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该散的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尉子瑜挥舞着双手驱散着人群,小声嘟囔:“这么无聊的戏都看得这么津津有味,无聊的古代人。”
“少……小姐。”
“干嘛?”尉子瑜听到黑月的声音,没来由一阵火大,就是她哭得最凶。
“小姐,以后黑月与白阳就是小姐的人了。”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该葬父葬父,该嫁人嫁人,别来烦我。”尉子瑜十分嫌弃地反驳着黑月的话。
白阳只是跪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尉子瑜,眼眶红红的,眼波流转,她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第一觉得原来被一个人讨厌是这种心情。
人群也散得差不多了,尉子瑜正拍拍手准备离去,突然脚下一沉,尉子瑜低下头瞥见那名自称黑月的姑娘正死死地抱住她的双脚。
“啊啊啊~我的紫纱萝裙。”她今天特意穿了紫纱萝裙,特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咦,这种一惊一乍的反应有些似曾相识。
“小姐,我们姐妹二人也无处可去,只需小姐给一口饭,我们甘愿做牛做马。”
“你松手,本姑娘有吃有喝有人伺候,不需要牛马。”
“啊,不用给我们吃饭也行,让我们姐妹二人留在小姐身边,这份恩情不报,我们就算死了也无法面见教我们做人的父亲啊!”黑月死不撒手。
“父亲。”白阳适时地呜咽。
“哎!”尉子瑜长叹一口气:“放开我,我答应你们还不行吗?祖宗?”
“不,小姐才是我们的祖宗。”
趁黑月与尉子瑜搭话,白阳连忙掏出准备好的卖身契,递到尉子瑜跟前:“这是我们的卖身契,我们已经签字画押,需要小姐按手印。”
黑月见状,一把抓住尉子瑜的手指,咬破,按上手印。
“这是强买强卖你知道吗?”尉子瑜心疼地看着自己被咬破的手指,又气又恼:“你干什么?”
她委屈巴巴地皱起眉,给自己的手指呼着气:“呜~好痛啊!”
“嘿嘿。”黑月讪讪地笑着。
“你们这两个土匪。”尉子瑜恨恨地看了她们一眼,转身离去,也不管她们是否跟上。
白阳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地上快要坚持不住的店小二打横扛起,往偏远地方走去。
处理好所有事情,黑月与白阳来到香溢楼,云深招呼着她们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打扮得像个人样,只是尉子瑜对她们的成见倒是不小。
屋里屋外,街头街尾逛了一圈,没有任何关于钟离伯谦的消息,尉子瑜这才彻底信了云深的话。黑月与白阳穿得粉粉的跟在她身后,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大小姐出府。尉子瑜不搭理她们,她们也只是默默跟在身后。
上官听寒路过市集,将打探到的消息带回了贤王府。
尉子瑜撅着嘴,满心的气无处可撒。思考了片刻,便抬脚往贤王府走去,哼,好你个钟离伯谦,去玩居然不带她。嘿,正好,她可以去找钟离伯君。
话说尉子瑜来到贤王府,不仅没被拒之门外,还异常被尊重,想也不用想便知道定是钟离伯君吩咐的。尉子瑜兴高采烈地穿过堂前,拦下想要通报的管家,直奔钟离伯君书房。
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两个小粉还跟着她,不由得一恼,瞅着黑月:“音频播放器,你们这是要跟我多久?”
“这是小姐赐给黑月的新名字吗?”黑月见她与自己说话,脸上堆满了笑容,有些腼腆地低下了头:“虽然有点长,但黑月还是很喜欢。”
“不是。”尉子瑜差点被气晕:“你们老跟着我干嘛?”
“我们是您的奴婢。”白阳淡淡地回答。
“奴婢是要听话的对吧?”尉子瑜脑子灵光一现,骄纵地说道:“我命令你们,就站在这儿等我。”
“这……”
“这什么这?”尉子瑜撇着嘴瞪圆了眼,黑月张了张嘴终是没说什么。
她知道自从钟离伯谦与钟离伯君公开表示要护她周全开始,她就变得不同于曾经的自己。曾经的弱小,曾经的善良,曾经的肮脏都将随着尉子瑜的死,消失在那个冰冷的世界。
而这里,同样也是一个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修罗场。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有了反抗的资本。
她思考了许久钟离伯君莫名其妙对她好的原因,除了那个青子衿,她再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这场人生会在什么时候结束呢?她不知道,但这一次她想任性地活着,虽然假装任性很牵强。
看来了解青子衿的身份很有必要了!
钟离伯君如平日一样窝在书房里,见到上官听寒,抬头望猓便将手中的书籍放下,笑道:“听寒可知谦儿去了哪儿?”
“启禀王爷,据说胥偃城的纷呈楼有一名千年难遇的美人叫沐辰,七殿下许是寻着名声前去拜访了吧!”上官听寒说的倒是真心话,钟离伯谦临走前亲自告诉他的。
钟离伯君莞尔一笑:“谦儿这性子,不知何人能将他降服。”
门外的尉子瑜听了钟离伯君的话,不免有些失望,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故意试探她?
听见屋内的动静,尉子瑜一惊,转身匆匆离去。
上官听寒打开房门,望着尉子瑜的背影,眼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王爷这又是为何?不是……”
“听寒,近日大哥又寻觅了一新谋士,据说他为了表忠心还献了一计,不知这些兄弟里,谁能领略那谋士的厉害呢?看来有必要帮子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