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简雍的目的只是来通商,献州之类的话大概只是拿来说服大汗的,大汗要考虑的只是通商,如果想着日后刘备可能献州,那最后只是会出事。”轲比能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给我滚出单于庭!”和连怒道:“看来你是被汉人打怕了,日后我倒是要看看刘备会不会献州,到那时,出事的就是你!”
“我也希望刘备会献州,但是不太可能,希望大汗不是自己骗自己。”轲比能抛下这句话,转头就走。
和连气的发烧,但是却无可奈何,这轲比能忠奸难定,他说不清楚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前些年来草原争霸,鲜卑的势力在檀石槐时期的从极东至中亚的巨大霸权虽然略有缩水,但鲜卑依旧是草原的绝对霸主,这其中靠的是轲比能这种无往不胜的将军而不是步度根这些王族子弟,虽然步度根的本事也不差,但是要逐鹿草原还是差了一截。
擅杀一个忠臣和能臣,和连实在不敢。
在简雍谈妥了与鲜卑的生意后,大量的牛羊和马匹源源不断地入塞,这迅速的扩充了幽州的马匹数量,同时牛羊卖向内地的大户人家和世家豪族,草原上的牛羊肉鲜嫩味美,而刘备的售价却是按照市价来卖,这很快就使得草原牛羊肉霸占了市场,以至于同等重量的牛羊肉可以换来五到六倍的粮食。
特别是京城,富得流油的京城往往会成为刘备每一次倾销的财富来源的焦点。
在京城,大约八成的贫民居住在破陋不堪的郊区,大多人因为被占了良田,只得进京城乞讨,却没有官兵清理,而达官贵人富得流油,每家养的狗绫罗华贵,吃一顿饭的价值比人的命还要金贵,一条街道上,左边是一条活力四射小跑的狗,另一边可能就是一名倒在地上哀声叫苦的乞丐,这种情景在京城已是见怪不怪。
而灵帝对这种乱象一直是置若罔闻,在他重掌朝政之后,也确实面对了这些问题,但是灵帝爱财如命的本质不可能改变,这是几十年的老本性,改不了的。
花钱济民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从国库掏钱,不过国库钱不多,就算国库有钱我灵帝也不允许掏钱,而那些达官贵人有钱也是他们自己的,赋税交齐了没有什么违法举动,那有钱也是他该有钱,灵帝能做的只有整肃吏治,抓了几个贪污和偷税漏税的刺头之后,无人敢贪的局面逐渐出现,灵帝对此是相当满意。
刘备平定黄巾之乱后,灵帝还东巡冀州了一次,百姓离乱的场景令灵帝哗然泪下,灵帝诏喻冀州全州减赋五成一年,在分文未取后回朝,天下大为称道。
但是这些日子,刘备的举动却不由得为灵帝的脑袋上崩了根弦。
洛阳,灵帝寝宫内,他诏喻了大将军卢植前来,与他一同饮酒。
华灯美酒,佳人美姬,大将军卢植尴尬的笑着,他捧着酒杯,对着灵帝道:“陛下,老臣不爱看这些,臣以为,女人的靡靡之音,会乱了男人的心智。”
灵帝横靠在身后的裘皮搭着的铜座上,端起手中的一樽温热的黄酒,抿了一口,随后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朕爱看。”
“是。”卢植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他点了点头,坐立不安的坐在灵帝对面,看着那些舞姿翩翩的舞姬,心却不在这上面。
试想这心又如何能不放在这群舞姬上面,皇帝如此正式的叫自己来,能是什么好事吗?这个时候卢植紧张万分,又怎么可能不去强打精神假装欣赏这舞蹈。
灵帝忽然搭话了:“卢大将军,朕不喜欢喝白酒,太辣喉,或许是朕体弱吧,总之,朕还是喜欢这黄酒的味道。”
灵帝说话的语气并不是很严肃,就像是没话找话似的拉家常,但是这些话听在卢植的耳朵里,却让卢植不敢怠慢,卢植小心翼翼的答道:“臣也不喜欢这种新奇之物,白酒太过辣喉刺激,一味追究人对酒的享受,这种享乐不符合中庸之道,终究是腐败而已。”
“腐败,好。”灵帝笑着点头,语气逐渐变的紊乱,他举樽道:“爱卿,你真是说道朕的心里了。”随后灵帝站了起来,对着那些美姬们挥挥手:“你们退下吧,朕和大将军有要事要商量。”
那些美姬们答应了一声是,就齐齐的退了下去,她们的目的也不过是缓和一开始的君臣氛围罢了,君臣聊开了,她们也就没必要呆在这儿了。
灵帝举着酒樽,在卢植身旁缓缓踱步,一边走,一边不时的说道:“朕这一年重掌大权以来,做出的成绩不敢说多高,但是摆平何进,充实国库,还有整肃吏治,这些事情是朕亲力亲为在做的,刘备和皇甫嵩用兵伐张宝余部时,朕能从国库源源不断的将粮食押到前线,这一日就要耗粮数百石,朕硬是努力的在替他们筹粮,这仗打了也快一年了,朕是用尽努力在替他们筹粮,头发也白了不少。”
卢植望着灵帝的头发,确实已经部分泛白,灵帝不过是个三十岁的年轻人啊,以前沉湎酒色之时,虽然身体虚的厉害,但是却没有白头发,如今他的白头发却是一根根数不胜数,拔不过来,可见这一年来灵帝有多累。看到这儿,卢植免不了的心疼不已,这大汉的皇上勤政如此,怎么会不令人心疼?
“天下各大富商的产业不再偷税漏税,官员们也不敢再贪污受贿,虽然仗打了半年,但是如今偃旗息鼓不过数月,国库便已经略有充盈,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说到这里,灵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