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尉白夜抬脚往尉子瑜所待的院子,迎面跑来一个丫鬟。她低着头,脚步匆匆。
“何事慌张?”
“公子?公子不好了,方才奴婢守着二小姐,她一直冒着冷汗,嘴里念念有词,不久便突然睁开了眼睛……”
“子瑜醒了?子瑜醒了有什么不好的?”尉白夜说着要往前去。
“可她醒来便呕了一口血,把榻边的被褥都染红了。”
“什么?”尉白夜大惊失色:“快外的驻守营将父亲请回来。”
“是。”
尉白夜大步走到尉子瑜休息的院子,踏进房间,榻边的婢女来回奔跑,为她擦拭着嘴角,为她擦拭被褥。
“子瑜。”尉白夜跨步上前。
只见她面无表情,双眼无神,眼睛一眨不眨地靠在枕上望着眼前的粉红帐幔。任凭丫鬟们弄来弄去,她也没什么反应。尉白夜前来,她也跟个木头人似的。
“子瑜你怎么了?”尉白夜心疼地伸手,想要为她理一理鬓边的细发,不料被她反手抓住,轻轻一转,扭得尉白夜手腕差点脱臼:“疼疼疼,子瑜,我是兄长啊!”
尉子瑜听闻这话,眼珠子转了转,瞥了他一眼后又继续盯着眼前的粉红帐幔。
尉白夜也不知这丫头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她方才出手极快,根本没有他反应的余地,与其说是力气大,不如说她的方法巧妙。等等,他现在怎么能研究这些奇怪的东西,重点不是应该放在子瑜呕了好大一滩血上?
“子瑜,你怎么样?”尉白夜忍着手腕传来的疼痛,上前关心道。
尉子瑜撇了他一眼,懒得回答他。嘴角还有淡淡得血痕,嘴里是难闻的血腥味。景浣房有个医术高明的齐先生,待在山上多年,多多少少也学到一些常理。她也知道自己不过是急火攻心罢了,并没什么大碍。
“子瑜啊!你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你不要吓唬兄长。”尉白夜急得语气染上哭腔,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手腕坐在尉子瑜榻边。
尉子瑜依旧没有说话,伸手拉过他的手腕,轻轻一扯,尉白夜又惨叫了一声。
“咦~”尉白夜疑惑地活动了手腕,竟然不疼了。
尉子瑜掀开被子站起身来。
“子瑜,你要去何处,你吐血之症还没请大夫看过。”
“急火攻心,无妨。”尉子瑜终于开口回了他一句,穿着素白的里衣就要出门。
“唉~”尉白夜连忙对一旁的丫鬟们使眼色:“服侍二小姐更衣,愣着做什么?”
丫鬟们连忙翻箱倒柜,为尉子瑜找来粉色沙罗裙,找来粉珠玉串。
尉子瑜想着自己这个样子走出去,被旁人瞧了去也不太好,于是静静站在一旁等待着丫鬟们。
尉白夜望着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尉子瑜,怎么她沉睡了五日,醒来跟换了个人似的。眼神冷冰冰的,还有抓手腕这个招数是什么时候学的,竟让他都甘拜下风。
丫鬟们拿着粉粉的衣裳往她身上套,她皱了皱眉,任由丫鬟们为她穿衣打扮。尉白夜见状,自主退出了房间。
尉子瑜不知道自己睡了几日,这些时日,长得仿佛是过了整整一生。她记起了这个身体原本的记忆,想起了许多以前她不知道的事情。
妄生门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杀手门,而她……便是妄生门的少主。众多权势想要拉拢的对象,也有许多人想要将她取而代之,好在……妄生门上下齐心,人数不多,势力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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