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秒钟之前，我感受到了注视的目光，来自你背后的那个大人，大概他的意思是让我不要贪心吧……”
“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褚白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不断扫视着星辰碎片里的庞大尸体。
就在此时，他看到了一颗被撕裂的头颅，而刚还这颗头颅的眼睛对着他眨动了一下。
霎时间，褚白浑身上下汗毛倒竖，勉强才维持住了心神不至于崩溃。
“抱歉……外泄的力量难以抑制，需要你暂时忍耐一下了。”那颗头颅索性不再隐藏，而是径直对着褚白发送精神波动。
“你就是归墟魔？还有……我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是什么？背后的大人物难道就不会想办法拯救你一下吗？”褚白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
“你把始祖们想象的太友善了，而且就算是那位大人想要拯救我也无从下手……因为此时此刻，此间此地，只存在于时间长河之中……也就是说，这个宇宙只存在于过去，而无法到达现在与未来……”
“哪怕你回归之后，前往源头所在的地方，你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与虚无……而至于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我想那位大人就是要让你继承万物归一的力量吧？”
“也许吧，不过破灭之战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我知道的东西太少了，就连只言片语都算不上，你作为亲历者能否告知一下？”褚白抿着嘴唇问道。
“当然可以，虽然我的时间不多了，但是这些事情还是要让你传播出去的……”归墟魔的头颅随意的飘荡在宇宙之间，偶尔的会有星辰碎片撞击在上面，却丝毫无法造成伤害。
“还记得之前我说过，破灭之战我们赢了也输了吗？一开始当灾祸出现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了，而且第一时间就用几个宇宙作为屏障，拦在了它们与多元宇宙之间……你可以把整个多元宇宙想象成一颗巨大的树，而每个宇宙都是树上结出的果实，亘古者们就是居住在树上的稍微大一点的蚂蚁，而灾祸则是腐蚀果实的蚜虫。”
“其实，我们每个宇宙里的亘古者和始祖们在此之前从未见过，仅仅是辨认过彼此之间在跳出时间长河的时候留下的气息而已，所以，一场牵动整个多元宇宙的盛会进行的很顺利……尤其是机械之神雨果和万物归一作为牵线之人，把整个多元宇宙几乎所有的强大存在都聚集了起来，甚至包括几个连智慧也没有的大邪神也参与了这个盛大的典礼。”
“灾祸的确很恐怖，但是对于一群多元宇宙里的最强者来说，它们比虫子大不了多少……于是，有始祖提出，不如让各自宇宙里的强大种族来对付灾祸，彼此之间也可以交流一下科技发展，何乐而不为呢？”
“机械之神雨果和万物归一则不这么认为，它们觉得还是尽快解决掉灾祸最好，因为它们是从源头里来的，而谁也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现在想来，雨果和万物归一是对的，我们大意了，也轻敌了……”
“初次战争很顺利，灾祸被完全困在了几个废弃的宇宙里面，而每个宇宙里的强大种族进步的也非常快速，偶尔的，也会有亘古者带着古老者们去戏耍灾祸，以此取乐……”
“然而乐极生悲，当第一位亘古者被拖入了源头之后，我们才猛然间醒悟，无论是灾祸的始祖还是那无穷无尽的的灾祸军团，仅仅只是一个先锋军罢了！还有比他们更加恐怖的东西躲在源头里窥探着整个多元宇宙！”
“我们无法想象，诞生了整个多元宇宙的源头里会有什么恐怖的存在，是否其出现的代价是我们无法承受的呢？”
“于是，整个多元宇宙都动员了起来，无数的种族与世界参加战斗，而机械之神雨果和万物归一则开启了使徒计划，按照他们的想法，如果源头里的恐怖东西出现，而我们全军覆没的话，那么起码使徒的存在会有让多元宇宙里的高等力量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除了寥寥几个完全不想分享力量的顽固家伙之外，几乎所有的始祖与亘古者都参加了这个计划……”
“而巧合的是，最先出问题的就是使徒计划……灾祸的浸染对于使徒是无效的，因为我们这些始祖们把力量分享了出去……然而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我们的战斗力凭空减弱了几分，导致参与前线战争的种族与世界伤亡惨重……”
“存活永远是弱小种族们的心头大事，我们以为聚集了如此多的伟大强者，它们哪怕是因为恐惧也不会背叛我们，然而……我们真的错了。”
“背叛往往是从微不足道的小事开始的……前线开始告急，灾祸几次差点突破宇宙封锁线，所以一些古老者在不接近源头的地方加入了战斗，只有当局势彻底颓废之后，亘古者和始祖们才会出手挽救。”
“我们看到的是久远的未来，而年轻的生命总是喜欢观察过去和现在……”
“无数世界和种族开始出工不出力，而部分古老者也开始打起了自身的小算盘，它们从未想过如果前线失守，它们的宇宙如何幸存？”
“使徒计划原本进行的一帆风顺，直到机械之神雨果最先出事……它最亲密的下属，一位古老者背叛了他，切断了控制使徒们的器物，导致大量使徒纷纷爆体而亡，就连我们分享出去的力量也湮灭于虚无当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残存了下来，我想这就是你成为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