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伯谦等了片刻,未等到尉子瑜出声,便忍不住问:“子瑜没什么话想对伯谦说吗?可伯谦有好多话想说。手机端 m.”
“啊?”
“伯谦心爱之人是子瑜,从明月楼下初见,子瑜的身影便在伯谦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时候特别纳闷,想我钟离伯谦,堂堂大祁皇朝的七殿下,怎会对一个踢坏我七弦琴的男人念念不忘?直到在香溢楼再见,伯谦才知道原因。”
“伯谦啊!明月楼下与你相见的人不是尉子瑜,而是青子衿。那时候,她还是她,我还没死。现在的我们,已经融为了一体,我既是青子衿,也是尉子瑜。”
“是吗?”钟离伯谦叹息了一声:“不管你是谁,你都是伯谦认定的人,所以……伯谦才一直跟在你的身后。”
“还好你一直在。”尉子瑜将他抱得更紧:“突然想明白伯谦对我的重要性,突然……明白,原来自己早已对你动了心,情不知何时起。”
“哈哈……”钟离伯谦听了尉子瑜的话,捂嘴笑了起来,十二颗大白牙在夜色尤其明显:“伯谦终于等到子瑜回头了,那子瑜愿不愿意成为七王妃?”
“呃……”
“你肯定是愿意的,你肯定非常愿意,不然此刻也不会在伯谦的卧房,不会与伯谦一同坐在榻,不会紧搂着伯谦的腰不肯松手。”不等尉子瑜出声,钟离伯谦便抢先答了,还顺道列举了一堆尉子瑜为何不会拒绝的理由。
“呵呵。”尉子瑜笑着点了点头。
“伯谦的七王妃是尉氏,呵呵……是伯谦最心爱的女子,是伯谦想要捧在手心里疼的人,好了,明日伯谦要进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父皇,然后请他赐婚,桃花纷飞的时刻,伯谦便骑着马前去尉府迎接我的新娘……”
“咳……等等。”尉子瑜打断了他的幻想:“伯谦大可不必着急,等到子瑜完成所有的夙愿,子瑜一定穿着兄长送的红纱嫁衣,与伯谦拜堂成亲。如若让伯谦放下大祁皇朝七皇子的身份,伯谦可还愿意?”
“愿意,愿意,只要能与子瑜在一起,做什么伯谦都愿意。”钟离伯谦点头如捣蒜。
“这么说来,伯谦原谅了子瑜,我们还……私定了终生?”
钟离伯谦宠溺地笑道:“伯谦会让父皇昭告天下子瑜是七王妃一事,何来私定终身一说,不过是心意相通罢了。”
“哎哟~”尉子瑜越看钟离伯谦,越觉得心里舒坦,从他的肩爬起来,捧着他的脸,吧唧一口吻在唇。
“嘿嘿~”钟离伯谦笑得如同一个孩子。
“好了,子瑜该走了。”
“不……在此歇息?”钟离伯谦睁圆了眼睛望着他,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你想的倒美,你现在还不是本小姐的夫君呢!”尉子瑜撇了撇嘴,起身离去。
“迟早会是的。”钟离伯谦猛地倒在榻,被褥里还有尉子瑜的余温,幸福来得太突然,像梦一样,若不是这被褥里还存在余温,钟离伯谦定会怀疑自己又痴心妄想了。
躺在榻的钟离伯谦兴奋了一宿,他终于要娶妻生子了。
与子瑜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呢?无法入眠的他开始对憧憬未来,该去何处隐居呢?以后要生几个孩子呢?呃……他的武功不及子瑜,那教孩子琴艺,子瑜教孩子习武,这……好像弄反了。
想了整整一宿的钟离伯谦瞧见窗外天色渐明,才意识到自己彻夜未眠,赶紧闭眼睛歇息。快到午时,钟离伯谦再次醒来,想到昨夜与子瑜表明心迹,总觉得像是一场梦,不太真实。如此想着,连午膳都未用,整理好仪容便起身往府外走去。
好巧不巧,在府门前的院子里遇到归来的兄长。
钟离伯君见他满面春光,突然想起尉子瑜在香溢楼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不由得苦笑起来:“谦儿这是要去何处?”
“去……”去找子瑜?兄长听了这话会不高兴:“去勾栏瓦舍,烟花柳巷,哪里好玩去哪里。”
“呵……”钟离伯君听了他这话,冷哼了一声:“谦儿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懂事了,没事少去那些地方挥霍。”
“以前兄长怎么不说?”钟离伯谦不知兄长今日怎么了,以前说自己去这些地方,他都没这么大的反应。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如今你……”钟离伯君一脸恨铁不成钢,想要教训钟离伯谦,又碍于官听寒站在身后:“听寒,你先回清宁院。”
“是。”
“我怎么了?”钟离伯谦见兄长支走官听寒,这院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
“你都是快当父亲的人了,怎么还常常混迹在那种地方,你让人家女子怎么想?现在要紧的事是进宫与父皇说明情况,并且请求赐婚。”
“兄长在说什么?谦儿怎么快要当父亲了?”钟离伯谦后退了半步,他……不记得自己何时酒后失德对谁做过不轨之事,他可没对不起过子瑜。难道……兄长成亲那日,在香溢楼也只是睡着了,没喝醉啊!
“你让为兄该说你什么好?这件事不管你怎么想,你都必须负责。”钟离伯君冷了眼神,若不是子瑜说什么孩子生下来,原本是亲生父亲的伯谦硬生生变成孩子叔叔的那种话,他定然不会将子瑜让给谦儿。
“不是……谦儿要对谁负责啊?负什么责?什么父亲不父亲?”钟离伯谦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心里最多的是担忧,若是子瑜知道这事,肯定转身走,再也不理他了。可他实在不记得自己对不起过谁,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