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伯谦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又瞪向赵一宝:“无人作证,还不老实给你尉大哥道歉?”说完,伸出长臂搂住尉子瑜的肩膀,将她带到自己跟前,笑得一脸满足。
“尉、尉大哥实在抱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赵一宝连忙鞠躬道歉,双手手掌指向又苓,咬了咬牙,忍痛道:“又、又苓就交给尉大哥了,还望尉大哥能善待又苓。”
“……”什么鬼?
尉子瑜被钟离伯谦的操作弄得目瞪口呆,方才还刚气十足的大汉,遇到钟离伯谦瞬间怂成哈巴狗?
赵一宝见她没有搭理自己,心里一下慌了,心想这尉大哥要是生气了,反将他一军,那他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方才七殿下不分事情缘由直接站到她那边,想必是两人关系匪浅了。
“尉大哥,小的知错了。”
“……”尉子瑜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放什么狠话,一直处于弱势群体的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果然好好利用钟离伯谦才是在这世界的生存之道,憋了许久才微启红唇:“我不想看见你。”
“还不快滚。”钟离伯谦伸手作势要打赵一宝,只见他连忙捂住脑袋,迅速跑出香溢楼。
钟离伯谦见赵一宝跑远,向身后之人挥了挥手:“各自散了吧,本殿下想与尉公子聚一聚,你们记住,以后见着尉公子需得以礼相待。”
“是,殿下。”身后之人行礼离去,这尉公子的地位肯定与司马访琴、君雁玉相等,甚至可能高于那两位,他们日后见着这尉公子,可不能像赵一宝那般鲁莽。
二楼雅间,钟离伯君一身紫衣,端起酒杯轻抿一小口,清酒入喉,一片清甜,心中却如烈火烧灼。望着尉子瑜与钟离伯谦互相拉着的双手,蓦然浅笑:“子瑜姑娘,你让伯君该如何自处呢?”
“……”上官听寒站在一旁,有些无神:“王爷过来看望子瑜姑娘,为何躲在此处,还要支走云深?”
“听寒有所不知,女人的妒忌心会坏了事,待会儿你我便悄然离去吧!”钟离伯君抿嘴一笑:“子瑜若是中意伯谦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儿呢?”
“王爷。”上官听寒低头提醒道:“青子衿虽然暂时变成了尉子瑜,但总有一天会想起一切,王爷切莫玩过火。”
“呵呵。”钟离伯君笑得温和:“也只有听寒这么关心伯君了,无妨,伯君只需得到一样东西便可。”
“何物?”
“暂且保密。”钟离伯君神秘一笑,起身背过上官听寒,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青子衿,毫无防备的你能守住自己的心吗?
他钟离伯君就要做一次这偷心的贼人,让青子衿无条件为他所用。
钟离伯谦拉着尉子瑜走到后院,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悄然离去,心下一片淡然,叹了一口气,望向一直心不在焉的尉子瑜:“子瑜怎么了?难道是方才受了伤?”
“谢谢……”你及时出现,后面的话不宜说出口,且不知钟离伯谦真心与否,玩弄人心之人是不该把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的。
“子瑜不要被赵一宝那种大块头吓到了,以后遇到谁欺负你,直接搬出本殿下的名号,便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钟离伯谦笑着揉了揉她的额头,抚摸着额头上的浅浅的疤痕,笑道:“以后不准别人欺负你了知道吗?”
钟离伯谦想起许久前将他七弦琴踢坏的她,内心的担忧更甚,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会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允许你欺负我吗?”不知怎地,尉子瑜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思考了一番还是将它问出来。
“不允许。”钟离伯谦回答得果断。
“那其他的贵族呢?”
“不允许。”这句回答比之前更加果断。
“那……皇上呢?”尉子瑜心生挑逗的念头,便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只要不是子瑜的错,伯谦当然不允许父皇伤害你,若是子瑜的错,伯谦也会竭尽全力保护你。”
尉子瑜有些哑然,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他竟回答得那么真诚与凝重。
“为什么呢?为什么定要护子瑜?”无论是哪个世界,都没有平白无故地守护,一定有某种原因。
“因为……”钟离伯谦有些迟钝,顿了片刻,突然笑得露出十二瓣大白牙,面上纯真得看不出一丝杂质:“因为子瑜是伯谦的王妃啊!”
尉子瑜听了这话,原本期待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正经不过三秒,钟离伯谦真的只是无能的花花公子吗?
她猜不出答案,也懒得再去猜:“殿下可以滚了。”
“尉子瑜你竟敢对本殿下无理?”钟离伯谦撅起嘴正要与她理论……
“是谁方才说过的,不允许钟离伯谦欺负我来着?”尉子瑜一脸神气,见钟离伯谦气得憋红了脸,连忙跑进屋关上门:“慢走不送。”
“呵~”钟离伯谦长舒一口气,兀自摇头晃脑地笑起来:“臭丫头挺聪明的嘛,活学活用。”
……
钟离伯君回到府上,晚膳都没用便钻进自己书房。心烦气躁地拿起几本医书坐到自己书案前,却发现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王爷竟还有心思忧愁?”一声冷笑从他背后响起,钟离伯君暗道不好,正要起身,白阳压下他的肩膀,走到他跟前气定神闲地翻看着书案上的医书,笑道:“少主没有给白阳下达任务,白阳此次也只是来看望看望王爷。”
“白姑娘?”钟离伯君定下心神。
“怎么?白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