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失礼了,竟然直接趴在人家姑娘身上,简直是登徒浪子,无礼至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陆鸣远慌乱的撑手便要爬起来,“啊!”小护士突地惊叫一声。
这一撑好巧不巧,竟然撑在她的胸上。
陆鸣远羞愧的满脸通红,“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我……”
他尴尬羞愧到极点,索性一个翻身坐到旁边的地上,焦急的眼圈都红了。
怎能触摸一个女孩如此隐私的部位,着实对不起眼前的姑娘,也有愧于心爱的玉烟。
他在感情上是一个传统的人,在他看来,一个男人只能对预备相伴一生的女人,才可以做这些事,而他竟然对一个陌生女人做了。
想到这些,他既惭愧又难过。
“对不起,我真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我,太没用了!”说着,陆鸣远迅速的转开脑袋,虽然他的速度很快,但是蓝玉烟还是看到了,他眼中滑下的泪。
他,竟然哭了。
陆鸣远哭了,他觉得病弱的自己,简直是个累赘,保护不了任何人,还需要别人的照顾,就连站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了。
他不是一个轻易显示脆弱的人,也许这是在医院,本就是个充满老弱病残的场所,又或者是因为眼前这护士对自己明显的抗拒,让他不知该怎么样才能获取原谅。
蓝玉烟惊呆了。
他说自己没用!
他是一个病人,很多病人都会有厌弃自己的想法。
过去,他那么自信,一直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才华横溢,乐观积极,却没有想到,他的心底也是有脆弱的。
蓝玉烟心头一阵抽痛,顿时什么也不顾的,自身后紧紧抱住他。
腰间突地一紧,陆鸣远愣住了。
旋即以为她是想尽一个护士的责任,准备抱着自己站起来。神情又是一阵尴尬,他拉过旁边的轮椅,撑着地便要扶着轮椅起来,说:“没事,我可以自己起来的。你不用……”
“鸣远。”身后的人忽地截过他的话头。
轻柔的声音带着哭腔,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与满满的心疼。
玉烟!
陆鸣远狂喜,转头一看,可不就是日思夜想的蓝玉烟。只是她满面泪痕,伤心欲绝的样子。
“玉烟,你怎么来了?”陆鸣远疼惜的便要将她抱进怀里。然在伸手的霎那,眼中忽地划过落寞,又将手垂了回去。
如今的自己这般狼狈无用,又有何能耐爱她护她。
陆鸣远脸上转瞬之间的变化,落在蓝玉类的眼里却是另一番理解。
他是知道自己要作污点证人指证他,生自己的气了吗?还是他真的喜欢上了林玉宁,对自己已经不那么相爱了。
“那个,玉烟,我要做检查了,麻烦你帮我一下护士吧。”陆鸣远艰难的撑坐起身,却是坚持不要玉烟扶他。
蓝玉烟,他是病人,你不可以小肚鸡肠,也不能怪他和白青凤一样的想法。这一切本就有自己的责任,不能怪他。
蓝玉烟心痛如绞,却露出了笑颜,故作轻松的说:“我现在就是照顾你的小护士。是鸣天那个鬼精灵说通了值班的护士,让我混进来的。虽然我笨手笨脚的,还险些摔了你。但是扶一扶你去做检查还是可以的。再说了,做检查可是要脱衣服的,我可不希望我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看光光!”
蓝玉烟调皮的眨眨眼睛,又要帮她脱衣服。
陆鸣远却是避开了,语气有些僵硬的说:“我自己来吧。”
他坐在轮椅上,努力的抬起臀部,将长裤脱了下来。
蓝玉烟心头更加失落,他已经反感自己如此了,明明这么艰难,却还是不肯自己帮忙?
她没有看到,陆鸣远垂下的脸上两排绯红,心脏也突突地跳着。
开玩笑,这小丫头可是小色女,让她帮自己脱裤子,万一玩性大起,搅得某地不老实,那自己还有脸面呆在医院里吗?
他是有心脏病,可是肾功能却是极好的,又是心心念念的爱人,万一起了反应怎么办。这里可是医院,一会还要进检查舱,身体的任何反应都是逃不过医生的眼睛的。
陆鸣远坚持不让蓝玉烟帮忙,蓝玉烟只好在一旁看着,心里难过的快要哭出来。面上却还得强颜欢笑,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淡定的将推进检查室。
做好检查之后,陆鸣远又是坚持自己穿裤子,蓝玉烟委屈的都快要哭了。
鬼使神差的,昨夜他与林玉宁亲吻的样子不自觉的浮现在脑子里,让她不禁怀疑,他是真的喜欢上了林玉宁。
因着两人各怀心思,一句正事也没有谈,就推着陆鸣远出了检查室。
门外,白青凤已经等的不耐烦,一看到陆鸣远出来,二话不说便抢过轮椅的扶手。
头也不抬的对蓝玉烟随口说了声谢谢,便低头和陆鸣远说起话来。
“里面冷不冷啊,有没有开暖气啊,来,让奶奶看看手暖不暖。”
白青凤像哄小孩子一样,将陆鸣远的手包裹在掌心里,确认他的手没有冰冷,这才松开。
“等做了这个检查,确认没有什么大碍,我们就回京都去。这个西南气侯太恶劣了。大冬天的连个暖气也没有,阴冷阴冷的,根本不适合养病,还是回我们的京都好。暖哄哄的,你也能快些好起来。”
白青凤虽然是在怨怪天气,实际上她担心的还是在西南,陆鸣远会再被专案组的人带走调查。
只有到了自己的地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