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前的这一个多月,乐毅除了工作,中午抽空健身,到家就是在复习,游戏都很少上,上了也经常是开着自动脚本,人坐在电脑前做题,半天才瞄一眼屏幕,高兴跟他说什么他的反射弧都特别长。周末照例和于小芊在一起。
“你瘦了。”于小芊摸着乐毅的后腰说了一句。
“嗯。”乐毅应了一声。
“要不今天你好好休息,我回家着就要起身。
“有你这样的吗?”乐毅一把按住了她,“点把火就跑。”
“你在警校那会儿不是挺能忍的嘛。”于小芊一脸坏笑。
“还说呢,你对我又是亲又是抱的,我回去流了一晚上鼻血。”
“可我亲你那次,看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啊。”
“怎么没有,我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得了路你没发觉吗?”
“真的啊?”于小芊笑起来。
“你胆儿挺肥啊,教官都敢撩。”
“胆儿就这么肥,你能拿我怎么样?”于小芊嘴上说着,手底下又不老实起来。
“那我得好好治治你。”乐毅在她耳边轻声说。
下午习,乐毅在做真题,于小芊在准备刑法科目的考试。
于小芊看到一道题目说,有一个人闯进一个叫小花的人的房间,欲行苟且之事,将小花绑住后,正要实施犯罪,反觉小花是个男的,他哎呀一声,放弃了,问这是犯罪中止还是犯罪未遂。于小芊没忍住笑了出来。乐毅看她一眼,问:“怎么了?”
“这道题好好笑。”于小芊拿给乐毅看。乐毅很认真地看完了,然后问她:“你觉得是什么?”
“犯罪中止啊,他主观上放弃了。”于小芊说。
“不是,是犯罪未遂。这是未遂里的对象不能犯,对象不是女性。你上课都在干嘛?”
“在想你啊……”于小芊撅着嘴说,“我只是觉得这题很好笑嘛。”
“哪里好笑了,因为对象是男性,所以不适用刑法第236条,要判故意伤害又要达到肛裂的医学鉴定标准,你想想,多痛啊……”
“教官我错了。”于小芊低下头,用额头在乐毅的胸口蹭了蹭。
“上课好好听讲,不要老是想我,知道了吗?”乐毅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话声,书房门没有关,乐广霖走到书房门口,看到儿子和一个女孩子坐在书桌前。那女孩喊了一声“叔叔好。”
“哎,你好。”乐广霖一时有点恍惚,错觉间仿佛儿子还在上学那会儿,带回来一个女孩子,被下班的他撞个正着,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个人端端正正坐着在看书。不过这种事情记忆中一次也没有过。此时此刻儿子都已经快三十了,这画风似乎又太纯情了些。
“爸,下次来提前打个电话。”乐毅回头说。
“哦,哦,好。”乐广霖转身往客厅走去,卧室的门开着,乐广霖看了一眼,床上有个枕头,他的心情一时有些激动。儿子又恋爱了,对象是个姑娘。
乐广霖在沙发上坐下,不到几秒钟又站起来,一转身看到乐毅带着那女孩到了客厅。
“叔叔你好,我是于小芊。”
“哎,哎,坐。”
乐毅况。得知她父母都过世了,想到乐毅的母亲也不在了,乐广霖叹了一口气,“小毅的妈妈也不在了,这些年他都不愿意跟我聊起,这孩子不善表达,感情都藏得很深,但他只要认定一个人,就很专一,很用心,会为对方考虑很多,规划得很长远。而且你们有相同的人生经历和共同的职业理想,他会比其他人更懂得如何关心你照顾你,在从警的道路上,他也能给到你很多有帮助的建议。”
于小芊点了点头,觉得乐广霖这一番话句句切中要害,逻辑顺畅,有理有据,很有说服力,当下对这位长者又多出几分敬意来。她并不知道乐毅母亲已经去世了,乐毅很少说起他自己的事,她期待他在她面前能再多打开心扉一点,同时她也深深体会到乐毅的克制和谨慎,要撩他,需要很多的耐心,他会热得很慢很慢,但当他开始回应,那深情能把人淹没。
乐毅端了茶杯过来,“爸,户口查完了?”
“你说什么呢,叔叔就跟我随便聊聊。”于小芊说。
乐毅把茶杯放在乐广霖面前,然后坐到于小芊身边。一股浓郁的茶香飘逸在周围。
“哟,好茶。”乐广霖端起看了看,喝了一口,赞叹道。
“你喜欢都拿去,我一喝普洱就胃疼。”
“行,我拿点儿送送人。”
乐毅回书房:“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你,你们定好了日子告诉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乐广霖说着就起身,于小芊也赶紧跟着站起来。
乐毅拿了茶叶出来,看到乐广霖正准备走,“爸,不再坐会儿?”
“不坐了,约了人打牌,路过顺便来看看你。”乐广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对了,元旦有没有空,陪我去趟老宅。”
“现在还不知道勤务安排,有空的话我陪你去。”乐毅把茶叶递给他,“怎么突然想去那儿了?”
“最近老是梦到,想着应该去看看。”乐广霖开了门。
“爸,我送你。”乐毅说着换了鞋子。乐广霖也没阻止。俩人走出了家门,乐广霖问乐毅,“这就是你一直说起的那个女孩子?”
“嗯。”乐毅点点头。
“好好待人家,多注意沟通,别啥事儿都闷在心里。”
“哦。”乐毅说。
“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