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成日游手好闲,若有所求,定是让你为我做些鸡毛蒜皮之事。”
白阳未再回话,朝他勾了勾唇角,拿着衣物去了尉子瑜的房间。打开房门便瞧见泄了气的尉子瑜,她听见开门声,脖子自然地缩了缩,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白阳将她的一系列反应都看在眼里,强大之人是不会受这些意外声响影响的。而那些从骨子里弱小之人,才会下意识做出防备的动作,少主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她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又在学琴?”白阳将黄颜色衣物扔到黑月脸上,淡淡地瞥了尉子瑜一眼。
“呃……没什么,我很无聊才摆弄这玩意儿。”尉子瑜连忙起身,双手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衣裙。自那日白阳发火之后,尉子瑜便不怎么敢当众提起钟离伯君。在她眼里,白阳会武功,能随时随地且轻而易举将她制服。即便她很清楚,白阳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
人有七情六欲,尉子瑜无法抑制自己对钟离伯君的喜欢。就算黑月告诉她,在她生病期间钟离伯君从未来过,就算在白阳给出了问题之后,钟离伯君没有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他让尉子瑜学会了喜欢,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现在花可馨有了父亲,还是朝中位高权重的大官,花可馨也很有可能因此变成钟离伯君的王妃。再加上众人都不希望她与钟离伯君在一起,她的爱情也变得越来越艰难。想到这里,尉子瑜心里更加委屈。
黑月拿着那黄颜色衣裳琢磨了片刻,抬眼便瞧见尉子瑜望着白阳哭了起来,再看白阳,只见她一脸冷漠地换下身上白色的衣裙,换成了手里蓝色那一套。不用想,肯定是白阳吓哭少主了,没想到白阳也有翻身的一天,以前都是少主将她吓得颤颤巍巍。
“白阳你成天摆个臭脸作甚?”
“嗯?”刚系好裙带的白阳一脸茫然地望向黑月,看起来有些呆呆的。
“你都吓哭小姐了。”黑月一脸责怪。
“我?”
“不是不是。”尉子瑜见白阳这般,连忙否认:“白阳哪里弄来的衣裳,平日你二人不是最喜爱黑白么?”
“我也不知晓白阳发的什么疯。”黑月嘴里虽不停地念叨着,换衣裳的动作未停:“从此白阳更名为蓝阳,我……就叫黄月。”
“噗……”尉子瑜破涕为笑:“你们今日怎么换了风格,怎么?难道是受了谁人的影响?”
白阳双手一顿,见她那贼眯眯的模样,心里定在胡思乱想。待会儿肯定会说,是不是受了君公子影响啊?是不是对君公子芳心暗许啊?喜欢就说出来别憋着,大家都会支持的啊!要不要帮你告诉君公子啊?
“是不是君公子送给你的啊?黑月跟着你沾了光,为何作为主子的我没有呢?”尉子瑜的问题打断了白阳的思考。
这话与白阳所想差不多,可她又不能说这是七殿下准备的,她们没能让少主彻底远离钟离伯君,更没让少主与七殿下走近,所有能影响少主与七殿下感情之事她都不愿做。
“是啊!”白阳无奈地咧了咧嘴:“七殿下在屋外等候,说是有事寻你。”
尉子瑜听闻钟离伯谦在屋外,两只垂在胯旁不安分的手学着蝴蝶振翅的模样扑腾了两下,示意黑月将琴收起来,便打开门走到屋外。
钟离伯谦见开门之人是她,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方才听到子瑜房内隐隐约约传来崩裂的琴音。”
“咳……那什么……”尉子瑜的双眼咕噜噜转了一圈,大喘了一口气,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双眼望着不远处荷花凋零的离人池:“方才是黑月在捣鼓那玩意儿,自那日司马公子将琴赠与我……”
“是司马公子将琴赠与你的?”钟离伯谦打断了她的话,眉毛一挑,摆好了与她据理力争的姿态。
“难道不是吗?我们商量对策之后,是司马公子亲自将琴递到我手上的,可能没有多郑重,终究是司马公子给我的琴啊!”尉子瑜嘴巴一拱,双眼无辜。她说的是实情,还怕钟离伯谦这小毛孩不成?
尉子瑜总将钟离伯谦看成小毛孩,却不记得自己与他同岁。
“不是啊!”钟离伯谦笑着走到她身旁坐下,撑着脑袋望着尉子瑜,额边的细发随着他的动作摇摆着:“那琴是伯谦托访琴兄为你带来的,你怎么能不记得我的功劳呢?”
尉子瑜将脸面向他,一转便怔在原地。钟离伯谦的五官都很小巧,摆放在一起却十分养眼。他的薄唇像生鱼片一样,她虽没吃过生鱼片,却也见过广场大屏幕上的生鱼片,反正看起来很好吃。
“子瑜是被伯谦迷住了吗?为何不说话了?”
尉子瑜心里还想着生鱼片,哪里听得见他在说些什么。
“伯谦要靠近了哦!”
尉子瑜满脑子都是生鱼片,甚至产生了将蘸酱涂在钟离伯谦薄唇上的龌龊思想。感觉到自己馋得口水直流,她砸了咂嘴吞了吞口水。
“伯谦真的靠近了哦!”
嘿嘿,生鱼片!
“伯谦正在靠近哦!”
嗯?尉子瑜感受到唇上冰凉的触感,身子一颤,立即回过神来,发现面前是钟离伯谦放大的脸,方才碰到她嘴唇的,便是自己臆想的生鱼片。他闭着眼,薄唇轻轻触碰着尉子瑜的唇。
“啊……”尉子瑜反应过来,一把揪住钟离伯谦的脸颊:“死变态,你方才在做什么?”
“呃……”钟离伯谦一头雾水地望着眼前突然恼怒的尉子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