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在四散,剑刃在碰撞,杨谷从聂斩光那里继承来的剑法也越发熟练。
杨谷因为剑骨的原因,用剑都带着一丝朴实,但用剑者大多灵动,哪有杨谷这般朴实的,而聂斩光的剑甚至不能说是灵动,说是诡异更适合,后来如何他不知道,但聂斩光这初期的剑招尽是些诡异多变的剑招,而且是强硬中夹杂着阴招,阴招中又夹杂着强硬,灵活又朴实,但朴实中却又挤满了灵动,让人摸不着头脑。
说实话,即使是杨谷本人也有些懵。
不过二人僵持后的变化也越发明显,祝云满头大汗,而杨谷却依旧体力充沛,没有一丝无力的征兆。
下品尸术,中品血术,上品剑术,尸术他没试过,剑术他在用,而血术却是一刻不停的在自我运转着。血术便是直接关联到**的特殊功法,自循环的外道,每一次呼吸,每次动作,可以说杨谷不管干什么血术都在自我运转,而且那一池子的精血也为他提供了更加强韧的**,以至于他从聂斩光那里目前得到的血术基础根本用不上。
他的身体直接就是最强的血术资质,前期的血术已经完全用不上了,后面的具体修炼方法也没出现,这让杨谷根本不知道自己这身体如何应用,但目前却是不用担心体力的损耗了。
一剑狠狠劈下,剑气已经成功压过了祝云,强韧的身躯在此刻发出丝丝热气升腾,在场众人都是被杨谷这可怕的体力吓到了。明明看上去如此弱不禁风,但谁能想到那层布衣下到底隐藏了如何恐怖的身体?
伴随着体力的终止,杨谷手中木剑刺出微微一挑便将祝云的剑挑起,随后手里下意识的一抓,手中猩红之色一闪而过,直接将那剑抽了过来,握在手中,指向了祝云的喉咙。
“你败了。”
“嗯,输了。”
祝云走上前接过了剑,抱了抱拳,下了台。
而后,楼上的女子,又看了眼台下一个个羡慕的眼神,没说话,跳下了擂台,想要朝着门外走。
“这次武会便结束了吧,杨谷杨公子是么?请上楼吧。”
楼上,来自女子柔和的声音响起,杨谷却是默不作声的想要上楼,却被堪堪下了楼的养基联合祝云拦住了。
祝云虽然很累,但脸上却是狰狞的微笑:“杨兄,你想要去哪里啊?楼上还有美人儿等着你呢。”
一旁,熟知杨谷性情的养基也是乐了,脸上时和祝云同样的狰狞微笑:“是啊,杨谷,**一刻值千金,更何况你这以后可是天天千金啊。”
杨谷:“”
一来二去,杨谷被两人连带着文春楼擂台边的众人一同挤向了阁楼,入了阁楼,杨谷回首看着那一张张狰狞的微笑颤了颤,没说话,上楼了。
阁楼内灯火通明,但没有人,他想着那奏琴女子苦笑了起来,打算靠着昨晚与祝荷的那些说辞推托便好。
他不是想要出风头才上的台,也实在抱歉,而且一走了之的确对那女子和其他武者不太好,但谁叫祝云跟他要比剑呢?
虽然场面有点不太对,但比剑的心思却是对的,他想试试自己如今是和情况,也想看看与祝云这等天才想必自己如何。
但事实证明,其实自己比祝云差很多,非常非常的多。
如果不是聂斩光的传承,他根本不是祝云的对手,不管是剑招,还是体力,都不是对手。他是靠了血术给予的强悍肉身和聂斩光那诡异的剑招才取得的胜利。
这样一想,难免有些失落。
而在这失落间,杨谷也终于来到了阁楼上,阁楼上的**以关闭,点了火烛,一印有雪莲的白衣女子正坐在桌旁,倒了两杯酒。
“杨公子,请坐。”
花小姐示意了一下,杨谷点点头坐到了对面,却没有喝酒。
良久,杨谷看着对面那张蒙着白纱的脸,轻声道:“抱歉,在下已有婚配,此次上台只是为了与祝云比剑。”
听了杨谷的话,花小姐轻声笑了笑,却没回话,而是将就被递给了杨谷,杨谷心有惭愧只好仰头喝下。
花小姐也仰头喝了酒,问道:“不知公子婚配何许人是,应当有名有姓才对吧?”
“不知?”
“那在何处定下的誓约?”
杨谷听此言愣了愣,这个他好想知道,但那并不能算是誓约,只能算是半个,而且多少有些骗人的意思。
他犹豫了,花小姐却是追问道:“公子不愿说?”
杨谷摇头,叹了口气,道:“槐城。”
“噗!”
他这话一出,花小姐乐了,杨谷的脸上甚至被喷了些酒水,没反应过来,花小姐连忙那手绢擦了擦杨谷的脸,轻笑道:“没事儿的公子,就是想到了些事,其实这样也好,我只是不想再文春楼继续待下去了,麻烦您假意与我结为连理,明日便带我离开吧,等除了这城,您大可扔下我离开,不然今天你走了,我也不得不与其他人在一起了。”
“啊?”
“公子在此城可还有事?”
花小姐眨了眨眼,笑问道:“公子这般打扮和其他武者应该一样是路过或者从其他城来的吧?不像祝公子,穿着便服便来了。”
杨谷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一身布衣,他觉得这某种意义上可比祝云那便衣便多了。
他想了想,摇摇头,放下了酒杯,道:“明日在城中还要留些时刻,如果你愿意的话便多等会儿,可?”
“那就多谢杨公子了。”
花小姐笑了笑,站起身,推开了