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钟离伯谦一笑了之,不予回答。
白阳也顺着尉子瑜的视线望去,即便他已经走远,他的背影也让白阳记忆深刻,那人便是妄生门运城首领周远。从上水城行至断岳城,过了断岳城还有赶好几天的路才能到达运城,只是不知胥偃城纷呈楼的沐辰与的绮落到离都没有,想来距离妄生门首次聚集各城首领的日子也不远了,她与黑月也要找个理由消失几日才行。
上水城距离离都这么近,为何不见阮叔的身影?远在运城的周远到了,想必沐辰与绮落也到了吧!
“伯谦年纪不大,见识不少。”
“那是,想我当初成日待在香溢……”
他说这话的语气,配上他那得意洋洋的表情,要多欠抽有多欠抽,为何要自揭老底?
钟离伯谦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连忙解释:“伯谦已经很久没去香溢楼了,自从子瑜离开,伯谦就再也没去过。”
尉子瑜不但没生气,还心平气和地笑道:“说来,我也好久没去看望又苓姐姐了,不知云深有没有欺负她?”
“没有,云深哪敢欺负她?”
“你怎么知晓?”
“我不知晓。”
钟离伯谦强作解释的模样,让尉子瑜有些失望。可她脸上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她将自己的情绪掩藏起来。钟离伯谦去不去烟花柳巷,与她有何干系?她心仪之人是钟离伯君。
“是司马访琴告诉我的,子瑜一定要相信伯谦。”冤枉啊!真的是司马访琴告诉他的,他真的没有背着尉子瑜踏进香溢楼半步。或许尉子瑜本不关心他去与不去,他只是想让尉子瑜明白,他并非传言中的那种人。
未遇见她之前,任别人怎么诋毁他。遇见她之后,钟离伯谦便觉得那些诋毁很有所谓了。
就连站在一旁的小春都觉得自家七殿下智商太低了,竟在心爱之人面前自揭老底,存心找死,拦也拦不住。
两人僵持了片刻,钟离伯谦点了两桌子的菜,全是明月楼的招牌菜,仅这一顿就能吃哭尉白夜。
明月楼下马蹄声响起,尉子瑜将脑袋瞥向楼下,没想到尉白夜竟策马而来。
尉子瑜望着尉白夜将马交给明月楼的店小二,抬头冲她笑了笑,高举起手中的银袋子晃了晃。尉子瑜被他的动作逗笑,这尉白夜也并非她想象中那般城府深厚、捉摸不定。钟离伯谦将他耍得团团转,想必今日让他花了不少银钱吧!要说城府深厚,尉子瑜怎么觉着钟离伯谦更像这种人呢?
或许是因为他常去香溢楼,还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惹恼了自己吧!
尉白夜快步跑上楼,瞥见两大桌山珍海味,手里的银袋子从手中滑落,啪嗒一声落到地板上,袋里的银锭滚落了出来,引得旁桌之人瞩目,他们倒也不是望尉白夜,而是望着地板上那白花花的银锭。
“尉公子,在外切勿露财,容易招来是非。”钟离伯谦满意地看着他的表情以及地板上的银锭,笑曰。
尉白夜听了这话,慌忙蹲下身将银锭捡起,听得云里雾里:“那我已经露了……”
“眼下唯一的方法只有将它们交给明月楼的老板方可安全。”钟离伯谦抿着薄唇,使劲憋着笑。
另一桌的小春直接扑哧一声笑出声,被白阳瞪了一眼。
尉子瑜十分同情尉白夜这个本家了,想必是银钱不够花,特意回尉府取来的吧!生怕晚了付不上账,还骑马来了。钟离伯谦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这顿饭的钱他来付吗?
尉白夜自然知道钟离伯谦的意思,这银钱也是他特意取来供尉子瑜花的,至于旁人,不过是沾了尉子瑜的光,想要将尉子瑜骗到尉府,就得先讨她欢心。但愿她的名字不是一个巧合,但愿她真的是母亲的女儿,那么……他花多少银钱都是值得的。
酒足饭饱之后,钟离伯谦带着尉白夜这逛那逛,尉白夜袋中的银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
到了傍晚,尉白夜的银锭又没了。尉白夜还亲自送他们回府才转回尉府,路上遇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穿着简朴,与平日华贵的模样大相径庭。尉白夜还从未见过穿着如此简朴的平王,此时的他还真有些平易近人,尉白夜会相信?
尉白夜顺道买了好些糕点,回到府上后将它们交给尉可馨,安抚了她几句。
“哥哥,正午之时,离都布庄送来了一匹红纱,我已派人送到你房间了。”
“妹妹真是有心了。”尉白夜笑了笑:“我找父亲有要事商议,待会儿再来陪你。”
“好的。”尉可馨笑得乖巧,皇后安排在她身边的那名宫女,没有被带过来,她在尉府过得安然自在,倒也忘了自己在尉府待了有些日子了。
尉白夜火急火燎跑到尉上卿的书房,尉上卿见到他的身影,笑道:“白夜是来找为父前去与妹妹一同用饭吗?”
“不是。”尉白夜摇了摇头,坐到尉上卿书案旁,从怀里掏出火折子为他点亮案前的烛火:“方才我回来之时,见到平王钟离云,穿得及其简朴,鬼鬼祟祟往城西去了。”
“他?”尉上卿思忖了片刻:“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他会去哪呢?去做什么呢?”尉白夜百思不得其解,想要知晓真相,只能跟着他才行。
“他的事你少管,留意我们身边就行。”尉上卿叹息了一声:“自古争夺帝位,都会出现许多骨肉相残的事情。何况皇上儿子众多,除了贤王与七殿下,他们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