡到楼下,甩了甩膀子,体验了一番这身体恢复的美妙感觉,抬手招了飞光,就那么随手舞起了剑。
这一上手,秋君才感觉到了不同,虽说只是元婴期的一个小境界,可是那种感觉与往日截然不同。
剑舞到一半儿,芳姑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瞧见了秋君之后,愣了一下,然后询问道:“小少爷,你头发……”
“哦,染得。”
芳姑点点头,笑了笑道:“怪好看的。”
秋君懵了,这么随便就糊弄过去了?
就在他准备继续练剑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一声呼喊:“秋君!秋君!”
秋君一回头,便看到了王辰安嘴唇上顶着一撇小胡子,手中还拎着一个酒壶,醉醺醺的瞧着他。
“你怎么来了?”
“唉,甭提了,老娘上次被那群老家伙关了禁闭,昨天才刚刚逃出来,可怜啊,连个陪老娘喝酒的人都么得,就过来找你来了,嗝……”说着,她还打了个酒嗝。
秋君一脸嫌弃的后退了一步,然后警惕的看着她道:“我跟你说啊……”
“放心,老娘不是来找你逛青楼的……”
“哦,那就好。”秋君松了一口气,随后反应了过来,看着她疑惑道:“你应该也是要去参加大朝试的吧?不好好潜心修炼,静心凝神,跑出来喝酒?”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剑修剑修,要间歇性修炼才行,现在我就出于歇的那个状态,明白不?”
秋君给了个她一个大拇指道:“厉害!见解独到!”
“话说,你头发呢?”她指着秋君的脑袋,有些醉眼朦胧道。
秋君黑着脸道:“你瞎啊,老子没秃头,这不在呢么?”
“不是,我是说怎么成白毛了。”
“染得。”
“哦。”她敷衍的点点头,道:“问你个事儿呗。”
“说。”
秋君收起剑朝着前厅走去,招手让陈阿柳去煮水,招呼王辰安坐下。
“你知道那天花街晚上那事儿不?”她一脸八卦道。
“知道。”秋君淡定的点点头。
“啊?你知道啊,没意思……”她露个无趣的表情,可转头便道:“那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喽?跟我说说呗。”
“你问这个干吗?”
“好奇啊。”
“好奇?”
“是啊,你不好奇吗?你不知道吗?京城里现在都称呼那人叫做活阎王,听说其身长八尺,血盆大口,手持一把……”
王辰安胡咧咧了半天,听得秋君嘴角抽搐不已,僵硬道:“是吗?”
“是啊,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知道。”
“谁?”王辰安兴奋道:“这人一定剑法了得,我要去找他练练手。”
“哦?”秋君阴恻恻一笑,指了指自己道:“你猜对了,这人果然剑法了得,正是不才在下我。”
王辰安脸上的笑僵硬了,随后她哈哈大笑,指着秋君的头发道:“哈哈!你这头发不是染的吧,是遭报应了吧!”
秋君听得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道:“你不是要切磋吗?正好我最近在剑道上略有心得,咱们去后院比试比试?”
“比试?”王辰安鄙夷的看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啥心思,老娘又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