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南宫景,听了两人的对话,心里头的痛涌上来,南宫景酸楚地望上满天星辰,强装出笑容,端着果盘转身走进宫。
南彩皇和芸妃一见南宫景走进,随即笑着道:“宫景,回来了。”
“是。”南宫景笑着道,将手中的果盘递到两人面前,南彩皇和芸妃笑着拿起水果嚼着。
南宫景看着两人,忽地开口道:“父皇,母妃,天色晚了,儿臣该回府了。”
芸妃转头看了看南彩皇,南彩皇笑着拍了拍芸妃的手:“放心,爱妃,宫景他以后还是会多进宫来陪你的。”
芸妃轻轻点头,脸上还是抑不住的伤感。
南宫景笑着:“是啊,母妃,儿臣会经常进宫的。”继而俯身道:“父皇,母妃,儿臣告退了。”
南彩皇点了点头,南宫景踱步走出了寝宫,在门外站了一会,望着天空,半会才离开了。
南宫景踏出芸妃寝宫,走在出宫的路上,心里五味杂陈。
想起刚刚南彩皇与芸妃的对话,南宫景心里泛起阵阵哀伤,父皇,母妃,儿臣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要你们在我面前,把瞳儿当成禁忌,永远不被提起,那样子,儿臣的心才痛到极点了啊。
南宫景伤心得揪起眉头,此刻整颗心被哀痛占据,没有顾及到身后站着一个人,南宫景顾自踏着步伐往前走。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你总算回来了。”
闻声,南宫景停住脚步,转过头看向来人:“皇兄。”
没错,声音的主人便是南宫阳,语气中带着些许挑衅。
南宫阳骄傲地抿了抿嘴唇,慢慢朝南宫景走近,一边走一边说道:“宫景,出宫这一年多里,你过得怎么样啊?”
“还行。”南宫景淡淡回应道。
南宫阳直视着南宫景的眼眸,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嘴角轻轻扯开:“你知道吗,在你出宫这一年里,我的心每分每秒都在不安地跳动着。”
“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南宫景不解。
“哼!”南宫阳轻哼一声:“我的不安,是因为我害怕让你先找到瞳儿,害怕让你再一次得到瞳儿。”
听南宫阳这么说,南宫景的心颤动了一下,南宫阳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怎么能!自己对瞳儿的心,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吗?或是真的想看他笑话?
看着南宫景低头不语,南宫阳嗤笑一声,继而道:“不过,幸好,宫景你没能找到瞳儿,我那不安的心,它才终于放下了,我真的很高兴啊,宫景。”
南宫景抬起头,眼睛直盯着南宫阳,闷声道:“皇兄,你来就是要对我说这种话吗?”
“宫景,你怎么了,怎么才一年不见,你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啊?”南宫阳继续嘲弄着。
南宫景面容严肃,看着南宫阳:“对,我是变了,但是。”指着自己的心:“这里,我的真心,对瞳儿的真心,是永远不会变的。”
“哦?说得好伟大呢!不过,可惜了,宫景,瞳儿感受不到你的真心,你只能留着你这颗心,继续无底地等待着。”
任凭南宫阳怎样讽刺嘲笑,南宫景的心不为所动,不再鲁莽,不再冲动,这也是南宫景这一年中逐渐成熟的结果。
“那是我的事。”南宫景只是淡淡地回以这一句话。
这出乎南宫阳的意料,南宫阳不泄气,继续添油加醋:“宫景,难道你不觉得你找不到瞳儿,这是上天的意思吗?上天它要告诉你,你跟瞳儿已经缘尽于此,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难道你不应该顺从上天的指示,彻底忘记瞳儿吗?”
“不可能。”南宫景眼神坚定地道:“我是绝对不可能忘记瞳儿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这个回答让南宫阳心里闪过一丝阴冷,仅是一瞬,南宫阳又变得讪笑,从袖中拿出一条丝巾,放在鼻尖轻嗅,满足地道:“啊,还是瞳儿的味道,多么令我难以忘怀啊!”
闻言,南宫景转头看向南宫阳手里的丝巾,这一看,心里的痛愈加深,这是瞳儿亲手绣的丝巾,那时候,还差点为了这条丝巾跟南宫阳打起来,南宫景记得很清楚。
观察着南宫景的表情,南宫阳得意地笑道:“怎么,宫景,记起来这条丝巾了吗?”
南宫景别开视线,没有答话,南宫阳更加嚣张,顾自说道:“对,没错,这条丝巾正是瞳儿的送给我的。”瞥了南宫景一眼:“宫景,瞳儿可有赠予你什么东西啊?”
南宫阳在心里狂妄地笑着,宫景,我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我就不信我都这样说了,你还能这么镇静。
以为南宫景会爆发,岂知他只是出乎意料地反问道:“难道皇兄你就是一直这样不敢正视任何东西,只能用某种东西代替你的感情吗?”
南宫阳懵了,不敢相信南宫景竟会如此冷静对待,暗暗思索了片刻,随即道:“是,就算我喜欢用东西代替我的感情,那你呢,宫景,你连可以代替的东西都没有,我至少还可以借着这条瞳儿送给我的丝巾,好好地思念瞳儿,你却只能空空地幻想,那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啊!”
南宫阳句句道出南宫景的痛楚,这让南宫景很是受伤,父皇母妃会为了不让他难过,而将瞳儿视为禁忌,但是南宫阳他是不会为他着想一丁点,他只会无情地戳痛南宫景的伤口,迫使南宫景面对这个事实。
看着南宫景受伤的表情,南宫阳得逞地翘起嘴角阴笑,添油加醋道:“每次看着这条丝巾,瞳儿的模样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