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映雨听了她的话,转头看向她,淡淡地回答:“并没有结束。”“何处此言?”“太子被监禁于诛心殿,我也出了一份力。”青映雨叹息了一声:“赵临淮是我放跑的,我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光靠我与诗儿两人是不可能的。”“你是说?”“我的帮手是平王钟离云,他也参与了白阳一案,只是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太子身上,他很有可能是渭阳城盐铁案幕后真正的主使。”青映雨挪了挪身子,继续道:“若他知道我还活着,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听青映雨这么说,尉子瑜忽然想起什么,大呼一声:“糟了,城东乱葬岗。”“城东乱葬岗?”“对,狱卒将你葬在那儿,我们从那里将你带回来的。”尉子瑜焦虑地望着竹屋:“你与他若是同伴,他定会极其在意你的生死,他一定会去乱葬岗查看你的尸首,确认你的死亡。不行了,你必须立刻离开这里,躲到景浣房,才能躲过他的追杀。”尉子瑜说着,起身捞起青映雨,将她往屋外拉扯。“诗儿还活着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四儿五儿。”尉子瑜着急忙慌拉着她往屋外走去:“整个太子府都没了,你觉得她能活着吗?”尉子瑜拉着青映雨打开房门,钟离伯谦等人转过身来,见她焦急忙慌的模样,有些不解。“少主,你要带太子妃去哪?”“快闭嘴,她现在有危险。”尉子瑜拉着青映雨,四处寻找马匹:“我的小黑马呢?小黑马呢?”“在院外竹林中。”黑月开口提醒。钟离伯谦见到明映之,朝她点了点头,她也感激地点了点头。钟离伯谦与司马访琴不知尉子瑜突然怎么了,还是跟在两人的身后。“黑月,进屋拿维帽。”尉子瑜拉着青映雨往院外跑去。“子瑜,你慢些。”她是这世上第一个紧张自己生死的人,青映雨有些无奈的同时,心里也暖暖的。“子瑜,你们突然怎么了?”尉子瑜没有回答钟离伯谦,嘴里念念有词:“还好我们在城外,还好城南与城东有些距离。”黑月匆匆拿来维帽,尉子瑜替明映之带上,自己也将维帽戴上。“上马。”尉子瑜翻身上马,向青映雨伸出手。青映雨怔了怔:“我、我不会骑马。”“快点。”青映雨见尉子瑜不容置否,硬着头皮伸出手,下一刻便被她拽上马背。青映雨瞪大了眼睛,这、这、这才是青子衿真正的力量。“抓稳了。”话音落下,伴随着青映雨一声尖叫与黑马的嘶鸣,尉子瑜与青映雨消失在竹林中。钟离伯谦、司马访琴与黑月纷纷上马,紧跟其后。颠簸了一日,将青映雨整个人颠得七荤八素,腿也麻了,她不得不产生一个疑问,这小黑马驮着两人跑了整整一日,它不累吗?钟离伯谦与司马访琴在景浣山脚下止步,若他们冒然跟去景浣房,定会给尉子瑜带来不小的麻烦。到了景浣房,已经是深夜。尉上卿迟迟不见女儿归家,派人四处寻找,未果,真是急坏了他这个老头子。沉默了片刻,思虑了许久,他的女儿,恐怕没那么简单。如此,他收回了所有前去寻找的下人。钟离云去乱葬岗找到明映之的坟墓,却发现里面之人并非太子妃明映之,原来她有金蝉脱壳之计,怪不得会与自己联手将太子送进诛心殿。只是……帮她之人是谁呢?皇后?钟离伯君?还是妄生门?他会将明映之找出来的。……在往生阁歇息了一晚的青映雨第二日醒过来,望着往生阁的陈设,兴奋地在院前院后跑来跑去,时而逗一逗清池里的锦鲤,时而坐在秋千上,时而跑到半圆景窗边,她不敢往下看,下面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到底是妄生门少主,住的地方都如此别致。“别看了,本少主带你去见一个人。”“何人?”青映雨跑到她身边,跟在她的身后。路边有很多双眼睛再盯着她看,看得她有些不自在,她还是努力镇定了心神,假装不在意地样子。黑月拍了拍她的后背,朝她笑了笑。尉子瑜发现她的异常,朝着围观的妄徒喊道:“她是新来的,以后多多照拂。”“是,少主。”众人半跪在地。“……”青映雨不声不响地挪了一个位置,躲到尉子瑜一旁。两人一起走到尔雅居,那陌生男人见到尉子瑜,迅速跑进后堂,将齐问筠唤出来。“齐先生,这是送您的大礼。”尉子瑜将青映雨拉到跟前,笑嘻嘻地望着齐问筠。齐问筠瞧见站在自己眼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顿时脸色黑如锅底:“属下不需要这、这……”“……”青映雨听齐问筠如此一说,有些窘迫,脸涨得通红。“不需要什么?”“属下虽然没有娶妻……”“噗哈哈哈……”尉子瑜毫不留情地嘲笑起他来:“齐先生认为本少主闲来无事,下山替你掳来一个良家女子?齐先生这么想,不怕门主责怪?”“那这是……”“送给你的徒儿,妄生门新加入的妄徒。”“徒儿?”齐问筠听了尉子瑜的话,知道自己想歪了,此刻是无比的尴尬。“对啊!她平时喜欢研制各种奇毒,什么十日散、绝命丹都不在话下。”“真的?”齐问筠听尉子瑜如此说,双眼放光,他终于可以摆脱林翰那个笨徒儿。“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青映雨听尉子瑜这么一说,连忙跪下行拜师礼。齐问筠还没从兴奋中缓过劲来,他的徒儿已经拜师门下。“齐先生,青映雨就交给你了,本少主还有事,就先走了。”“少主,既然回来了,不去见门主一面吗?”“没空。”尉子瑜撂下这么一句话,便带着黑月转身离去。那陌生的男子见她这般,忍不住对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