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有何事,只要白阳做得到一定助你。”
“赶走尉白夜,无论用什么法子,明早我不想看见他。”
“七殿下……”白阳扑哧笑出声:“放心。”
钟离伯谦特意等到白阳离开许久才回前厅,待他回去,尉白夜已经走了,尉子瑜也正往离人院的方向走去。
没过一会儿,小春急匆匆跑来,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钟离伯谦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脚步立即停下,转身往府外走去。
城外竹林深处,司马访琴已经等候多时,君雁玉与钟离伯谦收到消息便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赶。若是带了马过去,便不好避开那些陷阱。两人将马拴在竹林中,徒步走向竹屋。两人风尘仆仆赶到竹屋,司马访琴才松了一口气。
“什么急事这么要紧?近日你不在府上为你兄长准备婚事,还有心思约我们竹林相见?”钟离伯谦见了面便开始调侃司马访琴。
“是我打扰七殿下与子瑜姑娘独处的时光了?”司马访琴自然不会忍气吭声。
“好了好了,别贫了,不是有急事吗?”君雁玉看起来倒像个着急之人。
司马访琴听了君雁玉的提醒,才想起自己约他们出来有何事。
“有消息传出,妄生门各城首领齐聚离都。”
“各城首领?”钟离伯谦一听这话,瞬间慌了神。
“此消息是否属实?”君雁玉盯着司马访琴,若此事属实,是不是意味着妄生门出了大事?那尉子瑜会不会就此离开?会不会将白阳一并带走?
“你们各自担忧什么?”司马访琴望着神色凝重的两人,不知该如何安慰,若此消息属实,尉子瑜与白阳就可能会离开离城。
“继续查清楚他们聚集的目的。”钟离伯谦轻皱着眉,他该把尉子瑜藏好才是。
三人分别后,各自心事重重地离开。
……
傍晚之时,钟离伯君的马车摇摇晃晃着回到贤王府。多方势力暗驻离都,是不是代表即将有一场未知的腥风血雨,会不会与青子衿有关?想来青子衿变成尉子瑜待在贤王府也有一个夏季了,江湖中人没了青子衿的消息,这才蠢蠢欲动吧!
钟离伯君被上官听寒搀扶着下了马车,便听门口两个奴才对话。
“近日尉白夜尉公子总来找子瑜姑娘,两人相见甚欢,交谈之时连七殿下都忽略了。”
“只怕是这尉公子瞧上了子瑜姑娘,才三番五次等王爷出门就来府上。”
“也不是没可能,我们大祁民风开放,门户之见又没先朝那么重,大家自然是努力争取自己喜欢的姑娘。”
“子瑜姑娘眉清目秀,还古灵精怪的,虽然胆小了些,好吃懒做了些,还是挺招人喜欢的,被尉公子瞧上也是无所厚非的。”
俩奴才你一嘴我一嘴,大声地谈论着。丝毫没注意停在府外的马车与站在府门前紧握双拳的钟离伯君。
“你们说够了吗?本王看你们是太清闲了,竟在当职之时说闲话。本王看着贤王府庙太小,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
俩奴才直到听到他的声音,才跪下求饶。
钟离伯君甩了甩衣袖,跨进府门,将俩人畏畏缩缩跪在府门外:“自明日起,不允许尉白夜再见子瑜姑娘,不然你俩就卷铺盖滚人。”
“是是……”俩奴才对视了一眼,方才好险,可与小命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有句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们可不想被白阳弄死。想来这白阳也是明白王爷性子温和,不轻易打杀下人才这么明目张胆威胁他们。
钟离伯君走进府内,脸上的愠怒未来得及消散,便迎头撞上来到前院的尉子瑜。没什么特殊情况之时,尉子瑜如往常一般,清晨相送迟暮迎归。自上次白阳发脾气之后,他俩的关系一直很微妙。刚开始之时,钟离伯君故意提前离开,提前回来,让按时蹲点的尉子瑜扑了个空。仅坚持了一日,瞧不见尉子瑜的身影,他的傲气也被磨没了。
尉子瑜见到他,霎时间眉开眼笑,微微福了福身,便站在原地不动了。钟离伯君见她笑起来,心中的怒火不自觉散去,随之彷徨紧随而来。若有一天,尉子瑜不再待在他身边,他该如何是好?他在尉子瑜与李惜霜之间权衡了许久,若是那尉上卿肯站在他这边,他也不必再去迎合李惜霜。
现在的尉子瑜并非当初的青子衿,她也不知自己背后有妄生门的势力。钟离伯君既害怕她恢复记忆,又怕她不恢复记忆。自从遇到尉子瑜,他变得优柔寡断,凡事都拿不定主意了。
罢了,能拖则拖吧!
“近日离都不太平,没什么事你就莫要出府了。”
钟离伯君面无表情地撂下这句话,转眸望了她身边蓝衣的白阳一眼后抬脚离去。
尉子瑜抿了抿嘴,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小声呢喃:“王爷还是担心我的。”
钟离伯君的脚步放得很慢,走了许久才走出前院,走了许久才走出尉子瑜的视线。白阳望着他的背影,隐隐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方才那意味深长的凝望,看得白阳心惊胆战,见过大风大浪之后还是害怕贤王那一刻的眼神,他……其实没有表面这么温柔吧!
离城是大祁皇朝的国都,其繁荣程度不是一般言语能形容的,到了黑夜,各路商贩依旧众多。离都的街市上,各商户门前灯盏通明,夜里也有不少来往的人群。这离都不仅住了许多商贾大户,还住了许多朝廷权臣。现下夜不是很深,可左相府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