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离伯谦难得的安静:“伯谦的脸有些疼,想让子瑜替伯谦抹一些凝肤膏。”
“好。”尉子瑜也没有拒绝,起身走进屋内。
钟离伯谦望着她的背影,她真的与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她不会将背挺得笔直,也不会如此淡漠,以前的她只知道吃喝玩乐,她还胆小如鼠。
尉子瑜拿着凝肤膏从屋内走出来,伸手在陷入沉思的钟离伯谦面前晃了晃,笑道:“七殿下如今也有心事了?”
“没、没有。”钟离伯谦连忙否认。
“把脸凑过来。”
“啊?”钟离伯谦怔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收起那些不必要的愁绪,笑嘻嘻地将脸凑到尉子瑜跟前,还恬不知耻地问:“需要再近一点吗?”
“不需要,但是需要你弯腰。”尉子瑜有些无奈,钟离伯谦又长高了些。
“好啊!”钟离伯谦目光如炬地盯着尉子瑜,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尉子瑜硬着头皮替他抹凝肤膏,末了,不忘调笑道:“七殿下的耳朵好红,是因为天气寒冷冻红了吗?”
“……”钟离伯谦迅速上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连呼了好几声:“是啊是啊,这天气还真冷。”
尉子瑜无奈地笑了起来,方才还心事重重,下一刻便眉开眼笑。他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呢?不管他装到什么时候,她尉子瑜都等得起,一直以假面面对彼此,这难道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
尉子瑜想到这里,哑然失笑。
……
翌日,黑月出街,又遇到了司马访琴。黑月不知他为何要阴魂不散地跟着自己,他的出现已经严重影响到自己的行动自由,若不想办法甩掉他,往后的任务也不必执行了。
“黑月姑娘。”司马访琴见黑月想甩掉自己,连忙上前拦在她的跟前:“黑月姑娘这么讨厌本公子?”
“讨厌谈不上。”黑月绕到一旁,准备离去。
“黑月姑娘难道不想知道本公子查到什么线索吗?”
“城东……”
司马访琴不知黑月为何喜欢来乱葬岗听他说话,这里阴森森的,还有尸体腐烂的恶臭味。
“说吧,这里无人偷听。”黑月抱臂望着他,她倒想知道这司马访琴所说的线索是什么。
“是七殿下让我全都告诉你的。”
“七殿下?”黑月有些诧异,这些事又与七殿下有何关系?
“黑月姑娘可还记得七殿下与你初次相见是在何处?”
“贤王府?”黑月自然将以前见过之事隐瞒。
“贤王府?”司马访琴嗤笑道:“看来黑月姑娘不肯相信本公子,你们不是早在明月楼下相遇了吗?那时七殿下被撞倒在地,黑月姑娘不记得了吗?”
“你……”黑月有些震惊。
“我当时就坐在明月楼上的红木栏杆处,将楼下所发生之事看得清清楚楚。”司马访琴勾了勾唇角:“难道黑月姑娘不好奇七殿下在贤王府见到你时,为何假装不认识?难道你不想知道表面上天真无邪的七殿下私底下是何面目?难道你从未怀疑过七殿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你想说什么?”
“当初明月楼偶遇,你们少主有意踢坏七殿下的七弦琴,殿下因此每天念叨着她,不是为了寻仇,而是不经意间将她记在了心里。”司马访琴背过身:“你们少主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看穿了他的所有伪装。”
“司马公子……”
“你们放心,七殿下无心帝位,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明哲保身。”
“明哲保身?”黑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冲昏了头脑,这让她怎么接受平时咋咋呼呼、毫无心计的七殿下其实是隐藏得最深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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