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首领见少主无望,也不再过多纠缠两人。 .白阳也得以转身与千兰说话,白阳瞄了瞄千兰,见她身旁除了绮落与沐辰再无旁人,又转头四处看了看,不见生门首领齐先生的踪迹。
“齐先生此行没来?”
“妄生门下一点武功都不会之人是谁啊?”千兰怪嗔道:“他来了是累赘。”
“原来如此。”白阳瞥了她一眼,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绮落与沐辰还站在这里。黑月见她欲言又止,目光时不时落到绮落与沐辰身,黑月扑哧一笑,拉着绮落与沐辰闲聊,白阳会心一笑,随即拱手行礼:“属下有一事想请教门主大人,不知可否?”
“找个安静的地方说。”千兰大概猜到她的想法,想着与她解释清楚会好一些。
满修是千兰的婢女,千兰走到哪她便跟到哪,除非千兰派她去执行别的任务。满修见千兰离开,抬起脚正准备跟,下一秒被黑月一把逮住,她生生止住前进的动作,绮落与沐辰见状,笑得花枝乱颤。
“满修姐姐还如当初那般,像个榆木疙瘩似的。”
绮落听了沐辰的话,也跟着插嘴道:“特别是方才黑月一把抓住满修姐姐时,满修姐姐的反应真的呆滞到了极点。”
“你们俩还想像小时候那样挨打?”满修故作气恼地踢了踢泥土的枯松针,恐吓道。
“白阳与门主有要事相商,满修不是不知道,该听的听,不该听的回避这个道理?”黑月见她气恼,慢悠悠地解释道,这也算报了她不由分说从大街将自己拉过来的仇吧!
另一边,白阳与千兰回避了众人。两人走到偏远的地方,直到看不见一个人影,两人还是警惕地观察了四周,天也快黑了,四周被高大的松木覆盖,两人要下下检查一遍才肯开口说话。
“门主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
“何事?”
“门主既然已经找到少主,为何还将她留在……离城?”白阳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本门主不是说过希望她能收获幸福吗?那记忆迟早是要恢复的,让她在恢复之前多留一些快乐的记忆不好吗?”千兰有些微怒。
“仅仅是这样吗?不可能的。”白阳问了问题,后又无笃定地否定了。
“不是这样还能怎样?”
“门主别忘了当初少主为何下山。”
“与贤王钟离伯君决斗。”
“既然如此,门主应该知道贤王对少主有何企图。”
“呵呵……”千兰嗤笑了几声:“不愧是子衿的心腹。”
“门主是承认自己还有别的原因了?”白阳虽是疑问,心里却有了答案。无论有什么原因,都不该让青子衿继续待在贤王府。白阳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倒在千兰跟前,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半垂着:“求门主大人接回少主。”
“本门主凭什么听你的。”千兰扑哧一笑。
白阳以为门主设计灭掉斐戎国之后会收手,现在的她完全不知道千兰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不管想她做什么,都不能利用青子衿。可自己人微言轻,她目前能做的唯有请求。
“求门主大人接回少主。”白阳真诚地摊开手,将头点地,给千兰磕了一个头。
千兰撇开脸不愿看她,白阳的礼行得太重:“本门主只想你明白,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伤害子衿,本门主是为了她好。”
“门主大人,现在少主的处境很危险,她……”白阳怎么告诉千兰,自己已经受制于人之事。
“你不要再说了,本门主说过了,不会视子衿的安全为儿戏。你与黑月主要的任务,照顾好子衿便是。”
“门主……”白阳自知多说无益,反正少主算贵为少主,也不过是她千兰捡回来的,用少主达成自己的目的有何不可。可让她袖手旁观,她做不到。
白阳依稀记得自己原本是小户农家的女儿,至于家住何处,她便不记得了。记忆里的家乡好像有细细的黄沙。父母她一个孩子,自给自足,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可惜好景不长,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群身份不明之人,一言不发便屠了全村。而她因为外出玩耍而躲过了一劫,她回到村子的时候,村子已经被烧为灰烬。
从此,她成天风餐露宿,过着有了顿没下顿的日子,直到有一天,青子衿的马车从她旁边路过,那时候的她已经奄奄一息,当她模模糊糊看到马车的影子,她祈求天让这辆马车停下来。
天真的听到她心里的呐喊。
青子衿探出小小的脑袋,滴溜溜的大眼睛望见躺在地脏兮兮的小白阳,望了望身旁的小黑月,见她昏昏欲睡。这才鼓起勇气拉了拉千兰的衣袖,让车夫停车。
小白阳看见向她走来的小小人儿,那是她此生最明媚的阳光。
现在的白阳也忘却了父母,即便她有心报仇,现在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当年之事早已成了灰烬,许多消息无从考证,久而久之,她便放弃了复仇的想法,一心一意护青子衿周全。
千兰见白阳像一头倔驴似的跪在原地,不免有些烦恼:“快起来,那些喽啰也快到山顶了,现在何事重要,本门主相信你自有分寸。”
“门主……”白阳想着儿时与青子衿相见的场景,早已经热泪盈眶。青子衿重要,妄生门也重要。无论门主千兰想做什么,她都会拼尽全力护青子衿周全。
再次抬眸,白阳眼已没了多余的情绪,她也不打算苦苦纠缠千兰。
白阳从袖掏出手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