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玉烟就看透了刘天业夫妻的薄情寡义,想着前世的种种,玉烟更加愤怒。
她愤怒的看着刘天业,厉声说:“你说我和陆鸣远不清不楚,可他一个萍水相逢的外乡人都知道拉我们母女一把,若不是他的到来,我们母女也请不来乡政府的重视,而你这个所谓的亲哥,就只会在听说我们得了乡长的重视,巴巴的就攀上来!”
“刘天业,夏冬晴,你们在说我妈那些戳心窝子的话时,你们不心虚吗?”
蓝玉烟一字一句,句句诛心,直说的刘天业抬不起头来。
他是想着亲妹妹出息了,过来蹭点油水,确实没有想过真出什么力。只想坐享其成,反正肥了别了还不如肥了自己。
此时被玉烟这样一骂,到底是亲兄弟,有些抬不起头来。
夏冬晴却没那么多顾忌。“蓝玉烟,你少在这里胡绉绉,我只问你,你妈脚摔伤了,住得是不是我老刘家,吃的是不是我老刘家?!”
“是又如何?”蓝玉烟眸光一转,凌厉的扫向好,“我妈受伤那段时间虽然吃住在你家,但是该干的活该给的饭钱一分不少,我们回了养殖场之后,逢年过节发的福利也大半送到你家。难不成你只记着付出去的,记不得捞回来去的?是不是要我去把养殖场的叔伯姨们请过来,给你回忆回忆啊!”
夏冬晴心虚的往后退了退了,忽地又想起什么,扬起下巴说:“就算你给过我们三瓜两枣,可是周桂琴那么欺负你们,你们还给她那么多钱,还养着招娣。”
“我妈为什么替周桂琴出钱,那还不是因为她被蓝福贵打的快死了,不忍看她等死才出的钱。若在平常,你见我妈给过他一毛钱吗?至于玉宁,那是爹不疼娘不爱,活不下去了,认了我妈当干娘的,我妈就当是养自家孩子。再者说了,玉宁做事勤快,全永安乡的人都看在眼里。我妈也只是拉了她一把,也没有多头管到脚,难不成你们和蓝玉宁一样,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要做妹妹来赡养你一家?”
刘天业堂堂一七尺男儿,怎么能承认自己养不起自己呢。
这话说的也太损男人的尊严了。刘天业恼羞成怒,“你,你个死丫头,有你这样跟舅舅说话的吗?真是有娘生没爹教的,我今天就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
刘天业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真的要打,玉烟却故作惊慌的往后倒了倒,刘香玉一看看刘天业要玉烟动手,当即急了。
“刘天业,你今天要是敢动玉烟一个,我就和你们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刘香玉挺身而出,拦在玉烟面前。
“刘香玉你翅膀长硬了要飞了是不是,还敢跟我断绝关系,你以为一母同胞的说断就能断!”刘天业一听说要和自己断绝关系,就急了。
这若是真断了关系,以后还怎么进羽绒服厂,怎么赚轻松钱。
刘香玉毫不退让的说:“不断绝关系也行,但是这辈子我都不许你再提进羽绒服厂的事。”
“刘香玉,你……”刘天业想不到刘香玉直接堵死了他进厂的路。
刘香玉也看透了兄嫂,冷着脸对着众人说:“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就把话撂这了,你刘天业要进厂,我是不会同意的。除了过年过节,我也不会额外给你们东西,我一个女人赚钱不容易,还要拉扯孩子长大,养不起闲人!”
说完,她挽住玉烟的手,“玉烟,我们走!”
竟是挺直腰杆,头也不回的走人了。
刘天业怒不可遏,指着她的脊梁骨大骂,“好,刘香玉,有你的,好,你有种,我刘天业等着你来求我!”
刘香玉却是脸色紧绷,头也不回的大步上前。
直到回到家,关上门,才虚脱一样的坐在椅子上,泪水汹涌而出。
那到底是她的亲兄弟,是这世上仅有的亲人,她也不想和兄弟决裂,可是他们却步步紧逼,还把玉烟说的那样不堪。
她的心痛的跟刀绞一样,几欲窒息。
“妈!”蓝玉烟上前,温柔的抱住她。
“玉烟,你一定要努力,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不能让人欺负了!”
“好,玉烟一定努力,玉烟和妈都会越过越好!”
刘香玉抱着玉烟哭了好一会,情绪才平静下来。
冷静下来,又觉得是不是对兄弟太狠了。比起厂里的工人收入,刘天业在水电站的那点工资实在是不够看。
蓝玉烟看出来,母亲还是放心不下娘家人,想了想说:“妈,你是不是还担心舅舅家?其实我有个法子,你要不听听看。”
“什么法子?”刘香玉果然很上心。
蓝玉烟想了想说:“舅舅的工资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等到水电站改革,他工资还会涨。只是他这人重男轻女,只肯把钱花在儿子身上,对文珍和文秀两个表姐,那是抠门的很。不如这样,我去找两个表姐说说,如果他们愿意继续读书,那么这个学杂费你就帮他们出了,如果是出来工作,那你就把他们带在身边教。这样大家也就不会听舅舅的片面之词,以为你真的是不顾娘家的无情人。”
刘香玉闻言点了点头,“嗯,文珍文秀两个还是挺乖巧懂事的,尤其是文珍,纳的鞋底比我还好。只是我听她说还是想读书的,所以没有把她正式招进来。”
“那我明天一大早就去找一下他们。”
大人之间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孩子们。
农村人都有点重男轻女,尤其是经济不宽裕的时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